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灃捂著臉不忍直視。
得,快樂是屬于你們的,難為留給我自己。
*
宋凡將眾人安頓好后就去接容玉。
容玉那邊本來是將時間空了出來,豈料又突發了一些狀況,不得不前去理,人被迫營業心怎麼也算不上太好,臉上云布的。
宋凡跟說著家里都來了誰誰誰,跟說了一些趣事,才讓容玉的心緩和了些。
臉也好看了許多。
總算是到了家,容玉腳步輕快地往院子里走,想快點見到師父和家人們,沒想到一踏進院子,就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老父親。
容師傅一個人坐在亭子里,面前擺滿了瓜果和茶點,只是侍們都站在下面伺候,沒有人敢上前。
因為容師傅的臉,跟容玉板起臉的樣子差不多,滿臉寫著“生人勿近”。
父二人目對上,悉之間,都有些許不自然。
實際上容玉長到這個年紀,都沒有學會怎麼跟父親相。
是那種只要別人順著,就不會和對方為難,比對方還要好相的人;可是如果對方對冷臉相待,保管比對方還要冷上數倍。
這次容師傅是被綁來的,容玉已經做好了會被父親刁難甚至破口大罵的準備。
沒想到一見面,父親倒是沒有刁難什麼,只是有些不自在地跟道了聲,“回來了?”
容玉微微一怔,也點了下頭,“嗯。回來了。”
宋凡見狀,對容玉道:“你們先聊,我去廚房看看菜品備齊了沒有。”
容玉點點頭。
宋凡一走,便提步朝容師傅走了過去,“您怎麼在亭子里坐著,沒進屋和大家在一起?”
“太吵了。”容師傅指著耳朵,發自肺腑地說,“一群人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我的耳朵到現在還嗡嗡的。”
容玉聽著,忍不住笑了下。
容師傅看著兒的笑容,完全愣住了。
他有多年,沒見閨在他面前笑過了?
第19章 你要和宋凡結婚?
容師傅自然知道,容玉這個笑不是給他的,而是給南家人的。
也只有南家人,才能讓出真心的笑容。
因為在心里面,南家人才是的自家人,這個當爹的,只怕連師父的一頭發都比不上。
想到這里,容師傅不有些惆悵。
喝下去的一口茶,像是苦酒一般,直刺嚨。
容玉卻是坐了下來,淡淡道:“知道您不愿意過來,本意也不是讓您來看演唱會的,而是我想見您一面。”
容師傅狠狠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抬起頭,看著容玉眼睛寫滿驚訝,“你想見我?”
容玉看出了父親的驚訝,又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話:也是,這話說出來別說父親不信,自己都不信。
“我是覺得,應該見您一面。”
容玉用的是“應該”二字,容師傅剛剛升起的一顆心又墜了下去。
他明白了容玉的意思,“想見”是發自心的想念,但“應該見”卻只是為子的職責。
兩個說法聽起來似乎差不多,卻是天壤之別。
容玉對人的緒沒有那麼敏,只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下去,“我以后會長期定居在T國,每年回家的次數不會很多。”
這話說的平平靜靜,然而聽到在容師傅的耳朵里卻是如遭雷擊。
他臉都變了,“你要定居在T國?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跟宋凡結婚?所以你才讓他把我綁了過來,就是要讓我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容師傅越說聲音越大,到后面激到完全坐不住,騰地站了起來。
屋里,原本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頓時停止。
九兒豎起耳朵,小聲道:“外面什麼況?是不是吵起來了?”
“我去看看。”二郎神急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被南頌擋住,“你去干什麼?坐下,吃你的瓜。”
這會兒哪還有心吃瓜啊?
二郎神滿臉焦急,“媽,萬一師父和玉姐打起來怎麼辦,我得出去攔著點啊。”
“打起來就打起來。”
南頌道:“他們父倆從小打到大,是什麼稀奇事嗎?玉兒有數,吃不了虧。”
二郎神訥訥道:“那我還怕我師父吃虧呢……”
“放心吧,來的時候我給他把過脈了,脈象穩得很。”
南頌道:“就算再氣也不會氣死的。”
二郎神:“……”
孟在旁邊聽著一愣一愣的,剛剛還歡聲笑語的,怎麼突然之間就吵起來了?
有些擔憂地抓了下賀灃,用眼神詢問他要不要,賀灃握著的手,趴在耳邊低聲說道:“不怕,打不散的父,一會兒就好了。”
而后又道:“咱們家天天上演各種大戲,層出不窮的,一會兒家庭喜劇一會兒劇一會兒狗家庭劇,你看習慣了就好了。”
“……”孟想了想,給出了三個字的評語,“好彩。”
外面,容師傅這邊一炸,言府的侍衛立即將亭子給包圍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場面給容師傅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玩意兒?
“玉小姐,需要我們幫忙理嗎?”
容師傅眼睛都瞪圓了:“理誰?我嗎?你們想怎麼理?殺人滅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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