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秦月染不失聲低喊出來。

秦信澤忙繼續道，“萬貴妃也說了，做不了正妃，還可以以側妃之禮迎娶到五皇子的府邸上。”

“側妃？”秦月染咬著這兩個字，本就發白的臉更加蒼白了，“只是，只是一個側妃嗎？”

秦月朦是個庶，做了太子的側妃也就罷了，可是正室嫡出的嫡長，嫁給五皇子，卻只能屈居一個側妃的位置嗎？

“月染，能有有這個位置，也很不錯了，你想象，這五皇子也不是一般人了，可是萬貴妃唯一的兒子、萬貴妃又位同副后，協理六宮多年，這銀錢上面定然不會缺了五皇子的。如今五皇子馬上也要封五王爺了，你以后就是王爺邊的寵妃了，雖然比不得太子那邊，但這一聲也是錦玉食，不愁吃穿了。”

看秦月染臉驟變，秦信澤忙不迭的開口安，“而且眼下那五皇子不是還沒有立正妃嗎，太子邊那可是又太子妃的，五皇子邊正妃的位置還空缺著。就算現在只是以側妃之禮，把你迎娶到府上，只要你爭氣，給五皇子生個一兒半的，再加上你如此貌聰慧，才過人的，假以時日那五皇子對你深種，保不齊哪一天就求著自己的母妃，把你扶正，為宅邸里的正頭娘子了！”

“……”

秦月染不語，兩只耳朵聽到了父親的勸說，但這些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就像是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

什麼以后扶正，什麼生個一兒半，那都要多久之后的事了？

沒有發生的事如何定論？讓把余生所有的希都寄托在五皇子會癡迷自己的可能上？

是才斐然，容貌絕，可沒有一個好的出生了。

的出，的母親，已經在秦月夕的謀下分崩離析，除了空有侯府嫡的頭銜之外，一無所有了。

甚至過的還不如那個秦月朦了。

“呵呵，側妃？那不就是妾嗎？”秦月染想到這里，不由自主的低喃了一句。

秦信澤忙勸解：“怎麼能說是妾呢，那側妃。王府里，沒有妃位的，只是拿一頂小破轎子抬進角門的，那才侍妾。你可跟那些普通的侍妾不一樣。”

“是不一樣，普通的妾室，哪里會有我這樣的份？”堂堂的侯府嫡，要給別人做妾了。

“哈哈哈，我要去做妾了。”秦月染忍不住自嘲一笑。

秦信澤連著安了好幾句，也有些煩了，原本放的語氣已經強行了一些，“月染，你這是什麼態度，為何非要一口一句自己要做妾了？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只是做一個側妃，人家還是會給你三書六禮的，只不過沒有正妃的頭銜罷了，何必那麼在意呢。何況，這個側妃的頭銜，究竟是誰自己找的，還不是你，放著好日子不過，偏要招惹什麼顧梓晨，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一時間沒忍住，秦信澤又提起了這件事的始末。

“是啊，是我。”

一句話，直接將秦月染打回原形，瞬間失落的低下頭，瓣上的也褪去了。

差一點忘記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自己如今又這樣的下場，不過是‘活該’二字。

“月染，為父也不是那個意思。”秦信澤一時口快，說完話后就有點后悔了，趕解釋，“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咱麼也別折騰了，或許這就是命吧，做五皇子的側妃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總好過你祖母之前對你的安排為。”

他走到床前，看著秦月染那雙失落的眼睛，苦口婆心的勸說：“之前，你祖母一直想著把你送到宮里，獻給那個老皇帝，讓你當個貴妃娘娘，來保全咱們家的威勢榮華。現在你嫁給那五皇子，雖然說五皇子不是一國之君，但卻勝在年輕俊俏，比那老皇帝要好多。”

“是啊，謝謝爹爹，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月染沒有什麼可說的，也怨不得旁人。”

秦月染趴在粟玉做的繡花枕頭上，悲慟的轉過頭，將整張臉埋進了緞面繡花的枕頭里，發出了類似于哭泣的嗓音。

秦信澤聽的也有不忍，又是嘆氣：“唉，月染，這已經是得跌能為你謀求到的最好走的路了，若是你實在不愿意，日后就能留在咱們侯府，做一個老姑娘了，等爹爹百年之后，誰還能照顧你呢。”

“……”

秦月染依然頭埋在枕頭里，沒有抬頭，也無回應。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萬貴妃那邊說了，三天后，忙完寶華殿法事的事，就會請宮里的親自帶著五皇子上門說親，也算是給了咱們家臉面，不那些人議論是你倒。”秦信澤的語氣也有些沮喪了，若是你不愿意，這三日的時間里盡管想清楚。”

丟出這句話，秦信澤一甩長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秦月染的寢室。

秦信澤出去后過了好久，守在外面窗戶跟下面的念夏才壯著膽子走了進來。

掀開寢室的簾子，就看到秦月染撲在枕頭上，似乎是在哭泣。

“大姑娘，侯爺跟您說什麼了？”

念夏走到床前，看秦月染不肯抬頭便主蹲在床前，仰著頭滿目關切。

可是秦月染依然趴在床上，就好似睡著了一樣，對的詢問置若罔聞。

“姑娘，姑娘您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呢？”念夏疑地挑眉，然后手搭在秦月染的肩膀頭上，試著搖晃了兩下。

不搖晃還不要，一搖晃，秦月染的子就好似被去了全的筋似的，綿綿的順著枕頭落下來。

“哎，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天……”

等看到秦月染的腦袋也落下來，念夏才明白發生了什麼，慌忙的扶住秦月染下的，同時扭著頭朝著窗戶外大聲道：“快，不好了，來人啊，大姑娘暈過去了，快人來，大姑娘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