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里面就五個人,都是高中時期的同學,于朔和凌羽中間隔著江予言。
江予言起后,于朔往那里看了一眼。
凌羽倚在扶手旁,一只手抱著氣球,另一只手端著杯子,眼神不偏不倚地往舞臺中間看,和扶手中間是的手機。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屏幕正在發亮,似乎是有人在給打電話。
于朔看到,太就有突突直跳的趨勢,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最后別開了眼睛,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
江予言拿著氣球回來的時候,看到于朔正在拍視頻,鏡頭先在卡座繞了一圈,又對準舞臺,最后手機移向他:“言哥也在里。”
周圍太吵,但江予言還是約辨認出了他的口型。
“給誰拍的?”他將氣球遞給于朔,坐下的時候隨后問道。
對方靠近:“陳準。”
江予言看過去:“誰?”
于朔覺得對方沒有聽清,又大聲了一點:“陳準!”
江予言一愣:“你和他關系什麼時候玩得那麼好了?”
“也還行吧,就是放假聯系了一下。”于朔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哎!他要過來。”
江予言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他來寧城了,還是我去高鐵接的他。”
“他來寧城干什麼?”
“不知道啊,”于朔邊起邊看了他一眼,“我待會去門口接一下他。”
江予言沒,偏頭看了一下凌羽,對方興趣缺缺的樣子。
吊頂的燈換,的面容也淺淡。
他在耳旁說話:“你晚上有門嗎?”
凌羽反應了一會兒,說道:“沒有。”
“待會你想走的時候告訴我。”
江予言話音剛落,凌羽就往前探了探,將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隨后站起了子。
江予言瞧:“你要去哪?”
“哪都沒去,我們晚上一直在兒。”于朔沒看清腳下的臺階,險些摔倒。
陳準下意識慢了步子,又提醒對方小心。
大廳昏暗,只有鐳燈在上空編織出圖案,又照出白的煙霧,在上空中緩慢飄著。
“前面這一片是散座,”于朔帶著他往前走,“咱們的卡座在舞臺左下方。”
舞臺上已經沒有人,后面的大屏幕上折出畫,畫面閃爍著展現了一個巨大的鐘,顯示距離零點還有二十五分鐘。
“樂隊零點正式開唱,”于朔上臺階,朝座位上的兩個人介紹,“這是我大學舍友,陳準。”
陳準點點頭,目在他們臉上短暫停頓——
同齡人,大概是。他朝他們簡短地打了一聲招呼,注意力在旁邊空著的位置上掃了一掃。
于朔又問:“他倆呢?”
“剛剛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其中的生突然出了笑容,拽了一把于朔,讓他坐在了自己的旁邊,“是不是……?”
陳準坐在于朔旁邊,垂下了眼,看著卡座的服務人員給他倒了一杯酒。
“什麼?”
“他倆以前都不說話,現在怎麼回事?有況?”
于朔帶著不愿:“等他回來你自己問。”
那個生打了一下他。
“干啥呢,你男朋友就在旁邊還對我手,”于朔躲開,又仰了仰下,“喏,這不是來了。”
陳準掀起眼皮。
江予言一黑,進了卡座。他看到陳準沒什麼表,只是點點頭:“來玩?”
陳準看向他后,沒有任何人。
江予言順著他的目往后轉,沒有在意對方的不回答,神自若地坐在他的旁邊。
舞廳上面的音樂又炸起,距離零點還有十五分鐘。
最邊上的男生推過來幾個黑骰盅:“來來來,搖骰子喝酒。”
陳準垂著眼,手指在上面晃了一晃,揭開看了一眼點數。
那個生抬手:“你怎麼才來?”
“廁所排隊。”
陳準的作一頓。
“我坐哪啊?”凌羽聲音淡淡地,在鼓點聲下不太清晰。
“這里。”江予言往陳準那里移了一下,在于朔和他之間空出了一個位置。
凌羽掃了一眼扶手旁,目平地掠過去,隨即坐在了空位上。
江予言看著。
凌羽察覺了他的視線,回看:“怎麼了?”
他說:“沒事。”
凌羽探看了一眼點數。
從于朔開始數,幾把玩下來,凌羽的運氣算不上好,已經連著喝了三杯。
這把江予言著骰盅,問凌羽:“開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氛圍的影響,從玩骰子開始,的目忽然熱切了起來,晃骰盅時的袖口,偶爾撇過來含笑的眼神。
昏暗環境下,烏黑的發尾垂在衛領口,這總讓他想起了高中時代。
凌羽故意咬著字問,聲音不算小:“我要是輸了你替我喝啊?”
江予言眉眼舒展了起來,心底升騰出愉悅:“當然。”
凌羽掀開,果然又輸了。
忽略掉一些目,拎起酒瓶斟滿了兩個杯子。
最邊上的男生起哄:“這麼好,不得喝個杯?”
凌羽把杯子遞過去,表好像真的在詢問:“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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