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樂是阮雙檸選的,非常喜歡的一首圓舞曲,Eugen Doga的《□□phone》,甜又浪漫。
陸清知分解作:“花園場地有一個圓舞臺,我站在這邊,你站在那邊,前奏一起,你開始輕輕旋轉,走向我。”
阮雙檸照做,腳尖點起來,腳步輕悄旋轉,從小練芭蕾,條纖直輕盈,尖俏的下揚起來,脖頸白細,像只漂亮又高傲的小仙鶴。
“小仙鶴”轉到陸清知面前:“然后呢?”
陸清知掌心向外:“手給我。”
阮雙檸小心地出手,極輕地過去和他手心相對。
的手又小又,手心相合,泛出微微的意。
兩個人看著彼此。
樂聲仍在繼續。
誰都沒有下一步的作。
深綠的樹影拂過窗臺,是滿月,月清清湛湛,如流水一般,投下半室珍珠似的白,紗簾和風嬉戲,揚起又落下。
時間的界限就此模糊。
他們站在時間門外。
音樂短,播放結束時的那段空白醒了兩人。
奇怪的緒蔓延,他們默契地忽略掉剛才不約而同的失神,設置了單曲循環的樂聲再次響起,陸清知伴著背景樂繼續教作。
阮雙檸有很扎實的舞蹈功底,人聰明,記也好,再加上作也簡單,兩遍下來已經學得八九不離十。
“再練最后一遍,”陸清知看了眼時間,松了松脖頸和手腕,“然后去休息。”
這一遍阮雙檸打起十足的神,每個作都記在心,和陸清知配合得特別,樂聲太,久違地再次跳舞,幾乎到了忘我的境地。
最后一個反作,最后的落點應該在他的臂彎里。
篤篤篤,祝姨敲了三聲門。
先前祝姨已經來過一次,沒想到會殺回馬槍。
阮雙檸一直太沉浸專注,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重心沒穩住,變了方向,一頭扎進陸清知的懷抱。
哪想會有這樣玉溫香投懷送抱的好事,陸清知沒有毫準備,直接被撲倒,仰面躺在地毯上。
電火石間,怕阮雙檸傷,陸清知下意識地手托住的臉。
幸好羊地毯夠厚夠,不算疼。
“哎呀我的老天爺,對不起對不起。”
祝姨見沒人應,試著推開門,門沒鎖。
眼睛尖利,猛地看見他們兩個黑燈瞎火地躺在地上又摟又抱的,以為是小兩口在玩什麼趣。
擾人好事,造孽喲。
祝姨一把捂住眼,往門外退,趕說明來意:“老爺子讓我送盅補品過來,今天新得的材料,說要趁新鮮給你們燉好。”
丟死人了。
越忙越,越越忙,阮雙檸掙扎著想立刻起,卻不留心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下一,再次摔到他上,兩只手胡一按,也不知道按到了哪里,陸清知悶哼一聲。
似乎在忍什麼。
祝姨退得更遠了。
阮雙檸臉紅了紅,低聲低氣:“你什麼啊。”
陸清知索展開手臂,松著骨頭,姿態隨意地躺著:“你這麼砸過來像是要我的命,我難道不能出聲?我認為這是一種求生的本能。”
終于爬起來,出去接祝姨的燉盅:“祝姨,我們其實……”
無論說什麼都顯得有點蒼白。
祝姨忙接話:“我懂,我都懂。”
小年輕嘛,好,干柴烈火的。
“你們接著忙。”祝姨不愿意再留一秒。
轉下樓梯的時候還在琢磨,老爺子真是疑心過了頭,看陸清知和阮雙檸這不正里調油,好的不得了,怎麼可能是假的。
那盅補品阮雙檸沒心喝,陸清知倒是胃口好,一勺一勺喝得香,還勸:“祝姨的燉品是一絕,你真的不嘗嘗?”
“不嘗,”有氣無力,“減。”
陸清知喝補湯的空檔,阮雙檸去敷了個面。
畢竟要參加晚宴,專門去做個臉實在不愿去,自己護理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新拆開鐘甜霧強烈安利的什麼特調面,說是含稀有蘭花華,敷完之后小臉蛋兒得能掐出一把水來。
調好是濃稠的白膏狀,微微帶點紫調,阮雙檸一點點涂到臉上,冰冰涼涼的,還舒服,為了效果更好,特意厚涂,整張臉煞白,只留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打算窩在床上追會兒劇再洗掉護。
電視劇追了十分鐘,屋子里顯得格外安靜。
阮雙檸摘了耳機:“陸清知,你怎麼不說話?”
這兩天睡前,他都會簡單告訴關于花園宴會的一些況,讓心里有點底。
今天卻安靜得反常。
陸清知往那瞥了眼,線暗,那張臉更加慘白,還有點發青。
他挪開視線:“我不可能和一只鬼說話。”
“……”
“這是敷面你懂不懂,我難道是為了自己漂亮嗎?還不是為你。”
怕和陌生男人接,是陸清知說那天晚上只要一直跟著他就好。
他好看那樣,走到哪里都是焦點,怎麼也不能太隨便。
“為了我?”他眉梢抬了抬。
“不然呢。”
“那好吧,就算你是一只鬼,”陸清知決定收回剛才的話,鼻子哼出一聲笑,“也是一只漂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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