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靠床頭上過了一遍接下來要見的人、要達的事后,陳巖喝了口酒,拿起了手機,那里是周末的上午。
他覺得有些事是要當面說的,但他現在過不去。
兩個人一直在打字聊天,在家中,在他們一同睡過的床上,他忽然很想聽到的聲音。白天有各種事,有很多顧慮,晚上,當時間終于屬于自己時,他沒有了猶豫,直接打了視頻過去。
陳巖以為會拒絕的,卻是很快就接了。不過他的屏幕是一片空白,看到了煙霧報警才反應過來是天花板,估計是還在床上。
陳巖不知第一句該說點什麼時,就聽到了的□□,剛睡醒的迷糊中帶著抗拒的意味,是他早上往的小腹去時會發出的聲音。
他愣住了,可能是他聽錯了,可視頻那頭隨即又傳來了一句「別」。
要放回去的酒杯落在了床頭柜的邊緣地帶,手離開后,就砰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臥室鋪了地毯,玻璃杯都沒有碎,淺黃的緩緩流出,將地毯緩緩浸。
許嘉茗的周末一貫是賴床的,而且昨天睡得晚。帶貓去洗了澡,貓回來后進陌生環境后更加難以適應,躲在了籠子里不出來。哄了很久,最后貓在了沙發上,去睡覺時也沒有關臥室門,怕它找不到更焦慮。
手機的震聲將從睡夢中吵醒,窗簾不遮,已經是早上了,不知幾點。周末也不會有什麼事的,撈過手機時瞇著眼掃了下接通了電話,又困倦地閉上了眼。
可許嘉茗剛閉上眼,平躺著的,腹部驟然被施,四只腳都落在了的上,這只貓還吃得很壯。
想手去抱住它時,它已經走到了前,腳不停地著,在最的地方不亦樂乎的踩著。哪里吃得消這十來斤的貓,疼得呵斥了它一句。不知它聽不聽得懂命令時,它就跳了下去,不知它去了哪兒,但終于得了自由。
睡意已經被貓趕跑了一半,許嘉茗雖還有些困倦,想起了旁邊的電話,不知是誰打來的,翻了拿過手機,卻沒想到是陳巖的視頻電話。
一時有點懵,他這麼突然打過來,尚不清醒的也不知道要不要接,雖然已經接了。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還是陳巖先開了口,“你在干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他的臉很臭,像是在忍耐著什麼。如果回答的不對,他隨時會怒。沒有見過他發火,卻莫名覺得此時的他很讓人害怕。
都覺得這是不是在做夢,他打視頻過來,就是這麼個態度嗎?
“我在睡覺啊,你吵醒我了。”
陳巖沒有講話,只是看著。有些不耐煩,說吵醒時,抱怨中還帶了點撒。
見他沉默地給臉看,許嘉茗也沒好氣,“你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話音剛落,許嘉茗就呼了痛,貓踩在了的頭發上,扯著的頭皮,疼得手沒放下就轉過一把將貓抱在了懷里,威脅了它一句你再我就把你扔回家。
陳巖看到貓時,心中松了口氣。就算他尚有理,篤定絕無另一種可能,這卻像是兜頭一棒,得他不過氣來。
貓被抱在懷里,在的脖頸間嗅著,T恤的領口被貓爪拉著出白皙的起伏,側躺著的,聚攏著到了一,陳巖的呼吸有些重,看著貓還試圖往的鉆去,他皺了眉,“哪里來的貓?小心點,別讓它撓了。”
許嘉茗怕又怕疼,雖然貓暖和的,但還是有點怕,將貓從懷里抱出,輕放到了床下。還好它沒什麼抵緒,已經蜷在的拖鞋上了。
“你妹妹的貓,出去玩,我幫忙養的。”
貓粘在了的黑T恤上,無比明顯,陳巖看到上面的logo才意識到,這是他的服,“的事,你讓自己做。”
“沒事,貓很喜歡我誒。”
陳巖想起剛剛溫地將貓抱在的懷里,手輕安著,說了一句,“我也沒見你對魚丸這麼好過。”
貓和狗不同啊,貓能幫著照顧,那麼大的狗,住的地方是沒法養的。
許嘉茗都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如果這是一句指責,好像也沒法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就是對魚丸不夠好的。
“那你是它的主人,你都多久沒過去看它了?你花錢請人照顧它,就能自己不負責、不花時間去陪伴的嗎?”
陳巖被這一通說完,忽然笑了,“我錯了。等忙完這陣,我想辦法把它帶在邊。”
許嘉茗想問他要把魚丸帶回國,不讓它在溫哥華呆著了嗎,可這個問題問有些不太適合,“哦。”
陳巖看著,他有很多話想對說,也想問紐約的生活如何,卻是低下聲音,問了,“想我了嗎?”
此時細看他,才發現他的眉眼間帶著疲憊,懶散地半躺在床上,沒那麼有力氣的聲音帶了蠱的意味。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有什麼事嗎?”
“頭疼。”
“吃止痛藥。”
“喝了酒,不能吃藥。”
“那你就再多喝點。”
陳巖笑了,“許嘉茗,你能不能對我好點?”
第75章
許嘉茗很見他這樣的疲態,就算比他年輕,也沒他力旺盛,總要睡好多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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