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給他。」
艾爾教授接過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江則從角落走出來。
艾爾教授說:「其實你可以再見見他。」
「見了就不想離開,不如不見。」
艾爾教授遞過信,帶他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設備齊全,生活所需一應俱全,江則將在這裡生活五年。
這五年,江則每天都會收到楚明舟的信,但他一直沒有回信。
那邊,楚明舟說江則因為工作需要出差,但見不到江則很擔心。好在江則會定期給打兩分鐘電話報平安,這才放心。
自從江則離開後,楚明舟這邊看似正常,每天六點起床,去三樓健兩小時,八點去公司,晚上下班先去實驗室,即使知道見不到江則,也從不缺席。
賀閒他們周末偶爾來玫瑰園,但每次楚明舟都很忙,不是工作就是工作。
楚明舟偶爾去臻品苑,也會回楚家,但沒人提江則。
五年時間匆匆而過,但對楚明舟和江則來說,這五年像是五十年,流逝得緩慢。
江則穿著當初離開玫瑰園穿的那服走出房間,看到楚明舟站在玫瑰花海中等他,看著他。
楚明舟一西裝,打著領帶,左手抱著玫瑰,臉龐依舊英俊。
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仿佛世界只剩他們倆。
楚明舟走近,聲音和,「我有每天健,頭髮也沒掉,今天也颳了鬍子。」
「你應該還是喜歡我的吧?」
江則撲進他懷裡,哽咽,「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一會兒,江則看著腳下的玫瑰,一臉可惜,「怎麼辦,這些帶不走。」
「沒關係,家裡還有。」
回到家,江則發現整個臥室都是玫瑰花瓣,歡迎他的回歸。
楚明舟挑起那睡,「這個,你之前不是說下次穿嗎,今晚穿給我看,好不好?」
「好。」
寬敞的臥室,兩人疊在床上,滿地。
一盞壁燈亮著,約照出兩道糾纏的人影。
「楚明舟,我好想你。」江則攥床單,發出一聲嚶嚀。
十指相扣,楚明舟細碎的吻落在他的眼角,呼吸間氣息灼熱,「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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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學第一天,周歲迷路了。她隨手推開路邊腸粉店的店門,靠門邊身著一中校服的男生一邊扒拉盤里的腸粉,一邊給迷路的她打開手機導航。不幸的是,她還是遲到了。更不幸的是,剛見過面的腸粉同學也遲到了。——而且好像是因為她。直到和他走進同一間教室,并且在相鄰的兩張課桌椅落座時,周歲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主動向那位「腸粉同學」兼「現任同桌」表達一下友好。“陳昭。”那人冷淡又疏離,丟下兩字,悶頭往桌上一趴。——睡覺去了。*南城大學的宿舍里,室友聲情并茂地大聲朗讀論壇熱帖—— 「撈一名計科院大一新生,超級無敵帥。」周歲壓根沒當回事。直到兩年沒見的人重新出現。陳昭把人壓在南大超市的貨架前,指尖一挑,勾起她想要的最后一包餅干,低聲求她:“能不能讓給我。”周歲慫得一逼,轉身逃跑。直到某日——室友拉著出現在操場,揚言要親眼看到那位帥名遠揚的計科院學弟。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帥氣學弟,伸著手將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到周歲面前,問:“學姐,請問你要喝水嗎?”周歲在室友“窮兇極惡”的眼神下拒絕了。那人卻得寸進尺,將擰開瓶蓋的水重新遞過來,語氣溫柔又貼心:“幫你擰開了,喝不喝?”*夜幕暗沉時分,有人敲門。周歲毫無防備地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和靠倒在她肩上的男人驚了她好一會兒。隨即天旋地轉,頭頂的水晶吊燈在她眼中換了個方向。意識回籠,她跌坐在陳昭的腿上,才明白過來,那人在裝醉。“答應我。”他語氣近乎誘哄。她不敢抬頭看他,垂著眸,視線亂瞟,睫毛一直不停的顫。陳昭噙著笑,笑聲在她心上輕輕地撓。——“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二十五歲那年,季檬前男友劈腿,她頭頂催婚壓力,破罐破摔,去找小時候住她鄰居家的沈鶴霄閃婚,假裝夫妻。 意料之外,他答應了。 沈鶴霄,現在是蘇城大學最年輕的天文系副教授。 為人極其清冷寡言,長相俊美,對任何人都冷若冰霜,堪稱無人能摘的高嶺之花。 兩人領證后,眾人議論紛紛。 都說他們哪哪都不般配,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婚姻也注定長久不了。 甚至有大膽的學生跟季檬玩笑著問:“沈教授在家,是不是也像個大冰塊兒?” 季檬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隨口道:“啊,差不多吧。” 于是,這句話一傳十,十傳百,最后傳到沈鶴霄耳中,已經變成: [沈教授和太太感情不和,可能快離婚了。] - 沒想到幾個月后,數百人的視頻課上,中場休息,沈教授“忘了”關麥。 安靜的網絡會議室,突然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老公,你什麼時候下課啊,說好這盒櫻桃你要喂我吃——” 沈鶴霄的嗓音低沉又寵溺:“乖,很快的。現在課間,可以先過來抱抱。” 霎時間,討論界面噌噌噌刷起了問號,各大群聊也爆了。 -之前誰說的感情不和? -沈教授平時在家都是這麼說話的? -這還是我認識的沈教授嗎? * 季檬原本也以為,這場婚姻只是為了迎合世俗的一場表演,注定貌合神離。 直到某日,她意外發現了沈鶴霄十六歲的日記本。 上面每一頁的內容,都與她有關。 「漫成無船的渡口,雨空自迷茫。」 「而我,終在雨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