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已經睡著的程鳶,宋思沐換了服,小心翼翼走出房間。
來到賓館樓下,順著馬路左右張,路上連個多余的車都沒有。
蕭佐本沒來。
宋思沐咬牙,拿起手機發語音:你人呢?你本沒到! 過了會兒,蕭佐傳來語音:我是沒到,怎麼,我大老遠來這一趟,還不興你下樓多等一會兒?十分鐘吧,我再有十分鐘就到了。
宋思沐著手里的手機,恨不得過手機給蕭佐上個才解氣。
賓館前的馬路很窄,只有兩車道。
這種路放在東江,連單行道都排不上號,在漫山這地方卻顯得空,路邊連違停的車都看不見。
賓館前面有個路燈,宋思沐站在路燈下,暖黃的燈撒下,映出半張溫卻顯無聊的如玉面頰。
不遠傳來汽車的轟鳴聲,在這個寂靜的小鎮中顯格外吵鬧。
宋思沐順著聲源抬頭,發機的聲音越來越近。
直到兩束遠燈突然出現在筆直的馬路上,遮天蔽日的亮讓宋思沐睜不開眼。
拿遠燈故意晃,是蕭佐沒跑了。
車子完的在旁停下,駕駛室的門打開,蕭佐瀟灑地出來,看一眼氣鼓鼓瞪他的人,他順手合上車門。
“有你這樣的麼?我大老遠跑過來,你不說笑臉相迎,這眼珠子瞪得,挖出來都夠炒兩盤菜了。”
“你!”宋思沐氣到咬,“又不是我讓你來的!” “是啊,我的人什麼都不說,連爸媽都不告訴,跑著窮鄉僻壤的地方,我不得跟過來看看,是不是在這邊會哪個野漢子呢?” 宋思沐氣急:“你能不能有點好話?我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好麼?” 蕭佐不以為然,“我又沒說你是我人,你自己非要對號座。”
宋思沐徹底被激怒。
蕭佐這煩人勁兒,真是沒誰了。
氣急之下,猛地一腳狠踩蕭佐腳背。
“啊斯~”蕭佐猝不及防,痛到單腳跳,“你這個人,想謀殺親夫啊。”
“別給你臉上金了好麼?親夫?你好意思說出口。”
宋思沐叉腰,看他吃痛的樣子,心里的氣勉強疏解,“既然來了,我你也看到了,現在怎麼來怎麼回吧。”
“啊?這麼狠心啊?我這麼誠心誠意,你都不邀請我住一晚?” “我這里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請您原路返回。”
“禮尚往來不懂麼?”蕭佐瞄一眼宋思沐后唯一亮著紅牌“賓館”二字的地方,“你放心,我不嫌棄,雖然這比我上次請你住的酒店差遠了,但這也是你的‘心意’,我懂。”
宋思沐無語,冷聲問:“你不是說就只是過來看看我麼?” 蕭佐勾,桃花眼帶著玩味兒,“我就那麼一說,你也信。
走吧,帶我去開房。”
宋思沐瞥他一眼。
真狗里吐不出象牙,一語雙關,玩的真溜。
帶他去開房?他可真會說。
幾乎沒等宋思沐,蕭佐長進了不甚寬敞的賓館,一進門他就被撲面而來的濃濃熏香嗆住。
他疑地回頭,直勾勾地凝視宋思沐,眼神似乎在問:這種地方你都能住? 宋思沐才不管他,對著前臺看店的阿姨說:“給他搞間房,最好六樓。”
離們越遠越好。
說著就要上樓,蕭佐一把攬住他,態度突然曖昧起來,“別生氣嘛。”
他又對前臺阿姨說,“姐,別聽的,我們家妞兒生我氣呢。
給我在旁邊房間開一間。”
“你撒開!”宋思沐被錮雙肩,企圖掙,但蕭佐的手就像兩個大鎖,死死扣住。
“我不,除非你說你不生氣了。”
蕭佐耍無賴。
“你這人……”宋思沐真被他打敗了,還是拼命掙。
“別扭了,先給我把房開了,我開這麼遠的車過來,很累。”
蕭佐近,把下頜卡在肩窩,對著耳垂聲細語說:“別氣了,行不行?” 宋思沐被他突如其來的溫蠱,熱氣撲在耳垂上 整張臉瞬間燒紅。
前臺的阿姨見怪不怪,這年頭,跑他們這種偏僻地方的小年輕,有幾對是正經的? 說起來都是過來旅游,過來玩,三五天不出門,到底玩什麼,還用說? “份證。”
阿姨提醒。
蕭佐隨手從口袋里出,按在前臺,推給阿姨。
“住幾天啊?”阿姨掃過“卿卿我我”的二人。
“住幾天我住幾天。”
阿姨拿出收款碼,蕭佐掃完付款。
“306。”
阿姨把房卡和份證一起遞給蕭佐,“缺東西打線。
最近的藥店離這兒不遠,往東走五百米就是。”
宋思沐沒明白,阿姨為啥突然提藥店。
蕭佐卻樂呵呵道:“哎,知道了。”
拿著份證房卡,大手攬過宋思沐,高大的軀裹著上樓。
宋思沐想從他懷里退出,蕭佐卻將宋思沐卡在胳膊和肋間,讓退無可退。
上樓后,他單手刷房卡開門。
宋思沐搖著想掙,慌道:“你干嘛?我不要和你進去。”
蕭佐推開門,“真不進去?那我們就在門口做,看會不會把程鳶吵醒。”
宋思沐如臨大敵,恍惚一下,徹底被蕭佐的話驚住。
“愣什麼?我說的不明白?” 宋思沐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蕭佐卷著進了屋。
甫一進屋,宋思沐掙扎著要出去,“你放開我,放開!” 蕭佐從后面攔腰抱住,纖細的形完全嵌進寬厚壯碩的軀。
他將下頜著宋思沐側臉,幾乎咬著牙說:“我想你了,真的,不騙你。”
“流氓!你放開我!”宋思沐試圖掰開圈著自己腰的兩只胳膊。
“我不放,”蕭佐態度堅決,“沐沐,你就不能嘗試接我一下麼?咱們男未婚未嫁,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多好?為什麼這麼排斥我?” 宋思沐被他突然間的態度轉變驚到,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
蕭佐微微嘆口氣,又說:“到底要我和你說多次,我真的喜歡你,你才會接我?嗯?” 宋思沐有點抖,起初是手,后來是,最后才發現,是自己的心。
的心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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