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言兮最為欣賞的,是容玉在面對困境時的態度。
這次的照片事件,換做別的生,或許早就崩潰了,哪怕不崩潰也會消極沉寂一段時間。
從小到大過的委屈、欺負,不計其數,言兮年時親眼目睹另一個家族的小姐被家中的長兄侵犯,但全家人卻無一個為撐腰,反而默認長兄的行為只是小孩子的胡鬧,將此事不了了之了。
那個小姐小時候只是覺得不對勁不舒服,可這件事了心中的一道影,長大后也沒能過那道心理防線,反而因為知道了小時候兄長對的所作所為究竟是怎麼回事,覺得自己很臟,后來實在無法與自己和解,選擇了投湖。可死后,那個對施害的男人照舊娶妻生子,人生毫無影響。
這件事,給言兮的印象很深。
當年在T國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對孩子進行的教育、的教育和死亡教育,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得知有不孩子都被不同程度、不同方式的侵犯過,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幫們把心中的惡魔給祛除,告訴們那不是們的錯,們不應該為此而買單,去幫助壞人傷害自己。
們應該做的,是讓自己強大起來,活得比壞人更好,并將壞人繩之以法。
讓他們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言兮做過這樣的工作,也更加知道改變一個人的思想,讓陳舊腐朽的思想得到解放有多麼困難。
偏偏,容玉突破了這個難關。
言兮不知道經歷了多崩潰的時刻,才換來了如今的堅強勇敢,但欣賞容玉這樣的子:別人欺我辱我,不是我的錯,只能說明我彼時還不夠強大,那麼我便強大起來,總有翻的一天。
在聶維的事上,容玉最后也沒有選擇對他心慈手。
而這,正是言兮選擇的原因。
要的接班人,從來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圣母,要一個殺伐果決的戰士,一個心足夠強大的人——這樣的人,才能夠撐起一片天地,為更多的遮風擋雨。
這便是夜帝存在的價值。
第1510章 來自脈的制
茲事大,言兮確實得和南頌好好商量。
沒有選擇在電話里跟南頌提,而是想飛一趟,回南城和南頌面對面好好聊一聊容玉的事。
順便也見見言淵,讓他在T王的事上有點數。
喻暮南傷也養得差不多了,跟蘇葉在Y國痛痛快快地玩了幾天,將他們留學時走過的地方又走了一遍,有種重溫初期的覺,新婚夫妻主打的就是一個甜,走到哪都是泡泡。
小十跟著他們出去當了一天電燈泡,吃狗糧吃得傷。
他給小言發消息,“珍生命,遠離。”
換來了小言無的嘲笑。
君珩這邊走不開,便由喻暮南和蘇葉陪著言兮一道回去。
另一邊,言淵那邊晚上回到家才從宋凡這里得知了他行蹤在T王那暴了的事。
“那怎麼辦?”
比起姚可的慌張,言淵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而后淡定道:“不用擔心,這小子既然敢跟我說這件事,就說明他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反正我就待在這里,哪也不去,其他的事我不管,你看著辦。”
容玉聽著言淵的話,不知怎麼的,有些想笑。
知道這是言舅舅對宋凡百分百信任的緣故,只是言語之間也出一種老父親的任和霸道。
宋凡也是一臉的菜,既無奈,又不敢反駁什麼。
“您哪也不用去。”
宋凡這樣說著,看向姚可道:“可媽,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PaPa,還有你們。”
吃過飯后,宋凡和言淵去書房又聊了一些時候。
容玉留宿在姚家,給南頌打了個電話,說明天回玫瑰園,猶豫片刻,還是沒將言兮跟說的話告訴南頌,師父那邊既然沒提這事,就說明大舅媽還沒有跟講,也許是會錯意了?
但直覺告訴,言兮的每句話,都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夜帝。
也是第一次知道言兮的這層份,卻并不覺得害怕,甚至有種“原來如此”的覺。
興許是因為從小在玫瑰園長大,見慣了傳說,不論是師父南頌,還是各位舅舅舅媽,都是能人,都懷絕技,也是聽著這些傳奇的故事長大的,不說別人,單說師父,上就有多重份。
小時候跟著南頌,看到的新奇古怪的東西太多,以至于很有事會讓有“哇哦”的覺。
但言兮舅媽是夜帝的這件事,還是讓有些驚訝。
大概是因為,反差太厲害。
任誰能夠想到,如此溫如此慈的大舅媽言兮,居然會是跺跺腳就足以撼T國的夜帝呢。
可今天親眼見識到言兮的氣場后,容玉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的霸氣,有時候不在聲調上。
溫如水的人,亦可以殺伐決絕。
這并不沖突。
原本,能夠讓大舅舅君珩臣服的人,本就不是一般人。
宋凡回屋之時,容玉還坐在飄窗上失神發呆中,但聽到靜也很快警醒過來,回頭看著他。
“聊完了?”
“嗯。”
宋凡應了一聲,朝容玉走過去,順手拎起一條薄毯過去披在的上,“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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