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就是你。”
高菁菁惡狠狠地盯著周穗,咬著牙齒說:
“當初你這個金貴大小姐落魄的時候,是誰收留的你,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周穗點點頭,順著的話說:
“是段叔叔去我家接的我,也是段叔叔幫我安排的學校,在你拉攏你的小夥伴們排我孤立我的時候,也是段叔叔把家裏的書房騰出來給我住,段叔叔對我的好,我當然沒有忘記。”
越是不聲,高菁菁越是氣得不行。
這個小丫頭打小就是比腦子快,這麽多年在社會上沒吃虧,但就是不長記。
聽周穗這樣懟,直接氣得炸了,指著周穗尖:
“你,你沒有良心吧!是我爸,我媽,還有我,我們一家三口從生活費裏出來錢給你!你當真是一點恩的心都沒有嗎!”
車庫裏有車輛經過,聽到這邊的聲音紛紛側目。
周穗示意換個地方講話,可高菁菁並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大過年的,你這是要跟我翻舊賬嗎?那我還真能跟你好好掰扯一下,當初你要學鋼琴,舅舅沒錢買,是我媽給你買的,施坦威三角鋼琴,需要我提醒你價格嗎?”
說到這裏,高菁菁有些心虛,但還是不認在周穗麵前落下風,梗著脖子說:
“那是你媽願意買的,當時那麽有錢,送我一臺鋼琴怎麽了?”
“如果我媽送一架80萬的鋼琴不算什麽,那麽你也別把你們一家三口那點生活費往我上賴,不管怎麽算,這筆賬都是我在吃虧。”
高菁菁被堵得上氣不接下氣。
周穗也終於耗盡了耐心,跟攤牌說:
“你現在冷靜了嗎?冷靜的話,我們聊聊我要的條件。”
高菁菁吃了一個啞虧,衝揚一揚下。
“告訴我,詹永明是不是當年殺害段叔叔的兇手?”周穗直接問。
比起問韓月,道真覺得,來問高菁菁更合適。
這個丫頭有心眼兒,但又不多,無論未必還是利都能達到目的。
“你們不是查過一次了,嫌疑都排除了嗎?為什麽還要問。”
居然沒否認,顯然是知道點什麽。
“你居然知道查過一次。”
“我當然知道,”高菁菁低下頭去看自己亮晶晶的指甲,怪氣地說道:“我要是告訴你,對我有什麽好?”
主要好,周穗還欣的,說明這場談判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周穗從手裏接過那個刀子,仔細看了一下,刀子還未開刃,應該是剛剛從五金店裏買的。
將那把刀子合上,攥在手裏,看著高菁菁說:
“我會保你食無憂,你不必像現在這麽拿著刀子去滿大街瓷。”
“誰瓷了?”
高菁菁白一眼,直接拋出自己的想法
“我不跟你廢話,我要我們家的房子。”
“你搞錯了,那個房子從來也不是你們家的,自始至終都是我的舅媽尚寶珍的,你們隻不過是訪客而已。不過這個房子現在是我的了,我可以允許你在那裏住。隻不過有一點,你要和我的貓共那個房子。”
周穗有理由相信,這個房子一旦到了高菁菁手裏,一定第一時間掛高價賣出去。
甭管賣多錢,肯定在一年之,甚至三五個月之將這筆錢揮霍完。
不在意這麽一座房子,但這座房子是表哥的心結,也隻是暫時替他守著而已,自然不能替他改變這個房子的歸屬。
“你故意的對吧?你知道我對貓過敏的,我最討厭那些掉的!”高菁菁聲音尖銳。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你的,”
周穗平靜地看著,一字一句地說:
“確切說,你才是後來者,若不是為了從你們這裏得到消息,我甚至不願意讓你去攪擾那些小貓咪安靜的生活,這條沒得談。”
高菁菁倒是識趣,知道這所房子現在所有手續都是合法的,想要回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索提一些容易辦到的要求。
“我要一個保姆,兩輛車,一輛不低於150萬的超跑,一輛能給我跑劇組的房車。”
“沒問題,你想要多都行。”
周穗笑笑,看著說:
“隻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要重新簽到我的公司。無論你從我這裏拿走多,你都要替我雙倍甚至多倍地賺回來,我跟你沒有分,隻有買賣。”
在李梓歌這裏即便報酬不如之前,好在生活過得輕鬆,如果再次回到原來的公司,保不齊會給他多出力不討好的話。
況且當初離開公司的就是就沒打算回來,走時已經把原來公司的人得罪得差不多了,這樣著頭皮再回去,不聯合起來霸淩就是好的了,肯定也分不到好的資源。
“我憑什麽要聽你擺布?”高菁菁言語之間很抵。
“你當然可以不聽,說真的,貿然簽約一個18線的小明星,能不能賺回本錢都得兩說。我可以去問你媽,相信在走投無路的況下,一定會答應我的提議。隻是可惜了,說也得蹲個三年五年的,這段時間你就自生自滅吧。”
周穗不不慢,將事攤開了講給高菁菁聽。
高菁菁臉鐵青:“你在我?”
“不,我在挑撥離間你們母之間的關係,就看你是顧著自己,還是顧著你媽。”
周穗冷冷地說。
當年,在陷囹圄的時候,是這對母聯合起來將的律師給換走了。
盡管那個時候的已經心如死灰,沒抱著生還的希,但這對母對的境遇置若罔聞,甚至還使絆子,現在想想還是覺得難以釋懷。
既然難以釋懷,那就不必釋懷,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高菁菁做了複雜的思想鬥爭,但這並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
就在周穗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高菁菁忽然抓住的手臂:
“如果我告訴你以後你不兌現諾言怎麽辦?”
“我犯不著再給你用刀子捅我的機會。”
高菁菁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
“你懷疑得沒錯,是他。當初就是詹永明把段叔叔推下去的,他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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