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臉燒得厲害,“怎麼懲罰?” 陸霆川說:“隨便你怎麼懲罰?” 程鳶想了想,“那罰你做飯。”
陸霆川不滿意地看著,“不夠吧?” 程鳶白眼,“你有被妄想癥麼?” 陸霆川輕笑,“有,怎麼辦?” 程鳶:“……” 陸霆川低頭輕啄一下側頰,“你別裝傻,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程鳶警覺,“你說過不胡來的。”
陸霆川泄氣,“就不能給我點特權麼?” 程鳶請哼,“我說過,沒結婚,別想。”
陸霆川笑得恣意,“那什麼時候結婚?” 程鳶突然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幾句話就被陸霆川帶偏,明明沒答應結婚,他幾句話就給套進去,問題最終變什麼時候結婚。
這不是變相說,答應結婚了麼? 程鳶氣急,陸霆川真壞! 陸霆川很認真,“明天見我父母的時候,談談行麼?” 程鳶疑地看著他,“領導,你著什麼急?” 陸霆川無奈,“我能不著急?我這麼大年紀了,好不容易找到個老婆,不著急,萬一跑了怎麼辦?” 程鳶憋,追的時候急著當男朋友,的時候,又急著結婚…… 程鳶懷疑地看著陸霆川,“你不會結完婚又急著生孩子吧?” 陸霆川微楞,說:“我不要孩子,我只想要你。”
程鳶故意問:“那我想要孩子怎麼辦?” 陸霆川徹底呆住,竟一時答不上來。
愣了片刻,他很嚴肅地問:“你真的想?” 這個語氣,就像問是否有夢想一樣,還是那種非常正式,非常嚴謹的發問。
程鳶沒答,意興闌珊低下頭。
想和能不能實現不是一回事。
普通人的正常生理過程,在上就是遙不可及的夢。
然而現在卻更想問陸霆川,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程鳶總覺得,今天陸霆川問的這些問題,不只是尋常的意思,背后似乎另有深意。
但問不出來,想見到他父母后再做決定。
晚上,兩人吃過晚飯,陸霆川回到杜陌良家。
在客廳徘徊許久,他猶豫著,拿起電話,撥了一個他許久未撥通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那頭似乎也有點激,“霆川?” “爸。”
陸霆川言又止。
“是程鳶有什麼問題還是?”姜律清問張地問。
陸霆川頓了下,說:“程鳶說,以后想要孩子……” 姜律清一時無言,一會兒,說:“孩子想當母親,是正常的想法。”
陸霆川沉默后突然開口,“但我不想。”
姜律清沒說話。
“您能接嗎?”陸霆川問。
姜律清微微嘆氣,“這件事需要和你母親商量一下,我無所謂。”
良久后,陸霆川才說:“謝謝。”
之后他又問:“明天你會來嗎?” 姜律清遲疑片刻,“漫山這邊最近有點忙。”
陸霆川懂了,他又說:“我想和程鳶盡快結婚。”
姜律清楞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能再等等嗎?咱們一定可以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陸霆川卻說:“我等不了。”
姜律清問:“為什麼?” 陸霆川不答。
姜律清卻笑了,“是出現危機了?” 陸霆川依舊沒答。
姜律清知道自己猜的大差不差,“看來真是遇到敵了,看樣子,還是個很強勁的對手。”
陸霆川這才淡淡說兩個字:“算吧。”
“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吧。”
“嗯。”
掛掉電話,陸霆川去書房,打開了杜陌良的電腦,他要搜索一些資料。
周五。
程鳶張到要死。
晚飯約在晚上,但白天上班時候,心就一直突突跳個不停。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程鳶沒等陸霆川,便沖回家,翻騰柜。
思索著該穿哪件好。
只恨平日里自己怎麼就沒多買幾件服,柜里這些服,翻來覆去就那麼幾件,可選擇太窄。
都是牛仔,短袖,襯衫,基本是打工人的標配。
好不容易翻出來兩件子,還是過時的那種,穿著也很家常,一點都不正式。
發信息給陸霆川抱怨。
陸霆川卻回復說:沒事,我媽你又不是沒見過,你不是還穿睡見過麼?
程鳶愧,氣的扣下手機。
沒辦法,只能挑了件淺牛仔,搭了件白襯,看起來還算正式,但是那種上班的正式。
見家長的正式,程鳶也是頭一次,沒經驗,只能當見老板或者客戶了。
等收拾好,陸霆川說他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讓姜一欣過來接,先過去,他還沒下班。
程鳶覺得這樣也好,其實這次見面,主要就是見陸霆川的父親。
先見姜一欣,也能打探一下口風,讓做好準備。
沒多會兒,姜一欣發來信息,說已經到樓下,讓下樓。
程鳶拎著包,心中只有忐忑。
剛下電梯,手機突然響鈴,程鳶拿起,看見是陌生的座機號,還是漫山的號碼,趕接起。
“鳶鳶,你還有錢嗎?小鶯……又住院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婦的央求,帶著哭腔和無能為力。
“你要多?”程鳶盡量保持克制。
“我也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人以淚洗面,“能先給我兩萬麼?” “可以。”
程鳶抓了包的帶子。
人嚶嚶啜泣的聲音,的程鳶心生疼。
程鳶極力保持冷靜,雖然嚨已經開始哽咽,還是安說:“媽,你先別哭。”
程母迅速抹兩把眼淚,吸記下,也自我安說:“對,不能哭。
你最近怎麼樣?心臟有沒有不舒服?” 程鳶瞬間破防,淚如雨下,“媽……” 程母擔心:“怎麼了?你舅媽他們找到你了?” 程鳶極力抑,盡力保持自己緒,別那麼崩潰,否則會讓電話那頭的人擔心。
“沒有。”
不知道說什麼好。
“想家了?”程母問。
程鳶想了想,大概是吧。
“想家也不能回來,千萬別回來,”程母哽咽。
“嗯嗯。”
程鳶滿口答應。
“不和你多說了,這是人醫院的電話,我占著不好。”
“嗯嗯。”
程鳶只能悶聲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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