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解開齟齬後,比之前濃厚了許多,除了各自上班的時候,下班總是膩在一起。
國慶假期跟中秋加在一起有十天的假期,兩人約好去哈爾濱來一次旅行。
盡管現在並沒雨後雪,但是為了彌補當年的憾,管不得什麽季節了,隻要是兩個人在一起,隻要是去哈爾濱就行。
周穗提前做了很多功課,查機票,訂酒店,在社件上做旅行攻略,簡直比備課還要認真。
段向嶼幫不上什麽忙,隻是把自己的工資卡上給了,說了碼是周穗的生日,讓所有的支出從這裏來。
他這個人對錢的問題還是敏的,每次到花錢的時候,都有一種難以克製的大男子主義。
凡是兩個人在一起的花銷,他都不允許周穗付錢。
直到現在,他還是每月往周穗的銀行卡裏打房租,周穗攔都攔不住,隻能由著他。
對段向嶼來說,他就沒考慮過兩人還有其他的可能,自己的錢早晚都是要全部上給周穗的,所謂的房租也隻是個名頭而已。
周穗有錢,但特別摳,有時候摳得段向嶼都看不過眼,給錢也是為了讓在需要花錢的時候不用猶豫。
一個人,就是想為對方花錢,想讓對方花自己的錢。
臨出行前一天,周穗興到睡不著覺,拉著段向嶼聊了好多關於第二天行程的規劃。
為了保證每一天的行程充足,訂了早晨8點的航班,這樣兩人6點就要起床往機場趕。
結果起不來的還是周穗,段向嶼趴在耳朵邊起床,還被一腳蹬在大兒上。
好歹還是把人從床上拉起來了,兩人迷迷瞪瞪地發往機場趕。
金燦燦的從地平線上跳出來,打在臉上暖暖的。
初秋的風帶著一點涼意,拂麵而過的時候,將夏日的餘溫都帶走,好久沒有這麽舒適自在了。
走到一半,段向嶼的電話突然響了,是療養院的許慧怡打來的。
上次為了通母親的病,兩人加了微信,不過並不常閑聊。
段向嶼猶豫了片刻,怕吵醒靠在他肩頭上睡覺的周穗,輕輕把手機掛斷了。
點進微信,問許慧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稍後給你回信。】
許慧怡那邊顯示正在輸中,過了很久後,傳過來一條信息:
【學長,等您方便的時候,給我回電話。】
段向嶼的作驚醒了周穗,抬起眼來問:“怎麽了?”
“沒事,療養院那邊兒的電話,待會兒我再回。”
段向嶼一的頭發,將人摁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說:
“再睡會兒吧,還有半小時就到機場了。”
周穗吸一吸鼻子,昨晚有些太興,起來頭昏昏沉沉的,有點像冒的癥狀。
“不睡了,你趕回吧,萬一是向阿姨那邊有什麽問題呢?”
段向嶼猶豫片刻,點點頭,給許慧怡打回去。
對方當時接起來,在嘈雜紛的聲音中,他似乎聽到了向慧高聲呼喊的聲音,,激烈,像是失控的樣子。
“許醫生,出什麽事了?”段向嶼急切地問。
“學長...向慧阿姨忽然發病了,還打傷了一名護士...”
許慧怡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帶著哭腔,有些慌,跟現場嘈雜的聲浪混合在一起。
“停車。”
周穗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他靠邊停車。
他推門下車,站在馬路一邊,背對著車子,單手扶著額頭來回踱步。
周穗不知道電話正在聊什麽,但是看段向嶼的形,猜到或許有點嚴重。
點開療養院的管理APP,切換到向慧所在的VIP樓層,結果嚇了一跳,果然是出事了。
現場狼藉一片,向慧的頭發散著,上的病號服也被抓了幾個長條,衫襤褸,手中抱著輸桿,正在跟幾名醫護人員對峙。
向慧發病的時候,力氣格外的大,自己又是法醫出,悉人的脆弱,用一個輸桿就能打倒好幾個壯漢。
這個場麵周穗很悉,如果不出現的話,向慧很可能要通過打鎮定才能夠安靜下來,可偏偏正於的狀態,在不傷的況下抓住,讓乖乖輸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周穗退出管理端,敲敲車門,示意段向嶼上車。
“穗穗...”
段向嶼有些歉疚,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說。
這次旅行是周穗計劃了很久的,也付出了很多心,他不忍心在這種要的關頭讓失。
但是現在母親那頭突發狀況,他也不可能放下心去外地旅遊。
“你別說了,趕去療養院,”周穗招呼他趕上車,免得他浪費時間,補充一句說:
“我們一起。”
**
療養院剛好靠近機場,司機從耀海路上掉頭,沿著城快速路疾馳十幾分鍾,就到達了療養院。
剛到上班時間,門衛正在換崗,夜班值班人員和早班值班人員正在接工作,就在這樣一個空檔,向慧就出事兒了。
兩人到的時候,保安也接到通知,跟著往11樓VIP病區趕。
電梯前堆滿了人,不,再等到下一班不知道要多久。
周穗拉著段向嶼往消防通道走,示意他:走樓梯。
段向嶼還有些訝異,周穗怎麽比他還了解療養院的部結構。
他每隔一個周就要來一次,都不知道消防通道在什麽地方。
周穗平時是個弱的人,沒走幾步路就嚷嚷著累,要休息,這次一口氣爬了11樓,居然也沒喊停,甚至在最後一臺階的時候還超過他先進VIP病區。
現場的況把段向嶼嚇了一跳,周穗倒是早就有心理準備。
撥開那些圍在前麵的醫護人員想要過去,被許慧怡攔住:
“這位家屬,你不要往前,前麵是很危險的。”
周穗拿下手腕上的頭繩,將頭發高高地綁起來,跟許慧怡說:
“我是的心理諮詢師,隻有我能安。”
“你?”許慧怡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
之前確實聽上一任主管醫生說過,向慧有一個專門的心理諮詢師會定期來看,今天倒是頭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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