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周無漾昨晚都已經好很多了,但鐘意卻遲遲不見醒來,人一直待在重癥監護室里。
期間,周無漾態度強的要求要進去探。
醫生護士沒辦法,才準許他換上無菌服,將他帶進了監護室。
看著著滿儀,卻意識不清的鐘意,周無漾的心里始終不是個滋味。
探時間不能過長,簡短說了幾句話,周無漾就被帶了出去。
于江波找了過來,看到周無漾的第一句話:“秦雨夕的事我查了,……” 周無漾抬頭就是一句:“不許提,我不想聽。”
于江波是周無漾的朋友。
聽到這話,于江波當即表示:“不是你讓我查的嗎?” 周無漾的話說得直白:“從今天開始,秦雨夕跟誰好跟誰好,的事,我不會再管,也不想知道。”
于江波倒是訝異:“怎麼?你又哪筋搭錯了?瘋了?” 為了秦雨夕,周無漾可沒做一些蠢事。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于江波最是一清二楚了。
這男人要是腦起來,南墻都撞塌了,都不帶回頭的。
周無漾坐在重癥監護室外面的座椅上,長長的翹起二郎,線條流暢、朗。
他斜眼睛看一眼于江波說:“不怎麼,我這樣,你不高興?” 于江波在他旁坐下,按著他的肩膀十分欣問:“你終于想通了?知道秦雨夕并非你的良配了?” 周無漾側首看著于江波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我只是決定換個目標了。”
于江波的手往下一墜,從周無漾的肩膀上了下來。
于江波有些恨鐵不鋼:“你還真是腦,簡直沒救了,緋聞傳得滿天都是,卻是個癡的,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周無漾的眼神看向重癥監護室的門口,他淡聲說:“有人愿意犧牲生命救我,你有嗎?” 于江波“蹭”地一下就站起:“你簡直無藥可救了。”
周無漾卻用一種無所謂的眼神盯著于江波說:“我愿意,就是被騙,我也愿意,怎麼?看不慣嗎?” 于江波手撓了撓后腦勺,無可奈何道:“你被騙得還嗎?天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也就只有你蠢到這種地步了。”
周無漾聽著不但不生氣,卻反而笑了起來。
于江波看他還在笑,氣呼呼的轉過就走了。
周無漾沒有送客,什麼話也沒有說。
下午,鐘意離危險,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醫生說問題不大,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清醒,還說讓人多陪著說會話,可以讓早一點醒過來。
周無漾守在病床前,一會兒給鐘意手,一會兒給臉。
面蒼白,毫無,周無漾就撐著下頜仔仔細細的看著。
五長得小巧,鼻梁立,輕輕闔著的眼睫垂了一層下來,在側臉刷下一層的影,的臉很小,只有掌大,看著雖慘白,卻自帶迷人的芒。
周無漾看著,竟不自覺的勾出淺淡笑意。
他手的臉頰,聲音溫的問:“等你醒來,你會怪我嗎?” 鐘意平靜的睡著,沒有回答。
周無漾無奈的笑了一下。
他竟然會傻這樣,問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這樣的問題。
助理來了幾次,送了吃的過來。
周無漾勉強吃了一些東西,然后看了一天的新聞。
都沒什麼特別的競爭新聞,反而是有關顧時宴的一條新聞上了熱搜。
“應酬結束,顧時宴送書回家,疑似書喝醉,顧時宴抱書上樓,一個小時后才出來。”
這條熱搜下,沒有罵聲,反而是網友的玩笑聲。
“不是,一個小時就下來了?” “顧時宴好歹是小說里的總裁啊,沒個三小時就結束,這是不是不太符合設定啊?” “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一個小時怎麼可能夠?” 評論區出奇的反常,讓周無漾都看得笑了出來。
可笑著笑著,他臉上的笑意又凝住了。
他憤怒的將手機扔向一旁,低頭凝著鐘意的臉頰呢喃:“等你醒了,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跟他發生點什麼?” 鐘意還是睡著,沒有回答。
周無漾又笑起來,語氣聽不出是贊揚,還是擔憂:“你還真是不一樣,顧時宴那樣冷漠的人,他竟然能抱你,不過他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你能說得清嗎?就算韓冰潔不在意,可韓家人呢?顧家人呢?” 想著,周無漾又自顧自的說:“萬一到時候真出了事,不還是得我給你解決嗎?”
話說到這,周無漾低頭,手撥弄著鐘意的頭發,他輕聲說:“不過要我幫你是有條件的,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為了鐘意,周無漾將一整天的工作都給推了,甚至都沒有讓人去追查昨晚的事。
可想了想,昨晚那些人還是得去查查的。
所以他離開病房,給手下的人打了個電話。
等再進來的時候,病床上的鐘意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
周無漾看到,小跑過去后,握住了的手。
“你醒了?”周無漾的聲音是抖的。
鐘意睜開眼看他,腦子有些懵:“我這是在哪兒?” 周無漾說:“在醫院。”
鐘意愣了一下,眼睛轉了轉問:“我睡多久了?” 周無漾看一眼手腕上的豪華表說:“快一天了。”
鐘意的心瞬間砰砰砰跳起來,像是要在腔里炸開一樣。
緩和了好久,才勉強讓自己平復下來,問周無漾:“有人給我打電話嗎?” 昨晚發生的一切,鐘意只字不提,問得卻是別的事。
周無漾心有不滿,可也還是著緒說:“你是在問顧時宴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鐘意覺到了不妙,面沉下來,試探著問:“打了?” 周無漾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說:“打了啊。”
鐘意急得厲害,忙問:“那你們說了什麼?” 周無漾聳了聳肩膀說:“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就是他以為我們睡了。”
聞聽此言,鐘意從病床上立馬坐了起來:“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速度之快,把周無漾也給嚇到了。
昨晚那一刀,從的后背直接捅了進去,差點傷及臟腑。
而現在,竟然就這麼坐了起來,只是因為顧時宴誤以為他們睡了。
周無漾有些生氣,但看鐘意后知后覺疼得滿頭大汗的樣子,他又不忍心責備。
他手扶住,看到潔白的紗布上滲出了殷紅的跡,他語氣很不滿:“就那麼在意他?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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