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舒主避嫌,可許詩嘉顯然一點沒有自知之明。
林舒往哪里走,許詩嘉就亦步亦趨地跟到哪里。
這里是信合的主場,林舒怎麼都沒理由讓這位信合太子滾蛋。
于是索視而不見,徑自主去社,試圖結些人脈,挖掘下潛在客戶。
然而王延年不在,又沒了潘瑜作為引薦人,林舒又長了一張實在太過年輕的臉,想在人生地不的信合地盤里進那些企業家的談話,就已然非常困難,更別說有機會好好介紹自己律所和團隊,給對方留下印象了。
放下狠話不要許詩嘉陪,如今自然拉不下臉喊對方來介,何況許詩嘉好整以暇地一路跟著作壁上觀,仿佛篤定林舒會朝他求助,就等著林舒向他服。
憑什麼?
林舒絕對不會向許詩嘉低頭。
能走到今天,一不怕吃苦二不怕尷尬,以往沒有任何團隊和仰仗,林舒也是這麼靠著自己走下去的,為了案源,熱臉冷屁去推銷自己也不是沒有過,如今沒有許詩嘉,并不覺得自己就不能功開拓客戶。
于是林舒不再管許詩嘉的存在,徑自端了杯茶,走向幾個正在聊天的中年企業家,這幾個是榮市赫赫有名的醫藥巨頭公司老總,也是林舒之后想重點開拓的業務領域。
初生牛犢不怕虎。
林舒的加雖有些突兀,但很快,風趣的語言和對醫藥行業言之有的研判也讓幾個醫藥公司老總有些刮目相看,其中兩位都很大方地和林舒互換了聯系方式,有一位甚至對林舒團隊提供的法律培訓很興趣,直言正好想對員工進行一些基礎法律知識培訓。
只不過有些老總禮貌有分寸,但總有例外。
林舒正要全而退,便被那位準備和林舒洽談法律培訓服務的老總給喊住了:“林律師,我們都到談合作一步了,你不和我喝一杯嗎?”
對方一邊說,一邊便喊來侍者,徑自從托盤上拿了杯香檳,遞給林舒:“我這人有個習慣,必須是喝過酒的才能談合作。”
這老總聲音爽朗擲地有聲:“這杯喝了,我們這合作就穩了!”
“給我個面子!喝了這合同我也就簽了!”
林舒在職場混跡多年,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上位者,有些是自己喜歡喝酒,因此也喜歡勸酒,還有些則單純看長相年紀想逗著玩玩過過癮,畢竟讓年輕貌陪自己喝酒,可謂是很多中老年男人覺得倍有面子的能耐。
香檳的酒度數并不高,而這位老總背后醫藥企業大約有上千名員工,如果拿下相關的員工法律知識培訓服務,創收額度不可限量,更何況這上千名員工也很可能為未來潛在客戶。
人家是甲方,自己是乙方。
林舒自那個混的夜晚后,其實就不喝酒了,但如今況特殊,香檳的度數,又覺得自己能勝任,何況信合這次活,唐笑也在,回頭要真有什麼狀況,還能找唐笑。
于是林舒當機立斷,決定喝了這杯香檳,以期圖未來更大的合作可能。
“其實我平時不喝酒。”林舒出的笑意,知道的容貌是武,也從不吝嗇使用,看向對方,出崇拜的眼神,“不過確實是真心想和張總達合作,您這麼爽快,對我一見如故,又能這麼雷厲風行敲定合作,說明您這人做事快狠準,難怪在醫藥行業投資上目超前,從沒出錯過,又能這麼信任我和我的團隊,讓我覺得確實有緣,所以這一杯酒,破例也要喝。”
這果然讓對方非常用,一下子被林舒夸得找不著北了:“就沖你這句,林律師,我們這合作一定要談!你放心,我們公司,我說了算,我說定你們律所服務了,那就定你們了!”
林舒笑了下:“那肯定,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等喝完這杯,我們當場就把這個合同給走了。”看向對方,“畢竟您公司您說了算,現在反正您也發話了,走個合同肯定沒問題吧?”
男人酒席上說的話不可信,在這胡吹給自己幾個億的生意,也不如落袋為安合同敲定個哪怕幾十萬的業務來得實在。
不過不明就不能當老總了,即便上這麼說,對方言辭里還是給自己留了個口子:“公司肯定是我說了算,不過培訓容和價格,肯定還得等你報價過來,我們再篩選下我們想要的培訓容和課程,這合同雖然我今天想簽,可這些課程名目林律師一時半會兒我們也沒空確定好,是不是?”
林舒對此早有準備。
“是的,我今天要簽的自然不是確定下培訓容的合同,我們先敲定一個框架合作協議,確定您每年會從我們律所我的團隊采購多金額的培訓服務,您說個預算,我們等于把合作給確定下來。”
“之后培訓容和課程時間,再細化就是。”林舒笑瞇瞇的,“這樣既不倉促,也雷厲風行地把合作確定下來,未來推進起來,也更高效。”
“框架合作協議的模板我這兒都有,您公司要有,用您公司的也行。”
的合作協議自然有的是拉扯和協商,沒可能很快地落地。
然而框架合作協議卻總是簡潔而一目了然的,常常只要一張紙就能搞定,條款大同小異,無外乎確定下兩家之間的合作意向,給出一個最低業務金額,只要確保未來一年采購林舒團隊法律服務的花費不低于這個預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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