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臉埋在的手中，這樣就看不到他的表。

李煜安過了許久才說出來話：“你是要把我留在原地。”

羅寧想出手來，但是他的力氣很大，讓彈不了。

最后放棄，緩緩說道：“你給我一點時間吧。”

第39章

他說話時的氣息撲在手心紋路上，只問：“你會給我回復嗎？”

“會，但不是現在，”羅寧斟酌著詞語，“最近，我們太親。”

這種親不是不讓人快樂，但更多地是讓頭腦發熱不清醒。

需要后退一步，需要謹慎地去審視。

李煜安這才抬起臉來，一雙眼睛直直盯著瞧。

將手收了回來，垂在側，不去看他。

“你的話我記住了，”他最后說道，“那我等你。”

李煜安擰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羅寧就在后面看他。

他到門把手的瞬間，又轉過頭來和的眼神上。

往日里他們也有這種對視，不出兩秒他就會過去圈住深吻。

“能問你要一件東西嗎？”

“什麼？”

他抿：“你給我寫的信。”

“你不是生氣不要了嗎？”

“沒有不要，”他解釋，“只是你當時很排斥我，我給你，當然是想再找機會討回來。”

羅寧言又止，看了他一眼：“你稍等。”

裝著書信的文件夾被塞進書架上，就在某兩本書的隙中，很快取出來給他。

李煜安帶著牛皮紙袋回到了車上。

車還在羅寧的樓下停著，他卻沒著急走，坐在駕駛座上，抬頭剛好能看到臥室房間的窗戶。

和的窗口的燈相比，車頂燈就昏黃暗淡了許多，可他仍舊拆開信封，按照順序，一封封地去讀。

他有定期規整品的習慣，之前打掃房間的時候，會在放置貴重品的箱子里將這些信翻出來。但他幾乎沒打開過，每次只是掃一眼，不敢多看，就又匆匆合上。

羅寧給他寫了十七封信，有的短，有的長，平日的格素來斂，但字里行間能約窺見脆弱的。

在最后一封里的結尾，引用了艾姆朗·薩羅西的詩——

我越是逃離

卻越是靠近你

我越是背過臉

卻越是看見你

我是一座孤島

在相思之水中

四面八方

隔絕我通向你

一千零一面鏡子

轉映著你的容

我從你開始

我在你結束

從過年到現在，羅寧終于再次投到學習的狀態里。

時機趕得好，市級圖書館出了人才引進的招聘公告，招的人并不多，但學歷和專業都有要求，羅寧的條件剛好符合。

報名審核通過后，三月初就要直接進行兩面試，之前沒有預備過這方面的專業技能，覺時間有些張，征求了宋文慧羅振的意見后，便報了一個訓練班。

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訓練班里一對一的進行練習，老師比大十來歲，做過很多年的面試，有很干練的領導做派。

“別太繃，”老師看，“你形象好，回答問題很有條理，邏輯也清晰，如果再松弛一點，會給你加很多分。”

羅寧輕輕吐氣，心里知道機會難得。

這是讓興趣的崗位，待遇優厚，和被父母勒令考取的那些學校不同。

上次這種張的狀態還是備戰高考的時候，那時候是想逃離，現在則是覺掌心向上的日子不好過。

夜里羅寧坐在書桌前整理思路，今日是二十四節氣中的雨水，這兩天的氣溫總是忽上忽下、乍暖還寒，白天還有些蕭冷，夜里突然又覺到有些悶。

便將窗戶打開，倚在窗前吸煙。

下面停著的一輛黑車突然亮了一下燈。

羅寧咬住煙，垂著眼往下看。

是悉的雷克薩斯，里面的人也沒有下來，只靜靜地停在樓下，待了不到十分鐘就離開了。

至此，羅寧晚上便留意了起來。

一個星期之中，能到的頻率大概有三四次，每次停留的時間都不長，待發現后便離開，似乎只是來這里看一眼。

他們之間的聯系不多，只有寥寥幾語的問好，而李煜安也知道正在備考。

第一面試的結果出得很快，羅寧的績排名第一，和第二名拉開了有七八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第二面試，后面的人是很難翻盤的。

這才稍許地松了一口氣。

羅振和宋文慧看到的初試績之后，紛紛給發了三個豎起的大拇指，鼓勵再接再厲。

復試和初試相隔了一個星期，而方知許恰巧就要在這周離開。

對方知道正在準備考試，表示電話送別就可以，但羅寧還是出了半天的時間，請他去爬了山。

“你以前來過吧。”方知許走在前面，偶爾會停住腳步等一等落在后面的羅寧。

有點跟不上他，只回答了簡短的兩個字：“高中。”

他看氣吁吁的樣子，有些好笑：“你應該多鍛煉，這對你的緒和心都有好。”

說完將手過去，想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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