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簡單的兩個字,可以,陳婧都笑出了聲,低頭又繼續噼里啪啦打字時,開車的朋友問笑什麼呢。
“釣魚執法呢。”
他這筆錢花得值,還主上了電影院網,將場次查詢了截圖發給了他,又順手幫他買了張電影票。
是部犯罪片,卻走了搞笑路線,幸虧在開場前將熱乎的漢堡啃完了,許嘉茗喝著檸檬水,看到個意想不到的冷幽默時,都差點不甚雅觀地噴出來。
整場電影,電影院里也是此起彼伏的笑聲。結束時,覺得幸虧出來了,沒有呆在家。十幾刀,就能買一場開心,值。
燈亮起,人陸陸續續地出去,不喜歡擁,也沒急著往外走,而是拿起了手機搜羅餐廳,其實經常在附近吃飯,有點糾結是找家新的餐廳,還是去一家喜歡的、味道不出錯的老店。
看著沒了那麼擁時,才站起來,轉過要拿放在座椅上的大。眼神順帶掃過了后面的座位,人已經走的差不多,最后一排卻還坐了個人沒有走。
而他,正在看著。
第25章
對人撂完狠話,隔了兩天就又再見到。而且沒有通過好友申請,要被人當著面問,就太尷尬了些。
太過猝不及防,許嘉茗都忘了說聲Hi,就彎下腰接著拿起了外套穿上。正覺得自己不太禮貌時,就反應了過來,他也沒跟打招呼。
系上了腰帶,再抬起頭,要穿過半排的座椅往外走時,就看到了陳巖已站在了這排外邊的過道上,在等著。
電影院的地毯厚,里溫度適宜,披上外套時更覺溫暖,一步步踩著往前走時,都像是失去了真實的。而前方的他,也像是不真實的。片尾曲將近時,幕布也暗下,頓時了一道的線來源。
已經沒剩下幾個人,而正走出去一對的還轉頭往這看了一眼。這短短的幾步,都覺得一場尷尬。也才意識到,他穿了件黑大,在著裝上,兩人意外地統一。
許嘉茗走到他跟前時,淡淡的片尾曲也沒了聲響,吸聲效果十分好的影廳更顯得一片寂靜。這并不是巧合,連你也來看電影的一句招呼也說不出。如果他不走,就要從不多的隙中出去,不想這麼狼狽。
他不打招呼,也不講禮貌,就看著他,也不說話。幸虧出門時為了漂亮,穿了帶跟的靴子,也沒比他矮多。
陳巖見氣定神閑地看著自己,一言不發,一定要他先開口說些什麼。的確,不淡定的是他,而這種覺并不是那麼好。
他也經常不看手機,見人談事時都會開個免打擾,不會耽誤什麼,真有要事,自然會直接打電話給他。當沒有給回復時,他也當是正常。
還是有點不耐煩,適應了國的快節奏,只要他想,除了不可抗力,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聯系到他想聯絡的人,而不是沒有期限的等待,連個催促的人都沒有。
但這不是工作,是私事,他用不著使用任何手段。人是會迅速適應環境的,才小半個月,在這個凡事都需親力親為的地方,他也能忍了這種低效。
陳婧給他發信息的時候,他就得到了答案,不是沒看手機,不回復本就是種回復。
他卻沒有失。
如果一個人禮貌周到,對于聚會上陌生人要求加聯系方式的請求都不會拒絕,應下了當當列表里的陌生人,那為什麼不能同樣對待他?
如果要拒絕,大可加上了再四兩撥千金地拒絕,不是一向擅長嗎?
然而看著這頗為篤定的樣子,都像是知道他會來找。縱然覺不太好,但他愿賭服輸。
“一個人來看電影嗎?”
“對。”
如此言簡意賅,不想理會人的樣子,陳巖竟難得的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抱歉,你不喝酒,非要給你,你是不是覺得像飯局上的勸酒?”
本來煩他不讓走,還想讓先打招呼的。就算他先開了口,也懶得回太多,卻實在沒忍住,被他的比喻逗笑,“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像。”
見笑了,似乎也沒真生氣,陳巖直接問了,“那能接我的道歉嗎?”
本算不上多大的事,明確表達過不滿后,許嘉茗也沒那麼斤斤計較,但卻問了他,“如果不能呢?”
見帶著些許的調皮,陳巖認真地回了,“那你也太小氣了。”
許嘉茗瞪了他,這人簡直是道歉都得人接的做派,“對,我就這麼小氣。”
“也沒有,你對別人都大方的。”
當然,他可沒說,你小氣一下,我就得被趁火打劫。
“我哪有?”
從來沒有人指責過小氣,還連續兩次,覺得他怎麼好意思的。因為生活里,也沒人像他這麼過分啊。
剛想這麼回擊他時,腦子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剛剛那一句,簡直就像撒。臉都有些發燙,再解釋也說不清了。
“好,你不小氣。”陳巖沒有再逗,“走吧。”
他終于讓了路,過道不窄,許嘉茗卻是跟在了他后,試圖放緩腳步,與他拉開距離,而他卻在出了影廳時回頭看了,等走到跟前再繼續前行。
“了嗎?”
“還行。”
“我有點了。”陳巖看向了,“你要請我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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