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有空收進去。”
“好。”
陳巖想讓有事做,瑣碎的小事就好。已是正午,兩人還沒吃飯,他問了,“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吃飯。”
“想吃番茄炒蛋。”
“我做的?”
“嗯。”
陳巖笑了,了消瘦的臉,“你能不能有點追求,要一起去超市嗎?就在附近。”
許嘉茗點了頭,“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你這外套有點熱,換件服吧。”
“好。”
陳婧幫忙購買的服很好搭配,許嘉茗換了條牛仔配外套,就隨他出了門。
家附近的超市,陳巖都鮮去,除了偶爾夜跑,結束后去買瓶水。家中冰箱里空的,估計會呆十來天。就算兩人會出去吃,也有很多要買的,他拿了推車進去。
超市總是一個溫暖的地方,琳瑯滿目的商品,充滿生機的綠蔬菜,和澤鮮艷的水果。許嘉茗喜歡清新的果味香氛,高昂的價格極力復刻出馥郁的果味,試圖讓人的神經得到舒緩。但比起這些蔬果時,香氛永遠不會有新鮮的覺。
再一次逛超市,有些恍惚,下意識地跟在他的旁,看著他往購籃里拿酸、橙子、櫻桃、荔枝,還有新鮮的楊梅。直到他去拿番茄時,才想起家中的番茄,不知道回去時是不是已經壞了。
如果時間能倒流到那個下午,讓做完一盤番茄炒蛋,都無事發生,該有多好。
到類區,見他挑細選著從牛羊拿到海鮮時,許嘉茗攔住了他,“買點,吃不掉。”
陳巖依舊將手中的挑選好的鮑魚放進了推車里,“那你就多吃點。”
他這個回答,相當于沒回答,許嘉茗也沒再管他,“鮑魚怎麼做?”
“煮粥。”
推車滿當當的車去結賬時,陳巖見往花卉區看去,他還沒給買過花,“想要什麼花?”
“芍藥。”
正是芍藥的季節,淡的花苞即將綻放;擺在上面供觀賞的花瓣已全部舒展開來,層層疊疊的,而嫵。很喜歡這樣的生機與麗。
“那你挑,我去旁邊拿花瓶。”
結完賬后,兩人各自拿著東西往家里走去。
陳巖拎著兩個購袋,旁邊的許嘉茗捧著兩個花瓶,買的芍藥、玫瑰和郁金香丟在了花瓶里。
國網購方便,超市就在附近,反而線上選購更為方便而快捷。獨自生活時覺得特地去趟超市、再拎著沉重的東西回家是浪費時間。與一同去采購,捧著鮮花同他一起回家,午后的曬在了彼此上,陳巖覺得這就是生活本。
興許他之前被嘲笑冬天想不開跑去加拿大度假是對的。其實,心不平和時,在哪里都一樣。非得換個地方,的確是多此一舉。
到家后,是瑣碎的忙碌。屋子采很好,是個晴天,充足,照得人暖暖的。
許嘉茗將花修剪了在花瓶里,擺在客廳里,簡約的客廳里多了抹亮,也有了點人味。看了好一會兒的芍藥花苞,不知要等多久才能開花。
拿紙巾將地上的水漬干后,就進了帽間,將出門前下的拾起,找到洗機后丟進去。再走回去將新買的服一件件地掛起。
這些整理的瑣事似乎能讓人心平靜,無序的混在力的消耗中消散,并找到一種秩序。順風順水時,這些事顯得太無趣了些。
也許會慢慢好起來,跌落到谷底后,好好生活的念頭逐漸復蘇。可傷痛只是暫時被放到了一旁,它會時不時冒出,讓人猝不及防地再次無助到絕。從時間中學到的是,知道如何以更快的速度從谷底爬起來,雖然這樣的經驗并不有通用。
收拾到了最后一件時,許嘉茗已忘了是什麼,拆開了包裝,拿出時看到了全貌,都有些哭笑不得。他妹妹,也太直接了吧。
澤和,手糯,很舒服,是真質地的。本來就短的了,估計才蓋過,可還非得在兩側的下擺剪一刀。
當然不想把睡掛在架上,拉開下邊的屜,是他的;換了個屜,是子;再換了一個,是手表。沒了耐心,直接塞到了最上面的屜里。
廚房的烤箱在工作著,已飄出了香味,陳巖在切番茄時,忽然被從后抱住,依賴地將臉在了他的背上。
“收拾完了?”
“嗯。”
許嘉茗看他在廚房忙活著,忽然就很想抱抱他。他一直在陪著,他好到讓都有種何德何能的覺。
其實,許嘉茗不喜歡對除至親之外任何人要求共患難的。人無法無底線地接住另一個人的壞緒,遇上糟糕的事,伴付出了能付出的,剩下的無力再給出時,也能理解。甚至不喜歡考驗,將共患難當是一種考驗,是違背人的。
沒有期待他能為做到這樣,葬禮上的場面,只需多想下,就能猜到是誰的幫助。
知道他,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這麼好。他這樣地突破的心理防線,已經不止一次了。
許嘉茗也很怕自己此刻會依賴上他,也許這種恐懼都是個偽命題了。但很怕這種依賴不正常,爸爸不在了,他是的庇護所。
說過自己要做一個大人了,可還是虛弱到要躲在他的家里,在這假期的尾聲,逃避著面對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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