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三人表僵。
葉清遠氣得面漲紅,葉知松還沒說話,葉清歌便已經起九十度鞠躬:“抱歉晚星,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哥哥和葉伯伯太擔心我的,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對不起……”
“可別。”
晚星淡淡道:“你現在對我鞠躬,等會兒你的好哥哥好伯伯又要找我算賬了。”
“我……”葉清歌哽住。
“晚星,先坐下吃飯把。”
葉知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疼清歌,但礙于這麼多人在場,也不能讓晚星這個傷患一直站著。
晚星勾了勾,意味深長的看向葉清歌的眼睛,而后點頭落座。
好奇問:“葉小姐也留下來一起吃?不需要先去看看醫生麼?萬一真出了個什麼好歹,誰來負責?還是重要啊。”
葉清歌死死咬牙:“晚星妹妹,你不用擔心,我好多了。”
“嗯。”
晚星笑著轉移話題,“其實我原本能早一些來,就是報警花了些時間。”
見轉移話題,都不是繼續找茬,葉知松不由出笑容,心想,到也是識趣,“你報警了,砸車的人也被抓了?”
葉清歌渾一僵,晚星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想干什麼——
“那確實被抓了,現在還在警局呢,車子后續的賠償,他們要負責。”
葉知松深深蹙眉:“不僅賠償,還有對你造了人安全的威脅,這些都要算清楚,到底是誰,天化日之下竟然砸車?”
葉清遠不耐煩,“能是因為什麼,都說了晚星平日里太高調,得罪了人,被仇家找上門了。”
旁人聽見這話,都鄙夷的看向葉清遠。
沒想到晚星卻笑了。
“嗯,葉二爺說得對,確實是有人尋仇。”
眾人一愣。
晚星毫不避諱地直說了:“十幾個未年,說著未年不用負法律責任,不僅砸了我的車,還想要我死。”
“放肆!”葉知松怒氣上涌,“目無王法,這些人全都在警局?要不要借律師給你?”
晚星定定的看了葉知松一眼,那種怪異的覺又涌上來了。
不過沒多想,而是輕描淡寫掃了眼葉清歌和葉清遠。
“律師就不必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對葉家的律師不放心。”
“晚星你什麼意思!”葉清遠怒吼:“為什麼葉家不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像個刺猬一樣!我父親好心借律師給你,你什麼態度!”
“葉二爺這話說的,你我父親的作品充當自己的畫,最后這件事給了葉家的律師,有下文了麼?你這位竊者還不是在我面前大呼小?”晚星問。
其他幾桌的賓客都笑了,面鄙夷。
“我,你……”葉清遠臉漲紅,頭發梗。
最后只能憋出來一句:“這不一樣!葉家的律師,當然,當然……”
“葉二爺是想說,葉家的律師首先幫葉家人,但如果是我和別人發生了矛盾,自然也會幫我,是這個意思麼?”
“對!”
晚星笑了,要的就是這句話。
“哦……那這麼說來,我就更不要葉家的律師了。”
晚星嘆氣,隨即一揚眉,笑地說:“誰說這次砸車的人,不是了葉家某些人的指使呢?”
四周安靜下來。
葉清遠猛地怒吼:“晚星!你有完沒完了?自己得罪了人偏偏要怪到葉家頭上,你怎麼這麼賤!”
晚星歪頭:“葉二爺急什麼,難道也有你的一份嗎?”
“你……”
“晚星。”
葉知松擰眉嚴肅:“這種話不能說,我知道你心里對葉家有怨言,但這樣的無端嫁禍,實在不符合你的份。”
“葉家主問也沒問,就直接定為嫁禍,確實和葉清遠是父子呢。”
“晚星!”
晚星倒也不慌,“葉家主就不好奇是誰麼?”
“本就是無端嫁禍,有什麼好奇的必要……”
“葉小姐,這幾個人,眼嗎?”晚星忽然將一張照片放在了葉清歌面前。
這下子,直接打斷了葉知松的話,也讓所有人猛地看向了。
葉知松擰眉:“晚星,你在干什麼?”
葉清歌臉微微發白,隨即故作疑:“晚星妹妹,我不懂你的意思……”
“葉小姐的意思是,你不認識?”
葉清歌佯裝無辜,搖搖頭:“當然不認識,這些人怎麼了嗎?難道就是他們把你的車砸了?”
“是啊。”
晚星收起照片,云淡風輕:“這些人在警局,都是未年,所以他們的父母也來了,面臨巨額賠償款,這幾個未年的父母就著他們說幕后主使,說來也巧……”
晚星一頓,意味深長。
“十幾個未年,分開審訊,給出的結論卻出奇的一致——”
晚星好整以暇:“葉小姐,猜猜呢?”
葉清歌表僵,眼里閃過一慌:“晚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葉清遠憤怒:“晚星你夠了吧!你想死清歌嗎?!”
葉知松也不贊同。
晚星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些人說,是一個陳章的人聯系了他們,而這個陳章收到了一筆錢,來自葉小姐,他也是葉小姐的助理……葉小姐,一直跟在你邊的助理怎麼不見了?”
謝瀾送上了證據,還有那幾個未年砸車時的監控視頻。
——‘砸了的車!讓欺負清歌!’
——‘死外面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回葉家啊!那我們清歌怎麼辦!’
——‘我不管!清歌才是葉家大小姐,誰敢回葉家,都得死!’
——‘我們砸了車順便也把送死。
’
——‘靠,被逃了!我都說了用硫酸啊,現在怎麼和清歌代?’
……
全場死寂!
原本看熱鬧聽八卦的賓客也神嚴肅起來,又震驚又錯愕。
這是什麼?!
還真是要殺人?
這些未年有必要裝嗎?總不能說是誰收買了他們,讓他們在手的時候,和在警局審訊的時候,都說出葉清歌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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