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珂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姑且相信了。
宮銘下樓,正好看見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的趙小涵。這個小丫頭,模樣和柯珂有幾分相似,隻是沒有柯珂致。
趙小涵也向他。雖然這個叔叔長得很帥,但是不喜歡:“你是誰,找我姐做什麽?”
“你是柯珂的妹妹?”宮銘的眸帶著深意。
“我先問你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趙小涵不怕生,這點和柯珂恰好相反。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你姐姐的追求者呢?”宮銘突然靠近耳邊小聲道。
“已經結婚了,你沒機會了!”趙小涵十分肯定低回答。
“哦,是麽。”宮銘眸中笑意更深,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包括柯珂!
宮銘走了,柯珂將樓上工作室收拾了一下,準備下班。
趙小涵今天還沒走,著的表滿臉憤怒。
“又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柯珂不明所以地問。
“你都結婚了,為什麽還要和別的男人搞,裴叔叔會生氣的!不他生氣,我也很生氣!你要是不喜歡裴叔叔,可以把讓給我,我長大了自己嫁給他!”趙小涵十分氣憤地道。
“我什麽時候跟別的男人搞了?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誰教你說這些話?”柯珂滿頭霧水。
“還說沒有,剛剛來找你的男人是誰,你們在樓上待了那麽久才出來,誰知道你們在樓上做什麽!”
柯珂:“……”
小小年紀,怎麽會有這麽七八糟的想法,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早嗎?
趙敏君來接了,趙小涵心不甘不願地上了車。
“你要是敢做對不起裴叔叔的事,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姐姐了!”趙小涵離開的時候放了一句狠話。
柯珂:“……”
“柯珂,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們一直這樣冷戰,也不是個事兒啊。聽媽媽一句勸,主給慕白打個電話,他會回來的。”趙敏君走的時候說了一句。
柯珂沒有應聲。是他自己要走的,為什麽要打電話?
眼下已經是臘月,再過十幾天就要過年了。裴慕白也沒有再跟聯係,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或許不會回來了。他們這樣一直藕斷連著,也不是個事。
等過完年,也考慮搬出去住了。以現在的經濟能力,租個房子還是不問題的。
回到裴園,依舊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做事、一個人想心事,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太太,今天是先生生日,您給他打個電話吧。你們一直這樣,算什麽事啊?”張媽好心提醒他。
柯珂手上的作停了一下,都忘了今天是裴慕白的生日。以前也從來沒有幫他過過生日。
裴慕白從來不過生日,因為他的生日,也是他母親的忌日。
就算給他打電話,又能說什麽呢?他們之間,好像也沒什麽好說的。
柯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翻開手機找到裴慕白的號碼,卻始終沒有撥出去。家裏的藥沒有了,明天得去醫院再開點。
柯珂渾渾噩噩,到下半夜才瞇了一會兒。
“三哥,你說你這算什麽事兒啊,明明都已經回國了,為什麽不敢回家?你要是不好意思給三嫂打電話,我來幫你打,讓過來接你。已經考完駕照,還提了新車,開車技肯定不會差。”史忠翰半夜被裴慕白拉出來喝酒,沒辦法隻能舍命陪君子。
“不要,不能讓知道我回國了。”裴慕白晚上喝了酒,腦袋是暈的,眼神也是迷醉的。他出國這麽久,柯珂都沒有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敢打電話給,害怕會開口提離婚的事。
他不想離婚。
他害怕柯珂會離開,所以隻能遠遠看著。柯珂在國的一切,他都知道。
“都說薄的人薄,我看不盡然,或許隻是沒有遇到對的人。”史忠翰忍不住歎了一句。他們都說三薄,他對柯珂,卻是十年多年深不改,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三就開始喜歡了。
“確定不要三嫂過來接你?或者我送你回去?”史忠翰再次確認。
“不要,我回國的事,請務必幫我保。”
“那我送你去酒店吧。”史忠翰歎了口氣。
裴慕白回國的事,他連張媽都沒說。張媽是個心裏藏不住事的,肯定會告訴柯珂。
他想瞞過所有人,卻瞞不過宮銘。
裴慕白早上剛到公司,宮銘就過來了。
“三,你回國也不告訴我一聲,實在不夠意思啊,都沒來得及給你接風洗塵,要不今晚去我家坐坐?”宮銘十分自來地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茗。
“你找我有事?”裴慕白實在不喜歡他這種不請自來。宮銘最近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三,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就應該噓寒問暖,有同吃、有同穿。”宮銘意味深長地笑,手上的木雕,也被他打磨得了。
裴慕白:“……”
他和宮銘,算不上朋友,更別說是好朋友,隻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罷了,利益聯結的關係,才是最穩固的。
“柯小姐的手藝還真是不錯,這隻小白兔,雕刻得栩栩如生,讓人不釋手。”宮銘故意跟他顯擺柯珂送他的小玩意兒。
裴慕白繼續沉默。
“三,我中午約了柯小姐畫畫,你應該不會介意吧?”宮銘看看手上的表,笑得格外欠揍:“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約好了十點在我家麵的。”
裴慕白表麵上淡定,其實心已經風起雲湧。他要爭奪國市場,他可以讓半壁江山給他,唯獨他的人,他不能!
宮銘前腳剛走,裴慕白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樓下是不是停著一輛車牌為ZA88888的車?馬上給我紮了他的胎!”裴慕白簡直怒不可遏。
敢約他的人是吧!還十點在他家麵!十二點都別想見著!
“總裁、您、你確定?”張雲第一次收到這樣的指令,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裴慕白能做出來的事。
“廢什麽話,給我作快點!”裴慕白恨不得在宮銘上捅幾刀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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