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今天還沒起呢。”
師兄們小聲道:“昨晚師父好像睡得很晚,我看師父師娘的燈很晚才熄滅的。”
“那還要給師父請早,給師父師娘準備早飯嗎?”
師兄們這樣問著,目紛紛朝蘇暖看過去。
蘇暖道:“早飯照常準備就好了,至于請早……等爸媽他們起了再說吧。不然爸爸又要罵人了。”
一眾弟子們想到師父的起床氣,都心有戚戚然,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蘇門吃飯一向有定時,一日三餐到點便吃,不等人。
這是蘇睿親自定下的規矩。
早餐時間弟子們紛紛落座吃飯,只是快吃完了也沒見蘇睿和葉出來,屋門閉得的。
這樣的形并不經常發生,一年也就有個幾次吧,不過眾人大概也都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麼,總之是不能夠上前去打擾的。
喻暮南和蘇葉出來的也晚,眾人都快吃完了,他們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看上去并沒有睡飽,神多著幾分疲憊。
眾人心知肚明,只是都知趣地沒有問什麼,招呼著他們坐下吃飯。
正吃著呢,言淵姚可和小言到了,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不東西。
見他們來了,蘇暖很是高興,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跟言淵和姚可打了招呼,和小言擁抱了下。
今天正好是周六,學生們都休息,兩兄弟好久沒見,一見面熱絡得很。
“看我新買的球鞋,怎麼樣?”
小言抬起腳,晃了晃。
蘇暖其實瞧不出什麼名堂,覺得他今天穿的這雙和之前的款式差不多,沒有什麼不一樣,但還是點了下頭,“酷。”
這倒是沒有撒謊,確實酷炫的。
小言呲牙一笑,“我一下拍了三雙,給你帶來了,另外一雙給小十寄過去了。我照著我的鞋碼買的啊,你腳沒長吧。”
“沒。”
“那就行。走,去換上試試。是兄弟就得穿同款,一起出去炸街,多帥啊。”
小言攬著蘇暖的肩膀,朝他的小院走去。
他們三個的鞋碼是一樣的,從小就一起長,所以誰只要買了新鞋子,就一定會直接買三雙,有時候湊到一起,鞋子了一地,分不清誰是誰的,直接混著穿。
日常嫌棄對方,但也不影響他們相親相。
“舅舅,舅媽,吃了嗎?”
喻暮南招呼著言淵和姚可一起吃,言淵坐下來,笑道:“特意起個大早趕過來,就是想吃梅蘇里的早茶了。”
言淵給姚可端了一碗油炒面茶,姚可接過來,也笑瞇瞇道:“他啊念叨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是想梅蘇里的茶,還是想梅蘇里的人。”
“這話說的。”
言淵道:“這也不沖突啊。我確實是想干媽和干爸了。”
上山之前他們先去茵和南寧松那邊看了看,給他們請了早安。
“只想干媽干爸嗎?”
姚可促狹地笑道:“沒有想你的好兄弟?反正小言是天天想著小暖呢。”
言淵臉莫名紅了紅,“我又不是小孩。”
喻暮南、蘇葉和姚可看在眼里,都紛紛失笑。
老男孩的友,也很是比金堅呢。
“老蘇還沒起來?”
言淵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都這個點了,他不是一向聞起舞嗎?今天是怎麼了?”
姚可輕睨他一眼,“別問,吃你的飯吧。”
言淵這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看著蘇睿那邊閉的房門,微微怔愣,而后輕咳一聲,不再多問,悶頭繼續喝茶。
正喝著,蘇睿的屋門打開了,葉打著哈欠從屋子里走出來,定睛一瞧,看到亭子里的人,當即神了起來。
“你們怎麼來了,都沒跟我說一聲。”
葉看到言淵和姚可,自是說不出的開心,邁步朝他們走過去,只是走路時還有點酸,姿態沒有平時那麼輕盈,變了老太太。
姚可上前扶了一把,朝蘇睿的方向瞄了一眼,湊近葉輕聲道:“戰了一晚上啊?給你累這樣。”
姐妹之間,尤其是老姐妹之間,說話通常不怎麼顧忌,難免開一開黃、腔。
“可別提了。”
葉咧了咧,“我昨天就鬧了一下,說他老了,結果骨頭差點被他給拆了。太要命了。”
“你膽子夠大的,居然說蘇大夫老。”
姚可捂了捂,跟葉說著悄悄話,“他們男人,可忌諱這個了。之前我也開玩笑地跟言淵說過一次,他耿耿于懷了好久。”
“是吧?”
葉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覺,“你說他們男人,多小心眼吧。老就老了唄,還不讓說了。”
“誰讓咱們依舊貌如花呢。”
姚可盈盈一笑,又咋舌道:“其實咱們兩對還好,畢竟我倆也是自然老去,跟自家男人對比起來沒有太大的差別。可是言兮就不一樣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本不像是當了媽的人,我覺大哥那邊才是真的會比較介意年紀這回事。得提醒一下言兮,千萬別跟咱倆似的,隨便開這種玩笑。”
“這倒是不用擔心,言兮那商,只會讓大哥忘記年齡這回事,絕對不會主提起來的。”葉有理有據地分析著。
姚可想了想,點點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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