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從前毫無區別，一句大小姐，直接把梁雲辭的鬱悶都拉垮了。

不自覺提了角，真有老鄉見老鄉的覺。

「你沒吃飯啊？」

「吃了，也沒吃。」

「什麼？」

梁昌嘆氣，跟說：「你哥你還不知道啊？他要做清兒，但凡出門，餐標永遠是盒飯。我多尊貴啊，好歹曾經給梁大小姐做過狗子，盒飯我可吃不下。」

梁雲辭一下子笑出了聲。

「你這破，竟然讓你穿上行政夾克了。」嗔道。

梁昌笑笑。

「快快快，讓人上菜，翅參鮑肚，什麼貴上什麼，便宜貨我吃了肚子疼。「

「知道啦。」

梁雲辭起，了書過來安排。

沒一會兒，一桌大餐陸續上來。

梁昌嘆著氣，說這段時間的日子有多苦。

梁雲辭細細聽著，心想，難怪他瘦了。

梁昌一邊說，還一邊給梁昌夾著菜，仿佛他們才是兄妹重逢。

忽然，梁昌問：「你那個郁總怎麼樣了？」

梁雲辭筷子一頓，眉頭微攏。

梁昌：「他還活著嗎？」

梁雲辭：？

「你這是什麼話。」

梁昌嘆氣，似乎很憾的樣子。

「看樣子是還活著了。」

梁雲辭：「……」

梁昌風捲殘雲，好像真八輩子沒吃過好的了似的。

梁雲辭專心聽他說著話，沒注意後有人下樓。

還是梁昌抬頭，看向來人。

轉去，發現是梁西臣。

卡了兩秒，沒開口，梁西臣也沒有。

梁昌問：「有什麼事兒要我辦的？」

梁西臣說：「吃完了上樓，我跟你說。」

說完，轉走了。

梁雲辭心裡一陣不痛快，有什麼了不起的，好歹走個過場說句話吧。

看了眼對面梁昌，不爽地夾起一大筷子黃花菜，說：「慢點吃，不夠我再讓人上。」

梁昌微微挑眉。

他咂了下，點頭，朝梁西臣的背影道：「那我晚點上去，再跟小辭說會兒話。」

梁西臣：「……」

小辭？

梁雲辭跟他背對背，看不到他的表，不過聽梁昌這麼說，還爽的，有種搶到人了的覺。

梁西臣沒理梁昌，上樓去了。

他剛走，梁昌就讓梁雲辭再上點菜，要新鮮的，沒吃過的。

梁雲辭一看面前的殘羹剩飯，嘖了聲。

「你還吃啊，肚子撐得下嗎？」

探頭看他的肚子，說：「別吃了，出去走兩步，你都有肚子了。」

梁昌：「……」

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吧。

下午

梁雲辭收拾了心，親自陪同梁西臣一行去各視察。

梁西臣話不多，不省事，也不找茬，都是按規矩辦的。

他們全程沒什麼私話，都是公事。

晚餐沒回招待所吃，選了路邊一個小飯店。

梁雲辭進了包廂，覺得環境實在很一般，梁西臣在邊落座，看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又忍不住想，難怪長不胖還了，他之前在家，吃喝穿用都是最好的，現在這些跟從前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連梁昌都不了，更別說他了。

正想著，菜陸續上來，跟著梁西臣的人開玩笑。

「今天可算沾了梁總的了，咱們梁書*沒請咱們吃盒飯。」

眾人笑。

有人問梁西臣：「書*，這頓飯咱怎麼算？」

梁西臣寡淡的臉上浮現一點笑，說：「我自掏腰包。」

「那大伙兒敞開吃啊，這頓不容易。」

眾人好一頓調侃。

梁雲辭跟著說說笑，悄無聲息地觀察，發現這些「親兵」上說著苦，其實關係很融洽，對梁西臣很敬重。

跟梁西臣坐在一起，卻沒什麼流。

中途，有道菌菇湯，是這家小飯店的招牌菜。

眾人嘰嘰喳喳，夸菜好吃。

湯轉到他們這邊，梁雲辭頭都沒抬，邊人卻抬了手。

梁雲辭看他撈走了，心裡嘆氣，還是覺得他在外沒什麼好的吃，連也看得進眼了。

碗放在了手邊時，愣了下。

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想說，哥，你吃吧。

手剛推上碗，卻發現他似乎也詫異於自己的舉，見不想要，他抿了抿，打算把碗拿回來。

梁雲辭眼神一轉，仿佛沒看到他的手，先一步把碗拿走了。

低頭，吃。

梁西臣：「……」

他瓣抿了抿，貌似淡定地說了句。

「燙，慢點吃。」

不知怎的，梁雲辭一聽這話，只覺得眼前湯升騰的熱氣真的燙，刺激得眼睛不舒服。

低著頭，忍下眼中潤，悶聲應了。

飯後，天已經暗了。

他們回去的路上，山路顛簸，梁雲辭又覺得不適了，下午出了不汗，在空調間裡吃了一頓熱的，覺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梁西臣聽底下人說著大會細節，提了很多問題。

中途，他的上峰給他來電，請他回一趟辦公署。

梁雲辭隨口問了句：「這麼晚了，還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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