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點水，剛到就趕移開，然後去看江眠的臉。

    江眠沒有任何反應。

    陳暮放下心來，心裏竊喜，又像做了錯事的孩子，心虛的垂下了頭。

    剛才的時間太短暫，他完全沒有會到。

    現在看江眠沒靜，他膽子大起來，又靠了過去。

    這次是小心翼翼的、仔細的著。

    姐姐的好。

    陳暮終於心滿意足了。

    他正要起收回的時候，江眠微微張開了，然後手臂纏上來，圈住了他的脖子！

    陳暮嚇得渾一，直接倒在江眠上。

    但是江眠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嚶嚀一聲抱著他，主了上來。

    陳暮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機械的張著，任由江眠胡作非為。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兩人已經親得難舍難分了。

    江眠的手也不老實，在他上遊走，陳暮隻覺得渾的火氣積於一，發不出來，難得要死。

    “姐姐……”

    逐漸的，他覺自己的像是要炸了一般，終於推開江眠，坐在床邊大著氣。

    江眠的頭撞在牆壁上，痛得悶哼一聲，又睡了過去。

    陳暮看江眠沒有再，逃也似的下了床，跑到衛生間衝冷水澡。

    他看著鏡子裏自己猩紅的雙眼，狠狠給了自己一掌。

    他怎麽能趁姐姐喝醉了去呢，姐姐醒了一定會生氣的，生氣了，就不會再要自己了。

    隻要想到以後江眠不要他，陳暮的心就像是被挖了一個，空落落的難。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玩意兒，心裏的恐慌達到了頂點。

    剪掉！

    陳暮裹了浴巾，去臺從花盆下來把藏著的剪刀找出來。

    可是剪刀真拿在手上，他又遲遲下不去手！

    如果流很多，會死的吧？

    自己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陳暮猛地扔開剪刀，跪倒在江眠的床邊，不知所措的看著：“姐姐，我錯了……”

    江眠第二天醒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難，後腦勺還有莫名其妙的痛。

    反手了，居然有個小小的包。

    “阿暮，給我倒點水……”

    坐在床上，眼睛都沒睜，滿臉痛苦神。

    外麵立馬響起一陣窸窣聲，然後一隻手從床簾外麵進來，拿著江眠的水杯。

    江眠接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個，舒服了一些，有氣無力的說：“換服，我們去醫院。”

    強撐著綿綿的下床拉開床簾要去洗漱，才發現陳暮的眼睛紅得可怕，眼神躲閃。

    “你怎麽了？”江眠詫異的看著他，手了他的額頭。

    “沒發燒啊，怎麽眼睛這麽紅？熬夜了？”

    陳暮小心翼翼的看著，猶豫了半天，要認錯。

    “姐姐，昨晚，我……”

    江眠疑：“昨晚怎麽了？”

    陳暮聲音低得不像話：“我……不該……”

    江眠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道：“不該去接我是嗎？傻瓜，我沒生氣。我之前不讓你去，是怕你走丟了，現在不好好的嗎？不過後來我怎麽回來的，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陳暮終於抬起頭，眼裏有些竊喜。

    江眠按了按太：“我就記得你去接我，然後坐下來和他們喝酒來著……”努力的回想著，“看來以後不能隨便喝酒了，斷片了。”

    陳暮看記不得自己親的事，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緩緩落回原位，斬釘截鐵的說：“不喝酒了，以後都不許喝！”

    要是姐姐喝醉了被別的男人帶走，別的男人也對姐姐做那樣的事！他一定會殺人的！

    江眠點了點頭：“對不喝了不喝了，我先去洗臉，你換服，等下出門。”

    進了衛生間關上門，抬眼看著鏡子裏臉頰微紅的自己，手指不由自主的到上。

    昨晚做了一個恥的夢。

    接吻，纏綿，衫盡褪，陷在裏的男合二為一。

    夢裏和纏綿的對象，是……陳暮。

    那種覺太真實，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般。

    要不是今早起來發現自己還是昨天那服，而且沒有任何被過的異樣外，真會懷疑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江眠拍了拍自己的臉，暗罵自己對陳暮起了心，居然敢在夢裏對他做那些不要臉的事！

    “人家還是個孩子呀，江眠你可真不要臉！”江眠歎了口氣罵著自己，澆起冷水衝臉。

    等恢複神從衛生間出來，陳暮已經換好了服：“姐姐，我們要去哪裏？”

    江眠：“帶你去檢查，讓醫生安排時間給你做手。等你做了手，以後就沒人會再你小傻子了。”

    陳暮並沒有開心，而是皺著眉頭：“我不去！”

    江眠詫異：“為什麽不去？難道你想一直做傻子？想哪一天變彈不得的癱子？”

    陳暮拚命的搖頭：“不去！就是不去！”

    江眠安道：“你別害怕，做手都是要打麻藥的，一點兒都不疼，而且我會一直陪著你，給你買糖好不好？”

    陳暮大聲拒絕：“不要！我不要去醫院！”

    江眠沒了耐，怒了：“不去也得去！”

    陳暮眼睛都紅了，一副想要抵抗又不敢的委屈樣子。

    江眠看他那生悶氣的模樣，歎了口氣，聲音下來：“告訴我，為什麽不去？”

    陳暮垂著頭，聲音很小：“姐姐沒錢，我不要花你的錢，我願意當個傻子。”

    江眠心裏一滯。

    拉著陳暮的手坐在沙發上：“姐姐有錢了，你看！”

    把手機拿出來，翻出昨天秦樹給轉賬的頁麵給陳暮看：“我同學借給我的，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們一起努力工作，掙錢還他。”

    陳暮把手機拿過去，盯著秦樹的頭像，剛才還委屈的眼睛慢慢變得冷冽，帶著兇意：“他為什麽給你錢？”

    江眠解釋：“不是給的，是借的，要還的。”

    陳暮聲音發冷：“不許要他的錢！我不要，你也不許要！”

    他想起昨晚江眠他給秦樹敬酒就憤怒！

    姐姐借了秦樹的錢，就要對他賠笑臉，就要對他點頭哈腰！他不同意！

    什麽破大好人，說話難聽，臉也難看！

    江眠看他耍脾氣，也跟著發了火，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能不能懂點事！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給你治病費了多大心思！你知不知道為了向他借錢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我也是要麵子的人，我為了你去奉承去恭維去忍白眼，去說一些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話，去著同學掏錢買東西！你現在卻說你不治病！我的一片苦心是喂了狗嗎！我告訴你陳暮，你別給我耍脾氣，今天必須跟我去醫院！”

    平日要是發火，陳暮一定會乖乖的認錯，聽話，但是今天，陳暮比還生氣。

    “我會掙錢給你，我以後會掙很多很多的錢給你！我不要你為了我去看別人的臉，他們都是壞人！你把錢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