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提人家，”杜母一個白眼，“人家事業搞得風生水起，這麼年輕就是泌尿外科的中流砥柱了，你跟了老徐那麼長時間，還在他手底下晃。”

杜陌良爭辯說:“你還是不是我媽？盡拿別人長和我比。”

“那你倒是讓我看到你上的長啊！一點沒有還不興讓人說。”

兩人你來我往，說個不停眾人都被這對歡的母子吸引。

唯獨杜陌優。

瞧見陸霆川后，無所適從的程鳶，幾步走下樓梯，來到程鳶邊。

挽過程鳶的胳膊，小聲問:“你真和陸霆川在一起了？”    “……”    程鳶本想說沒有，但現場還有這麼多人，陸霆川剛才還說自己是他朋友，現在否認，未免太遲。

只能默默點頭。

算是給陸霆川一個面子。

陸霆川聽到杜陌優的問題，便立即回頭，正巧看到了程鳶點頭的一幕。

心莫名輕松一截兒。

雖然剛吵完，但程鳶顯然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不等杜陌優深挖，陸霆川警告說:“別想打主意。”

正和母親吵的火熱的杜陌良突然瞥見另外一個“戰場”，好事如他，趕搭話:“姐，早和你說了，別挖他墻角，這下好了，被逮了現行吧？”    杜母一頭霧水:“挖墻角？挖什麼墻角？”    杜陌良說:“還不是我姐，程鳶剛來那會讓兒，想給我和程鳶牽線搭橋。”

杜母眼神閃過一瞬的驚喜，又瞬間失，“讓你磨嘰，好姑娘都錯過了。”

杜陌良求饒:“別，媽，你可不能這麼想，程鳶是我師哥定的媳婦，你不能當著我和他的面兒，明目張膽拉仇恨。”

杜母責備地看著杜陌良，心里罵他不爭氣。

陸霆川突然意識到，何止杜陌優，杜家人都有挖墻腳的嫌疑。

現在他和程鳶的關系不穩定，必須時刻提防。

他回頭對程鳶說:“你先上樓，古岱他們等著呢，招呼他們把菜點了。”

程鳶如獲大赦，頻頻點頭。

趕對周圍人說:“陌優姐，杜醫生，阿姨，我先上去了，你們聊。”

“哎，”杜陌優還有話沒問呢，程鳶已然上樓。

杜陌良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早說了吧，我師哥看人看的，你們趕打消這個念頭吧。

尤其是你，姐，你管的太寬，還不如好好管管自己呢，你瞧你，自從生了小奕這家伙，年年職場評不上，現在還是主治。”

本以為自己終于能占一次上風，誰知一向沉默的宗政突然開口:“有我在，不需要拼事業。”

杜陌良:“……”    活生生被秀一臉。

“我和我師哥有話說，你們趕走，趕走。”

杜陌良再不想打擊，催促杜家人趕離開。

“正好，多一個人，車坐不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杜陌優挽著母親，后面跟著宗政，三人瀟灑離開。

杜陌良無語，“都走了，還不忘往我心上扎一刀，還是我親姐麼？”    再抬頭時，瞧見陸霆川繃的面，他問:“和程鳶還沒和好呢？”    “嗯。”

陸霆川簡單應一聲，指了指一樓大廳的等候區。

杜陌良領會，兩人默契地一道走過去，挑了沒人的桌，對桌而坐。

“怎麼回事？還因為下鄉的事？”    “差不多。”

“都多長時間了，古岱這不是回來了麼，讓他去不問題不都解決了？”    “我也以為這樣就能解決。”

“那怎麼回事？”    陸霆川想了想，說:“程鳶不信任我。”

杜陌良突然狐疑的打探陸霆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審視一圈，依舊迷:“不應該啊？你一不濫，二沒緋聞，一門心思搞事業，不信你什麼？”    陸霆川搖頭，眉頭鎖。

思索半晌，他突然開口，“你家鑰匙給我。”

“嗯？”杜陌良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馬上要出差？”    杜陌良這才明白，陸霆川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你可真會利用我，連我出差都算進去了，”杜陌良，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鏈，摘下其中一枚鑰匙，丟給陸霆川，“拿好，不謝。”

三樓包廂。

眾人正圍著古岱，嘰嘰喳喳點菜。

程鳶把屋子里的空調溫度調低，打開屋子里的電視，把話筒和音箱連好。

一會兒要唱歌，這應該是二組的保留節目了。

“咔”門被推開。

眾人回頭，看到進來的是陸霆川，紛紛作鳥散，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程鳶進屋后，通知古岱可以點菜，便一直在忙其他事，沒急著占位子。

陸霆川一進門，眾人紛紛把離他遠的位子全占了，就留兩個他左右兩邊的空位。

程鳶后悔，怎麼沒一進門先找位子坐下呢？    現在，只能著頭皮，選了陸霆川右手邊的位子坐下。

等落座后，陸霆川邊只剩一個空位，眾人的目紛紛落在這個空位上。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個位子應該是羅宇生的。

所有人的目統一又有默契，無聲的氣氛，似乎有惋惜也有一點說不清的悲傷。

古岱很不喜歡這種沉默，率先起，拿著菜單坐在陸霆川左手邊的位子上，“師父，我們點的差不多了，你和程鳶看看，還想吃點什麼？”    古岱的活潑打破僵局，眾人的緒也從低迷中被拉回。

“點蝦了嗎？”陸霆川問。

古岱翻看菜單，“點了，油燜大蝦。”

“嗯，再上一盤，”陸霆川突然掃向另一側，“你還想吃什麼？這里黑魚湯不錯，嘗嘗？”    程鳶寵若驚，這魚蝦是給點的？    雖然對吃沒什麼偏好，魚蝦算是為數不多，稱得上“喜歡”的種類，陸霆川竟然能察覺出來。

點點頭，勉強應付過去。

等菜上菜的時候，按例也是唱歌的時候。

老規矩，陸霆川在群里發紅包，誰手氣最差，誰唱。

程鳶一點都不想點那個紅包。

畢竟上次唱歌的囧事還歷歷在目。

不想再丟一次人。

陸霆川沒再列表里看到程鳶，收起手機，湊近程鳶邊，小聲問:“為什麼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