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沒想到林舒會步步到這一步,然而剛夸下的海口實在沒法收回,這位張總邊又還有其余行業幾位競爭對手公司老總看著呢,就算爭一口氣也不能輸。
他的臉不太好看:“我們公司有預算制度,超過五十萬以上采購,就算我同意了,還是得過個會走個流程的。”
這有什麼難的!
林舒以退為進:“您公司預算制度超過五十萬就要走流程,所以我們就先把預算定五十,也不需要上會,五十萬的培訓服務您這邊這麼大量的員工數,很快就能用完,之后要是合作愉快,我們再續約就行。”
像對方這樣公司按年來提供服務的培訓業務,自然是全年報價會上百萬的。
他料定了林舒貪心會一口氣要一百萬以上,以為林舒是趁著人多發難要筆大的,但林舒才不。
盯著的從來不是一口氣吃胖子。
萬事開頭難,先有了第一次合作,只要自己這邊提供的服務過,自然有的是后續合作。
一聽這個價格,對方顯然也是松了口氣,五十萬對于對方來說,也算是無傷大雅的合理金額,當即臉上重新有了笑意。
“那可以!”
話說到這份上,合作是穩了。
林舒也不含糊,當即爽快地舉起香檳,就要一飲而盡。
一杯酒五十萬,值了。
然而的酒杯剛要到,就有人快步走來,手搶走了林舒的香檳。
林舒抬頭,才發現來的又是許詩嘉。
他徑自拿走了林舒的香檳,不給林舒任何反應的時間,一飲而盡。
“張叔叔,這杯我來。”
張姓老總顯然是認識許詩嘉的,對他的突然闖非常疑和意外:“詩嘉?你怎麼……”
許詩嘉姿拔高大,站在林舒邊,語氣平靜:“我是林舒的人。“
不顧對面張總驚疑不定的眼神,許詩嘉鎮定自若道:“所以這杯應該我來敬您。”
他喝完,笑了笑:“后續合同合作,還希您多多關照林舒。”
張總的目止不住在林舒和許詩嘉之間逡巡,片刻后,他出了然的笑意:“那肯定,我之前還不知道你們之間有這層緣由,林律師又年輕又優秀,我馬上安排書來對接框架合作協議的事,后續員工法律意識培訓也要多勞煩林律師了。”
信合集團老總小兒子的份比林舒說一百句話都管用,幾乎許詩嘉話音剛落,張總就立刻當著他的面給自己書打起了電話。
如此一來,這單合作是穩得不能再穩了。
然而林舒非常生氣。
始作俑者卻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合適的,徑自不容分說拉著林舒就走。
“你什麼意思許詩嘉?什麼你是我的人?”
這樣曖昧的說辭,顯然張總是誤會了什麼,這才立刻態度大轉變對林舒大開方便之門。
結果面對林舒的質問,許詩嘉好整以暇地往邊上一靠,竟然恬不知恥道:“我不是你團隊的嗎?難道不是你的人?”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還是你不把我當自己人?”
他湊近林舒,盯著林舒的眼睛,無賴道:“我就是你的人啊。”
如此近的距離,林舒從他周甚至能到淡淡的香檳酒味。
香檳的酒度數并不高,對林舒來說可以駕馭,然而對許詩嘉這種對酒高度敏的人就說不定了。
林舒了眉心,知道多半接下來許詩嘉大概率難以通,但還是忍不住——
“你剛才不出現,我也能自己搞定這個客戶,你不橫一腳,我完全拿得下這個合同,你說這種曖昧的話,人家給我業務,搞得像是礙于我和你有什麼特殊關系一樣,以后說出去我怎麼立足?會不會被人傳言說靠蹭你的份獲取業務?”
許詩嘉一臉無所謂:“你蹭就是了,我又不在意。”
“何況又不是你避嫌真的不用我的份,別人就不這麼說了,造謠的人總會造謠,不是你說的嗎?自有什麼資源,不需要故意為了在意別人的看法而故意不用,你又沒有真的用不正當手段,我正好是你的下屬,你蹭我怎麼了?我又不介意。”
“又不是你被人說,你當然不在意!我做業務堂堂正正,就算現在因為你份得到了業務,我也不會因為發現蹭你份好用就對你低聲下氣求你。”
許詩嘉看了林舒一眼,然后移開了視線:“要有人這麼說,我會幫你澄清。”
“澄清什麼?”
許詩嘉看向林舒,慢吞吞道:“澄清是我自己上趕著犯賤要給你蹭。”
“你也不用低聲下氣求我,我低聲下氣求你,這總行了吧。”
行個屁!
林舒氣得要死:“這件事先按下不表,你剛才搶我香檳酒喝干什麼?你自己酒以后什麼樣子你心里沒點數嗎?”
看了眼四周,都是榮市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你萬一在這里搞出點幺蛾子,我回頭怎麼和你爸代?”
“所以你看好我啊。”許詩嘉懶洋洋的,“你全程看著我,管好我,不就行了?”
誰要管你!
不說還好,說起來林舒就有氣。
“就因為你過來搞破壞,跟著我,害的我浪費時間和你吵,搞得我一轉頭發現餐區我喜歡吃的油泡芙都已經被人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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