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廈門前“對峙”片刻。

末了，還是那年深呼吸，松開手，垂落一旁。

“舒沅……姐，”他說，“我找你幫忙。方便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坐，聊一下吧。”

“關于什麼的？”

“我，顧雁……還有你，還有，葉文倩。”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評論均有紅包哈=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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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陳懷言年紀雖小, 可思維極縝，自有一套詳盡且一不茍的邏輯。

因著他的不請自來，舒沅不得不花去十分鐘和他在大廈樓下簡單談了兩句。

從談中, 才得知原來顧雁在兩周前, 就差錯職了葉文倩目前掌事的天方科技。

因為兩人的早年“恩怨”, 加上陳家與葉家昔日在商場上一度不斷, 陳懷言更是首當其沖的導火線，明里暗里, 在公司已經被塞了不小鞋穿。

于是, 很顯然。

這半大年, 今天又是為了給顧雁解圍而來。

末了，也終究微一蹙眉, 難得坦誠：“其實這件事, 如果可以, 我不想來麻煩你。我也勸過放棄在天方工作，可對方開的工資高過市價，想多攢錢還你, 本不聽。”

的確，顧雁看起來像是個艷多，其實本質上就是個一筋的俠，又犟又直。

別說貪什麼小便宜, 這聽起來就像是能做出來的事。

舒沅忍不住苦笑：“我說過，不會因為這筆錢給力。”

說著，話音一頓, 又問：“而且你覺得我真能幫上你的忙嗎？我現在也只是一個小職員而已。”

“你可以。”

陳懷言直視，這會兒目倒不閃不避。

“來之前，我已經托大陸這邊的朋友了解過。以蔣家現在的資產，長珠三角一帶，除了紀家和宋家，基本沒人能跟你們爭龍頭。更何況，天方的大東本來就是蔣家。”

不愧是昔日香港老派豪門里養出來的明人，有進有退，有理有據，算盤打得那一個響亮。

舒沅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一半大孩子繞進圈子里。

陳懷信倒是又不知從掏出一塊玉佩，放進手中。

“這是我哥哥的。你幫了我的忙，以后，這個人，我會雙倍還。”

舒沅默然。

看了看玉，又看了看他，不由一聲嘆息。

這是哪門子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港片的劇啊？

說真的，換了從前，八也就哄著面前小孩不要為難自己。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即將離開，對于顧雁這個難得重逢的朋友，對于葉文倩這個非得重逢的仇人，有一說一，也確實應當有所代。

老天既然把這口鍋砸到頭上，也沒有不接的道理。

舒沅下定決心。

“……行吧，但玉你拿回去，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不算你欠的人。”

“我不是還不起。”

“喂喂，我也不是看輕你啊，我是真的……”

“你拿著，以后我會用雙倍的價格買回來。”

舒沅：“……”

哈？

原來是典當的意思啊？

莫名黑線，又一次覺到自己和當下小孩的思維委實軌。

但即便如此，前腳掛斷和領導裝病請假的電話，后腳，也沒忘全權行使年人的職責，把陳懷言塞進出租車里去。

“事我會解決，高中生就好好去上課，”單手扶住車門，不容置喙地攔住他去路，“別忘了，顧雁要是知道你來找我，一定氣得把你趕走。”

“……”

“而且，其實懷言，你也不想讓知道，你真的很關心吧。”

“……喂！”

搖頭笑笑。

也不再去看這小朋友古怪神，只從錢包里掏出幾張大鈔，放在后座。

扭頭，便又沖出租車師傅打了個手勢，“好了，師傅，麻煩送他去城南中學。小孩子不懂事，逃課來著，別讓他再遲到了。”

*

一個半小時后。

抱著一杯差不多見底的冰式，舒沅在天方科技的接待室里，坐到幾近昏昏睡。

等候多時。

終于，之前見過那位笑面溫的書才又再次出現，輕輕叩門提醒：“對不起，舒小姐，我們葉總監剛剛開完視頻會議。方便的話，現在請您移步到八樓辦公室詳談。”

“好。”

舒沅起，點頭應允。

不得不承認，作為近幾年來，尖端科技領域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天方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從里到外，確實賺夠了牌面。

哪怕是在全市最頂尖地標建筑的誠金大廈，如今都有余力占下足足八樓辦公區。比起當初蔣大學剛畢業，著頭皮回來主持大局時的況，不知好了多倍。

——所以事實證明，當年他力排眾議，決定與葉家合力融資，充分借用葉氏先行優勢和己方資金支持，最終功推進天方的前沿技攻堅，并急流勇退，以天方為跳板直接名正言順主總公司，這一決策不可謂不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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