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要哭了,求他別這樣,求他去床上。
外面開了空調,后的床單冰涼,前面的人的膛卻滾燙堅。
這熱浪糾纏許久,又倏然離開,羅寧微微抬,看見李煜安跪在面前,垂著眼很認真地去拆一個塑料小方袋。
可能是手上膩,等了好久都沒靜,羅寧還撐起子要去幫他,結果對方又重新把推倒,下一秒就被分開拉扯到最大。
水聲清晰,兩個人都在緩慢地抖。
羅寧的手指穿過他潤的發,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像墜海中,浪聲與拍擊聲響應,波涌洪濤瞬間漫過全。
覺要不過氣來了,掙扎著沉沉浮浮,剛攀住李煜安的脖子出水面,還沒上幾口氣,下一波咸的海水就兜頭襲來,比上一波更猛更劇烈。
原來他才是那風浪。
羅寧張著盯著虛空的一點,腳背都繃,宛如踩在沖浪板上,在浪尖的最頂頭到了從未有過的滋味。
報復一般放縱的樂趣,又痛又快。
第23章
高考后,羅寧連著一個多星期,都以班級聚會為理由早出晚歸。
羅振和宋文慧雖有不滿,但是想到剛結束高中生活,便也不好多說什麼。
當時班級確實有過幾次聚會,但是羅寧沒去,李煜安也沒去,兩人整日連門都不出,飯也只點外賣。
年輕人力旺盛,更熱衷從彼此的上找尋和探索。
李煜安發梢都是水珠,隨著大幅度的作滴落在兩人中間,這水珠究竟是流的汗,還是花灑里的水,他也分不清楚了,只憑著本能羅寧抵在浴室的白瓷磚上。
羅寧睫上都掛了一層水霧,閉眼的時候,這水霧就凝聚一團,然后墜落,在白凈的臉上留下一條條清澈的痕跡。
李煜安便用手指快速將這痕跡平,他住的下,想看的表,最好是似哭非哭的樣子,最好眼睛里同他一樣都有化不開的緒。
他太善于從別人的眼神中捕捉痕跡,所以他總到不安。
“你睜眼看看我。”他在耳畔低聲說。
羅寧的眼睛圓潤清澈,向他時與向別人沒有什麼不同,這是一雙有欺騙的眼眸。
高考就如同一把隨著時間不停拉的弓,沒給他們太多的緩沖時間,考完就意味著繃的弓弦會被突然卸下。
沒有意想當中的愉悅放松,更多的反而是空虛和平靜。
但李煜安不希這種時候的羅寧還是平靜的。
深吻過后,羅寧的臉變得紅,他將手指探進的舌中,模擬下的作,時而急速地深搗時而緩慢地淺磨,直到的眼神起了波瀾。
他們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李煜安說了很多以后的打算,羅寧都沒有搭腔。
他住的肩頭,又說喬宇喊他過幾天一起去出國旅游,他自己不知道要不要去。
“為什麼不去?”羅寧似乎不太在意,“如果是我,我會很開心。”
李煜安來了神,甚至都坐了起來:“你和我一起行不行?不和他們一塊,只有我們兩個。”
“我爺爺要回鄉下避暑,”羅寧說得委婉,“我和我堂妹可能都要過去。”
李煜安聞言躺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又問要報哪個學校。
先不提本省的數十所 TOP 級高校,就是在經濟相對比較發達的本地,好大學也有不。
羅寧反問他:“你呢?”
[Ζ.Ζ.Υ.Ψ.]
李煜安說了名字,本省的重點醫科大學,王牌專業是口腔和臨床醫學。
一反常態地多問了幾句:“你的朋友們呢,也在本地?”
李煜安無意識地去親,順著脖頸一路向下,氣息撲在的肩膀:“誰?”
“就……喬宇他們。”
他在肩膀上咬了一口。
羅寧吃痛,手指在他的發間抓。
“可能吧,”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喬宇應該和我考一個地方,鄭欣宜也是,喬彤可能會出國。”
羅寧“哦”了一聲。
沒什麼好講的,父母給的選擇并不多。
李煜安想了想本省的那幾所重點師范,離他的學校都不算太遠,以羅寧的分數應該也差不多。
但他還是盯著:“你自己的想法呢?”
“嗯?”
“你想去哪里上學?”
不是你父母的意愿,而是你自己的。
羅寧避開了他的目:“志愿我父母會幫我填。”
李煜安又去的背,興致不是很高:“那查分的時候我可能還在國外。”
“那你出國前,”羅寧說,“我們也出去一趟。”
李煜安原本以為他們會去外地,但羅寧無法在外面過夜,就選了一個常見又特殊的地點,兩人一起去爬了本地里的一座山,又在山頂的寺廟里停留了一陣。
既不上香,也不求簽,同他一起吃了一頓素齋。
吃過飯后出來,寺廟前方有一株三人合抱的銀杏,樹干上綁滿了數不清的紅綢帶,被七月微風拉扯著,滿樹飄紅,遠遠去很是壯觀。
銀杏樹旁邊是一個小茅草屋,屋面前的攤子上擺滿了嶄新的綢,很多人圍在那里付費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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