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心說，不用那麼麻煩，但知道，依陸霆川脾氣，自己說東西自己能都買，他又要數落，說逞強了。

“嗯，知道。”

敷衍地答應。

陸霆川心疼，對好，程鳶知道，但這份過于憂慮的擔心，總讓懷疑，陸霆川是不是知道的狀況。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和陸霆川通話后。

程鳶回到辦公室。

古岱雖然幫了大忙，但程鳶手里的活并沒有減。

羅宇生走的突然，他辦公室里很多私人品都沒帶走，也因此，他辦公室總鎖門。

但二組有很多材料還在他那兒，程鳶每次去拿，還得先去心外找羅宇生，拿鑰匙，然后才能取到文件。

上次和聞璐簽的合同，上面有些實驗容，要寫在最新的論文里，不得已，得去找羅宇生。

九組剛立，組里人，患者也接的，基本都是姚復升從一組勻過去的。

加上心外療區就那麼大點地方，辦公室也占的差不多了，要給九組騰地方，屬實快不了。

整個心外有三層，每層有ab兩個療區，一組剛好占了一個療區，二組占了一個半療區，其他幾組不到一個療區。

照姚復升的意思，二組把那多的半個療區的床位和辦公室騰出來，給九組。

陸霆川沒意見，只說這批患者出院后就騰地方，一時半會也挪不完。

但樓下半個療區的大夫要被趕到樓上，辦公室真的不下。

陸霆川吩咐騰了一個換間出來，給樓下上來的二組人用，勉強塞下。

二組本來人均位子就小，這下兩個換間變一個，連換間的柜子都要兩人用一個，整個二組怨聲載道。

這幾天，因為騰地的事，大家緒都很低迷。

程鳶去九組找羅宇生時，問了九組的人，竟然沒人知道他在哪兒。

“他不是和梁博士一個辦公室麼？”    九組那人說:“之前是，后來不知道去哪兒。”

“嗯？”程鳶疑。

那人說:“他一個技師，在九組又沒多大用，梁博士嫌他礙事，不知道打發去哪兒了。”

原來如此。

找不到他，程鳶只能給他打電話。

通了電話，程鳶才知道，羅宇生被安排在樓下一個旮旯拐角的小庫房里。

程鳶又跑去樓下。

看著眼前這個門和消防栓差不多寬的地方，程鳶蹙眉，將信將疑地敲門。

沒一會兒，門從里面打開，羅宇生走出來，將鑰匙遞給。

“謝了，一會兒還回來。”

程鳶接過，從他和門的隙里約看到里面的況。

屋子很小，僅能擺下半張辦公桌，里面有臺電腦，沒有窗戶，墻只刮了大白，頂上吊著一盞白氦氣燈泡。

不知道羅宇生作何，反正相較于他在基地，獨門獨戶，寬敞明亮的辦公室來說，真磕磣。

打掃衛生的阿姨放清掃工的地方都比這個大。

羅宇生也覺得不好意思，出來后趕關上門。

“不著急，我最近也不去那邊，鑰匙你拿著吧。”

羅宇生說。

程鳶想了想，“行，你要拿東西盡管來找我。”

“嗯。”

羅宇生應著。

程鳶本以為自己走了，他也會轉回去，沒想到自己都轉了他還沒靜。

走了一段距離后，好奇地回頭，這才看見羅宇生轉進了辦公室。

什麼意思？    這是怕看見他落破的辦公室，怕嘲笑他嗎？    程鳶自覺不是那種人。

想嘲笑的話，在羅宇生離開二組的時候就嘲笑了，不會等到現在。

這一些后果都是個人選擇的結果，誰選的，誰著。

離開九組，路過護士站時，護士站吧臺后面的姜一欣抬頭，突然看到程鳶，立即住:“程鳶。”

程鳶回頭，“有事嗎？”    姜一欣沖程鳶勾勾手。

程鳶:“”    “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程鳶繞道吧臺后，從吧臺口進去。

姜一欣趕將程鳶拉到自己邊，坐下后小聲問:“古岱送我巧克力了。”

“我知道啊。”

程鳶一點兒沒驚訝。

“你知道？”姜一欣驚訝，“你知道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他送你禮，我為什麼要提前告訴你？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吧？”

    姜一欣氣急，“我就不該問你，你和古岱是一伙兒的。”

程鳶:“……到底怎麼了？”    “哎呀！”姜一欣憋的臉紅氣脹，“就是……先說好，不是我自我覺良好啊，就是……古岱他是不是對我有那種意思？”    程鳶很想說，妹子，你自信點，你的覺沒錯。

但這是人倆的事，古岱還一副信誓旦旦，勢在必得的樣子，作為和古岱“一伙”的人，也不好拆臺。

姜一欣又是陸霆川的妹妹……程鳶夾在中間，很為難。

“古岱師兄，他人好的。”

程鳶答非所問。

姜一欣瞬間明白，“他是好的，重重義，他放棄編制也要回二組的事我聽說了。

但……我有喜歡的人了……”    程鳶震驚臉，不僅因為姜一欣說有喜歡的人，更因為的直接。

姜一欣解釋說:“我本來想找古岱把話說清楚的，但今天下午他不是去星縣了麼，我就想問問他到底是不是那種意思，我想和他在電話里說清楚，免得我會錯意，鬧尷尬。”

程鳶不好評價什麼，只按著的肩膀，鼓勵說:“既然決定了，就去做吧。”

既然喜歡和不喜歡那麼涇渭分明，就快點說清，免得兩個人都耽誤。

姜一欣有點小猶豫，“我挑明了說肯定沒問題，但是古岱……他那邊不知道能不能接，我也得顧及他的啊，何況他還是陸霆川的學生，要是給陸霆川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在陸霆川面前丟臉啊？”    “不會。”

程鳶心里莫名發暖，姜一欣其實也是個小天使，竟然考慮別人的。

“你確定？不過事先說好，這件事你得保，不能告訴陸霆川，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就我們三個人知道。”

姜一欣強烈要求。

程鳶:“額……行。”

是真沒想給任何人說，只是……姜一欣替古岱考慮的周全，但古岱自己并不覺得是個。

畢竟林栩也知道了……    而林栩那邊，程鳶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