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子一頓,口像被什麽堵住,臉微微發白,隨後,似沒事人一樣出一抹笑,“沒事的。”
“工作重要,我這邊沒什麽需要他在的地方。”
冷母皺了皺眉頭,“你這是什麽話?哪有妻子不需要老公在的?”
“我知道你替他著想,什麽委屈都自己吞下去,但是也不能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呀?”
“你放心,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罵了他好一頓,但他那邊確實忙,確實走不開,這一次,你別怪他。”
葉晚晚笑了笑,不知怎的,得知冷之瑾不回來,心反而沒什麽波。
或許是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永遠排在他工作的後麵。
隻是,未免覺得他剛才那通電話很諷刺。
那句“我今晚回來”這句話也很諷刺。
“媽,我不會怪他的,我能理解。”
“他是公司總裁,要理的事自然很多,很多事都要他親自決策,顧不上我也是正常的。”
冷母聽著這麽理智又心的話,總覺哪裏怪怪的。
就連的表,都那麽平靜,仿佛錯的人,還是一般。
冷母沒再聊這個話題,“你不?要不要媽去買點東西回來?”
“你想吃什麽?”
葉晚晚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媽等會帶飯過來,你不用擔心。”
“媽你要是的話就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知是不是冷母的錯覺,總覺得葉晚晚在麵前生疏了許多。
雖然語氣神跟以前無異,但給人一種很清冷的覺。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放心回去?”冷母在床邊坐了下來,“今晚我留在這裏,守著你。”
“不用了,媽。”葉晚晚無奈地道,“在這裏睡得不舒服的,你不怎麽好,別累著了。”
“晚晚。”冷母神嚴肅,盯著葉晚晚的眼睛,“我也是你半個媽。”
“你是我媳婦,也是我半個兒,我不可能把你扔在這裏自己回去。”
“你可以麻煩你親媽的話,你為什麽不能麻煩我?還是說,你沒有把我當你的親人了?”
葉晚晚眨著眼睛,“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就別總是讓我走。”冷母板著臉,“我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你這樣會讓我覺很生份。”
葉晚晚莞爾,心頭暖暖的,“抱歉,媽,是我考慮不到了。”
“抱歉也別說。”冷母糾正道,“你不需要跟我客氣。”
“好。”
三十分鍾後,葉母也到了,看見冷母在病房的時候,怔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正常,“親家,你來了。”
冷母正給葉晚晚削蘋果,看見來了,咧一笑,“是啊,聽說晚晚住院了,我過來照顧。”
葉母點了點頭,將手裏的保溫瓶放下,“之瑾告訴你的?他也回來了嗎?”
“沒有。”冷母如實說道,“他公司的事還沒完,忙完就會趕回來的。”
葉母的眼中嘲諷一笑而過,但被他掩藏得很好,“是嗎?”
哪怕已經知道葉晚晚踏鬼門關,他都不出時間回來看看。
怪不得不讓他們通知他,恐怕早就清楚冷之瑾不會因為趕回來。
冷母沒發現的異常,但葉晚晚卻看見了,了手指,換了個話題,“媽,你帶了什麽過來?我了。”
葉母打開保溫瓶,將裏麵的菜拿了出來,都是葉晚晚吃的,還有魚湯。
“你多喝點魚湯。”葉母吩咐道,“醫生說你中度腦震,要多吃魚補補。”
“中度腦震?”冷母皺眉,向葉晚晚,“不是輕微磕傷嗎?怎麽連腦袋也傷了?”
葉母看著一臉懵懂的樣子,就知道並不知道,“哪是呢。”
“車禍那天都上新聞了,連環追尾,差點就死了。”
“什麽?”冷母瞪大了眼,“差點……死了?”
葉晚晚眉心蹙起,拉了拉葉母的袖,示意別再說了,但葉母本不聽的,“六號那天的新聞,你可以看看。”
“媽!”葉晚晚不滿地出聲,轉而對冷母說,“媽,你別聽我媽說……”
冷母哪能按耐得住,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搜索當天的新聞,看到上麵的報導時,倒一口冷氣。
隨後,的手抖了起來,站起,“混賬東西!”
“晚晚你別急,我這就把他逮回來!”
怪不得葉晚晚對態度這般冷淡呢,原來生死關頭,自己老公不知也就算了,現在連回來看一眼都沒時間!
“媽!不用的,我沒什麽事了,你別打電話給他!”葉晚晚到很難堪,這就讓覺自己是在求著冷之瑾回來一樣。
但冷母怒火攻心,早就打開房門走出去了。
葉晚晚向葉母,生氣地質問,“媽!你為什麽要告訴?”
葉母臉平靜,繼續手裏倒湯的作,“為什麽不能告訴?不是也有知權嗎?”
“會責怪冷之瑾的……”
“這有什麽問題嗎?”葉母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做錯了,難道不應該教訓他?”
葉晚晚咬著,知道葉母是在替不岔,替討公道,可是,這有什麽用呢?
“媽,強求來的關心不值錢的……”
這也是一直瞞著冷之瑾的原因。
因為知道他不在乎,怕對他的乞憐都變了辱,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了。
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去求了。
“你也懂這個道理了。”葉母眼中閃過心疼,“所以你打算跟他離婚沒有?”
“你知道他本不你的,不是嗎?”
“三年了,你努力了三年了,是時候要放手了,得不到的付出,你要懂得適可而止。”
葉晚晚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何曾不想離婚。
但是冷之瑾,會放過嗎?會放過他視之如命的跟姐姐的瓜葛嗎?
想起他的態度,葉晚晚一陣寒。
垂著眼眸,沒有回答,但葉母知道聽進去了。
已經有了離婚的心思。
不然以往這般勸時,第一時間就反駁了。
“我跟你爸商量過了,葉家有今天的一切,多虧了冷家的幫忙,但是,我們不會把你搭進去。”
“要是你們離婚,我們可以把公司賣了,將錢還給冷家。”
“我們覺得,你不用因為冷家的恩而將自己束縛住在這婚姻裏,我們還給冷家的,已經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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