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抱，姑姑抱……不要爸爸抱。”

陸妏毫不認生，嚷嚷著就要從陸堯澄懷里離出來。

“嘿，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陸堯澄笑罵，將陸妏給姜一欣。

姜一欣接過，如獲至寶。

陸母本就一直圍著陸妏轉，這下轉到姜一欣懷里，陸母趕招呼姜一欣過去。

母兩人并排坐在沙發上，樂此不疲地逗弄小家伙。

姜一欣給剝桔子，陸母給口水。

陸妏坐在姜一欣上，興地拍手，“姑姑，好吃。”

陸堯澄雖然坐的遠，但眼神就沒離開過陸妏，看到小家伙的小哼哧哼哧搗鼓桔子。

明明一瓣兒小金桔都塞不下，陸妏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姜一欣手里的剩下的。

“這麼貪吃，也不知道隨了誰？”陸堯澄于心不忍，自顧地又剝開一個小金桔。

聞璐從廚房里出來，好巧不巧聽個正著。

細長的眼尾一勾，“貪吃怎麼了？也沒把你吃窮吧？”    陸母瞧見這火藥味十足的架勢，趕勸道:“你倆來，我是讓你們做榜樣的，都給我好好說話。”

聞璐拿著沖好的瓶，陸妏看見，桔子也不要了，哭喊著說:“媽媽，媽媽，媽媽……抱……”    姜一欣不得不嘆，孩子還是和媽親，于是乎將陸妏還給聞璐。

陸妏一進聞璐懷里，就從調皮活潑進乖寶寶模式，抱著瓶，安安靜靜靠在聞璐懷里喝。

陸母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疼，心里恨不得這是陸霆川的孩子。

但陸霆川不爭氣啊，陸母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撒撒野氣，說:“上樓看看你哥去，什麼況？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家人吃個飯，怎麼窩在樓上不下來。”

姜一欣拒絕，“我不，您自己去吧，我惹不起他。”

“瞧你那慫樣，你爸你都不怕，怕他？”    “那能一樣嗎？我爸多疼我，陸霆川……他能給我賣嘍。”

姜一欣煩躁，火速起，“我去廚房看看。”

“沒出息。”

陸母嘆姜一欣沒出息，自己上樓去陸霆川。

樓上，陸霆川的房間大門閉。

陸母小心翼翼地輕敲房門，聲細語地問:“霆川，飯好了，下來吃飯吧？嗯？霆川？”    樓梯口，一個麗影探著小腦袋，往上，陸母余瞥見，嚇得渾一哆嗦，“你不是去廚房了麼？”    姜一欣撇，“您不是說我沒出息麼？我還以為您能發多大的火呢，不照樣溫言細語地求人家。”

陸母臉瞬間青黑，“我是他媽，這是母，懂嗎？母！”    “同一個媽，我怎麼就沒見過這麼溫慈祥的母？”    “姜一欣，你故意和我找茬呢是吧？”陸母氣的雙手叉腰。

姜一欣卻說:“瞧瞧，瞧瞧，您這雙標的樣子，我的暴躁老媽。”

“你這丫頭，是不是欠收拾”    陸母剛想下樓，陸霆川的門“咔”地從里面打開。

門里，陸霆川頭發半干，睡眼惺忪，換了一深的運裝，連聲音也沒醒:“有事？”    陸母看見陸霆川這樣，心疼得不行。

陸霆川就是這樣，投工作的時候，神百倍，回來的時候你也看不出來，洗完澡一放松，整個人就垮了。

“白天又值班了？又不是機人，誰能挨得住？我以為你今天休息呢？忙就說嘛，今晚不過來也沒關系。”

陸霆川還迷糊著，胡地搖頭，“上了臺手，下午有個比賽要參加。”

“醫師節的作比賽？你不是評委嘛？”    “今年外科新加了一項。”

“考什麼？”    “合打結。”

“又是第一？”陸母可一點兒不開心，“你這不服輸的格什麼時候能改一下，樣樣都要最好，樣樣都要第一，累不累？”    樓下，姜一欣躲在扶手后，仰樓上，見陸霆川沒回話，小聲嘟囔提醒:“今年阿丞哥他們幾個晉了高級職稱。”

言下之意，陸霆川的統治地位不保，力山大。

陸母卻一點不在乎，“他們晉升他們的，你干你的，一個比賽，有第一就有第二，別太在意。”

陸霆川不只是太累還是覺得樓上樓下的兩人太聒噪，一直繃著臉，不做理會。

姜一欣忍不住說:“怎麼可能不在意，現在的心外憂外患，排名都掉什麼樣了？人家泌尿外科和肝膽外科發展多好……”    “你說幾句。”

陸母看了眼陸霆川，趕打斷姜一欣，轉而面對陸霆川的時候，換上一副慈祥的面容，“睡醒了嗎？醒了就準備下樓吃飯。”

“嗯。

一會兒下去。”

陸母溫一下，細心叮囑，“那你快點。”

說著，走下樓，順手把樓梯口的姜一欣也抓起帶走，“你知道他力大還說那些話，你真是……氣死我了。”

姜一欣著脖子，“我只是說了他的心里話而已。”

陸母恨鐵不鋼，“行了，行了，趕準備吃飯吧，一會兒吃飯，你給我說幾句。”

***    程鳶這邊，一切都敲定，地方很滿意，比之前住的地方好太多。

房子不是杜陌良的，是杜陌優的。

中介杜陌優過來時，程鳶有點意外。

杜陌優打趣說:“怎麼？看到是我不想租了？”    程鳶:“沒有，我以為陸老師會找杜陌良老師呢。”

杜陌優溫一笑:“我們這個圈子就這麼大，周圍人有點風吹草，基本所有人都知道，是杜陌良還是我，沒差別。

不過，這可是我頭一次見到陸霆川在工作群里發求租信息。”

“嗯？”程鳶好奇。

杜陌優拿出手機，打開一個微信群。

群名是“三甲醫院群”，里面基本是各科負責三甲醫院評審，提供材料的負責人，算得上是各科的“消息通”。

這個群一般只有在三甲復審時才用，平常大家也會聊天侃大山。

而且這個群里他們這幫聯系畢竟的人占大多數，也有人經常往這個群里發一些課程，會議，租房，購房等信息。

不過陸霆川發和工作無關的消息，還是第一次見。

杜陌優收起手機，角帶著欣地笑容，“謝謝你，徹底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掉我們這凡人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