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震驚。

姜一欣思忖，“這到底這麼回事？”    程鳶想了想，“這事你先別聲張，再看看況。”

姜一欣說:“不用看況了，李槐人已經住進骨科了。”

“啊？”    “胳膊各折一條，現在半拉子打著石膏，在骨科養傷呢。”

姜一欣又說:“陸霆川和宗政是不是認識？不對，他和杜醫生認識，肯定也認識宗政，我是問，他們是不是私底下有什麼？”    “應該沒有，你別多想了，反正公道討回來了，你也解氣了，好好工作。”

程鳶勸。

“也對。”

姜一欣妥協，反正也想不明白。

程鳶抱著飯盒，咬著，一臉深思慮。

回到實驗室后。

程鳶正準備做幾個計劃好的預實驗，但移槍怎麼用怎麼怎麼別扭，拿ep管的手抖的厲害，每次加樣都沾壁，加不對地方。

整個人心不在焉。

不行。

程鳶果斷放棄。

剛到中午。

程鳶便迫不及待沖去陸霆川的辦公室。

正巧陸霆川剛下會診回來，看到風風火火而來的程鳶，一臉的不善。

陸霆川問:“怎麼了這是？”    程鳶走近，直接杵在陸霆川面前，質問道:“陸老師，李槐住院是不是你做的？”    陸霆川笑了，并不承認，說:“和我有什麼關系？”    “姜一欣說昨晚宗政親自去接的，你昨晚又和宗政聊了那麼久，要說你們沒謀什麼，誰信？”    陸霆川抬眉，“所以你氣什麼呢？”    程鳶說:“你做這麼危險的事卻什麼也不說！”    陸霆川扶額，這個姜一欣，真是什麼都說。

他無奈，“你就不能別這麼聰明麼？好像我背著你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一樣。”

程鳶瞪他，“這還不算壞事？”    陸霆川繳械投降:“你說算就算。”

程鳶將飯盒往桌上一墩，沒好氣地說:“自己打開。”

陸霆川笑得欣，“有人送飯吃，真好。”

程鳶白他一眼，“你這樣，我怕下次給你送牢飯。”

陸霆川:“你不是說要和我沆瀣一氣，狼狽為嗎？怎麼現在就反悔了？”    程鳶:“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坐牢！”    陸霆川了程鳶的頭發，“我說這件事和我沒關系，那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我沒關系。

李槐那人，仇家那麼多，夜路走多了都能撞見鬼，何況他那種人？”    言下之意，這事的確是他策劃的，但他沒做絕，只是給李槐一個教訓，就算有人追查起來，多半也聯系不到他上。

程鳶無力地低下頭，“李槐那種人，什麼結果都是他咎由自取，但我不想你參與其中。”

也知道這很矛盾，但就是不想陸霆川到一點點威脅，或者沾染到一點點不好的事上。

陸霆川握住的手，“我已經很仁慈了，但他的是我的家人。

如果他只針對我，無所謂，但家里人，我不會忍。”

“我理解。”

程鳶點頭。

“不生氣了？”陸霆川問。

“做都做了，我生氣有什麼用？就當給他一個教訓，更何況他還打了姜一欣，如果我是你，可能剁了他手的心都有。”

程鳶抬頭，著陸霆川，堅定說:“領導，要是李槐報案，有人追查起來，你放心，有我給你做不在場證明，你不會有事的。”

陸霆川忍俊不，“傻不傻？李槐報案？報什麼案？自首的案？他自己都不干凈，還想報案？”    “哦。”

程鳶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了。

“你也不用擔心他會報復，他上面的人有分寸，出來混哪有一直得意不吃虧的？李槐劣跡斑斑，不拖死他不錯了。”

雖然心有余悸，但經陸霆川這麼一說，也放心不，俯鉆進陸霆川懷里。

蹲著，他坐著。

陸霆川怕蹲著難，掐著的腰將撈起來，放在上。

程鳶不肯，陸霆川圈著的腰，把按住，“別。”

程鳶乖乖就范，抱著陸霆川的脖子，下磕在他肩頭，“領導，我相信你。”

陸霆川拍拍的背，以示安，“乖，別想那麼多，吃飯。”

他說著打開飯盒，香噴噴的飯菜香飄來，陸霆川忍不住夸贊，“你最近廚藝怎麼突飛猛進？”    程鳶從他懷里跳下來，搬來對面的椅子，與陸霆川并排而坐，故意問:“看著不錯吧？”    “何止看著不錯？吃起來一定很香。”

“既然覺著好，那就多吃點，今天飯菜多。”

程鳶狡黠一笑，瘋狂給陸霆川夾菜。

陸霆川十分，吃飯速度加快，一改往日的慢條斯理。

程鳶也吃的津津有味。

看吃的差不多，程鳶突然問:“你覺得姜一欣留在心外怎麼樣？”    “我已經和杜陌良那邊聯系好了，打報告就能轉過去。”

程鳶驚訝，“你不和姜一欣商量一下嗎？”    陸霆川說:“有什麼好商量的？”    程鳶說:“你這麼做，太武斷了。”

陸霆川說:“這次是李槐，我還能護著，往后要是院里的人呢？我不敢保證。

而且……出事我爸媽會擔心。”

程鳶說:“你和姜一欣還是要通，我問過想不想留在心外，說想，還說不是因為你，只是覺得這個方向喜歡。”

陸霆川沉默。

程鳶卻提議，“一會兒我過來，你們好好商量一下。”

陸霆川卻說:“算了，回去我和談。”

程鳶問:“回哪兒？你父母那里？”    陸霆川:“嗯。”

程鳶嗤之以鼻，“領導，你真壞！叔叔阿姨要是知道姜一欣留在這兒不會好過，肯定也會勸離開，你這是拿他們姜一欣呢。”

陸霆川不做聲。

程鳶總是能很快跟上他的思維。

“不行，話要當面講清，”程鳶說著給姜一欣發了信息，讓過來。

放下手機，說:“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對好，在看來并不是一種善意。

只會覺得，你是怕拖累你，這樣一來更加傷，更加小心翼翼。”

陸霆川抬眸，眼里帶著驚異，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