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欣想起什麼，拉著程鳶又問:“你以前是在onepaper工作？”    程鳶驚奇，這麼知道？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但程鳶還是不放心，這份工作雖然是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也因此學到很多東西，但在公立醫院，的這份履歷并不彩。

“你怎麼知道的？”程鳶問。

“盛賢哥啊，笨，”姜一欣嫌棄地看程鳶一眼，“你之前住的那房子，我是大房東，盛賢哥算你二房東，那房子本來是我借給他住的，結果他又給你住了。

我知道他是你老板，還是他介紹你來心外的，對不？”    程鳶點頭，“原來盛賢師兄說的大房東真是你，我一直以為是陸老師。”

盛賢以前也在東大一院心外讀的研究生，認識陸霆川，程鳶不覺得奇怪。

但姜一欣也認識，并且聽的語氣，似乎和盛賢還很。

“嘿嘿，我和盛賢哥嘛……也是通過陸霆川認識的，”姜一欣回憶:“那時候我還在上本科，還沒出國，有次陸霆川喝醉了，是盛賢哥給他送回來的，我們那時候認識的。”

扯到盛賢，程鳶突然想起來，“陸霆川說盛賢師兄馬上回來了，真的假的？”    之前程鳶編過盛賢回來的借口，但只是信口胡說，后來陸霆川又提過幾次，程鳶覺不像假的。

畢竟姜一欣的描述，盛賢和陸霆川也不僅僅是當年的同事關系。

一提盛賢出國的事，姜一欣就來氣，“誰知道呢！不過，他可真會挑時間，我剛才國外回來，他就跑出國了。”

“他出國不是去請一個老教授當顧問麼，onepaper好像遇到點問題，以前的學顧問走了。”

程鳶還記得，當初自己離職時，onepaper因為缺專業的學顧問，丟了好幾個大單子。

這種萌芽狀態的公司，前期本就虧本經營，onepaper磕磕絆絆走到現在，也得虧盛賢跑斷，才拉到投資。

但隨著學顧問離開，丟了幾個大單之后，拉投資變得異常艱難。

不得已，盛賢才決定出國找找看。

姜一欣嘟，孩子氣地哼一聲，“什麼請顧問，分明就是為了躲我。

學顧問，國的不能請麼？偏偏跑去國外？”    額……這就不得而知了。

程鳶當時也只是打工人，加上中暑休克過一次，onepaper又是小私企，免不了加班，程鳶又不能熬夜，狀況也不好，于是有了換工作的打算。

盛賢人很好，考慮到程鳶的況，主給介紹工作，還幫聯系房子。

后來程鳶便一直忙著自己工作的事，盛賢那邊什麼況，就不得而知了。

程鳶看時間差不多，“馬上下班了，我得去趟超市，走啦。”

“你要去超市？”姜一欣拉住，“正好，幫我帶點東西吧，我這幾天都沒時間逛超市，搬去陸霆川那里之后，我要啥啥沒有。”

“你已經搬過去了？”程鳶驚異于的速度。

姜一欣點頭，“他那邊離東大一院近啊，我爸媽那邊太遠了，上班不趕趟。”

確實。

“你要買什麼，我幫你帶。”

程鳶說。

姜一欣連忙掏出手機，點開手機便簽，“我都記在上面了，一會兒發給你。”

“可以。”

程鳶正要走，護士站的呼鈴突然響了。

姜一欣看一眼床號，翻個白眼，“又是鄭新媽，這人什麼時候出院啊！煩死了。”

里抱怨著，但子卻立即起立，往病房跑去，連再見的招呼也沒來得及和程鳶打。

程鳶回到實驗室，找到羅宇生辦公室里的合同，查到需要的資料，存在電腦里，按時下班。

接到姜一欣的購清單，打車去趟超市。

進了超市，簡簡單單逛一圈，程鳶發現自己也好像什麼東西都缺的。

牙刷該換了，牙膏也快沒了。

不知道陸霆川那邊，這些東西用完沒，程鳶又給他帶一份。

他沒時間買，給他備著也好。

于是乎又拎了兩瓶洗手，兩桶一公斤的洗。

缺什麼，就都買雙份。

七逛八逛，購車里東西就堆了大半。

程鳶本打算買點零食，但看這況，還是下次吧，這次這些東西提回去都夠嗆。

去生鮮區買了菜，程鳶去收銀結賬。

收銀員心地為分開裝了兩個袋子。

程鳶一手一個拎著，步履蹣跚走出超市。

這會兒雖然已是傍晚，但溫度沒那麼快下去，悶熱的天氣讓人發不出汗，的空氣讓人不過氣。

程鳶息之間，心口突然像針刺一樣，疼了一下。

趕找了個人流量的墻，將東西放下，扶著墻站了會兒。

針刺的痛稍稍有緩解，隨后轉化為持續的搐疼，倒不是特別疼，只是伴著呼吸不暢，十分難。

不上氣人就缺氧無力，扶著墻已經不足以讓站穩，程鳶果斷背靠在墻上，順著墻緩緩落，捂著口，埋頭蹲著。

稀疏的人來來往往，有人注意到蹲在墻角的生，但也僅僅只是看一眼，又匆匆離開。

程鳶實在難，巍巍從包里掏出手機。

不行了，瞞不住了，得給陸霆川打電話求救。

抖的手指剛解開鎖屏，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悉又冷漠地聲音:“你怎麼了？”    程鳶聞聲抬頭。

是韓沉。

最近見到他的次數有點多。

“不上氣，心臟不舒服。”

程鳶回答地有氣無力，聲線都不穩。

“去醫院？”韓沉問。

程鳶搖頭，“可能東西有點重，累著了，我回家休息一下。”

韓沉沒多言，躬提起旁的兩個塑料袋。

“能起來？”韓沉問。

程鳶扶著墻，勉強支起。

見程鳶能站起來，韓沉轉，走在前面。

超市離世紀嘉苑不遠，走路不到二十分鐘，是離世紀嘉苑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在這里遇到韓沉并不奇怪。

只是……    “你也是來買東西的吧？”程鳶問。

“嗯。”

“我打車回去，不耽誤你了。”

程鳶說著，幾步就要接過韓沉手里的東西。

韓沉閃避開。

“”程鳶疑地看著他。

照前幾次接經驗，韓沉并不是一個喜歡樂于助人的人，所以這是……什麼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