裴川追了出來，看到聶無憂還沒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喝了酒不能開車，而且今天的緒不怎麽好，要是出了事，這輩子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遲疑兩秒，走了過去。

心髒怦怦直跳，他第一次到了忐忑不安的覺。

“無憂，我送你。”

聶無憂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僅剩的那點，在今天消失殆盡。

反問了一句，“是以前男友的份，還是姑父的份？”

裴川抿，眼裏帶著無措。

這模樣，倒是新鮮。

在聶無憂的印象裏，他做任何事都是遊刃有餘的，這種緒，從來沒出現過。

“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

像是聽了個笑話，聶無憂忍不住笑出聲，這種家人……不管放在哪裏都是很炸裂的。

“等你和聶歡結婚了，我們確實能算半個親戚。”

裴川知道聶無憂的脾氣，憎分明，他和聶歡的事已經踩了的底線。

在此之前，他以為自己不在乎聶無憂的看法，隻要能和聶歡在一起，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可是現在，及到聶無憂眼底的嫌惡，他才知道，他沒辦法承的厭惡。

手指無意識收，這是裴川張的表現。

“無憂，很抱歉，但我真的沒想過傷害你。”

“可你已經這麽做了。”

哪怕是分手那天，還在問，是不是做了對不起的事？

後來分開了，也沒怨過什麽。

畢竟談是你我願的事，不想繼續了，隨時可以分開。

可裴川是怎麽做的？

就連最後一刻，他還在欺騙。

今天之所以回來，也是裴川的原因，沒想到他和聶歡會給這麽大的驚喜。

聶無憂勾了勾，“替？玩得真高級。”

看樣子，所有的事都知道了。

裴川更加無措了，“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我的目的不單純，但後來我已經後悔了，不該把你拉到我和聶歡的糾纏之中。”

“那我還得謝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

聶無憂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這幾年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有所了解，所以不用跟我道歉，我不會接。”

“裴總，希你能做個合格的前任。”

這時，小何已經開著車過來了，聶無憂自己拉開車門，幹脆利落地上了後座。

車子漸漸遠去，消失在拐角。

裴川了心口，那裏空的，很失落。

可能，是不習慣無憂冷冰冰的樣子吧？

目落在聶無憂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收回來。

“嘖，擱這裝種呢？”

裴川收斂神，“我和無憂已經分手了，以後也不會藕斷連。”

聶清風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裴川，“就算你想藕斷連，無憂也不會同意啊，這人小病多得很，別人了的東西，就不會要了，哪怕這個東西曾經很喜歡。”

裴川拳頭，心口有些發，“這樣最好，我也不用再擔心。”

“告辭。”

男人最懂男人，聶清風覺得裴川以後會後悔。

初，真是個好的東西。

但，有些東西隻適合懷念。

目送裴川驅車離開，可惜，這個道理並不是誰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