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已經從秦姝口中知道,是孫玉珍在嚼舌。
他濃眼睫輕垂,聲音冷漠地問:“是誰?”
阿木提說:“趙永強的媳婦,孫玉珍!”
謝瀾之雙眉微凝,眸底神冷下來。
果然,還真是這個人。
“這孫玉珍也太奇怪了,怎麼就盯上你跟嫂子了。”
阿木提對孫玉珍的所作所爲,到非常不解,覺得腦子有問題。
謝瀾之扯了扯脣,眼角眉梢都著淡淡的譏諷。
在這世上,有的人生來就心不正,見不得別人好。
謝瀾之凜聲問:“上次編排秦姝的那些話,你查出來了嗎?”
提到這件事,阿木提臉上爬滿了興,低聲說:
“說起這件事,就不得不提郎野了。”
“跟他有什麼關係?”
“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
“嫂子是玉山村的人,郎野的媳婦也是玉山村的,那人不止比郎野大十三歲,還帶著兩個孩子……”
謝瀾之本來百無聊賴地聽著,聽到後面,臉慢慢的下沉。
“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低沉冷的聲線,從男人薄厚適中的雙脣吐出。
阿木提撇了撇,同道:“跟郎野認識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這孩子不僅命苦還福薄。”
謝瀾之沉道:“郎野是個野路子,出手刁鑽狠辣,上有衝勁,是個能培養的苗子。”
阿木提皺著眉說:“還是算了吧,他一個孤兒娶了那樣的媳婦,能把他給拖累死。”
謝瀾之:“你再接接,多關注一下。”
同一時間。
遠在天鷹嶺山腳下的秦姝。
恰巧到,阿木提口中說的那個同村人,也就是郎野的媳婦。
秦姝揹著竹簍,拉著草叢,尋找常見的藥材,後傳來怪氣的聲音。
“喲!瞧瞧這是誰,玉山村的小狐子。”
好悉的,令人作嘔的聲音,多年沒聽到了。
得有三四十年了吧。
秦姝轉過來,看到一張尖猴腮,面相刻薄,乍一看醜,仔細一看更醜的臉。
喲!
這不是前世轟全國,殺妻廢子案的主角——秦招娣。
“秦招娣?”
秦姝不確定地喊出人的名字。
重回四十年前,的記憶經過漫長歲月沉澱,很多人與事記不太清晰。
秦招娣扭著桶腰走上前,撇著一張,怪氣道。
“我不過嫁人一年,你就裝不認識我?”
還真是正主!
秦姝的眼神瞬間變了。
清冷肅殺的桃花眸微瞇,無端讓人生畏。
打量著秦招娣,沉聲問:“你男人在963部隊?”
“當然,他年輕力壯,比我小13歲,哪像你嫁了個年長七歲的老男人,還瘸了一條。”
秦招娣得意洋洋的嘲諷臉,令人作嘔,想要呼一掌。
秦姝的憤怒與擔憂,一齊涌上心頭。
剋制住想要手的衝,平復驟然加快的心跳,反譏道:
“你一個三嫁的破鞋,不擇手段搶自己侄的未婚夫,哪來的臉囂張?”
“人家清白年被迫娶了你,恐怕對你都下不去,你該不會空虛寂寞的漢子吧?”
平日好脾氣的秦姝,有這麼尖銳刻薄的時候。
只因眼前的人,實在太可恨了。
秦招娣被踩到了痛腳,指著秦姝的鼻子,大聲謾罵反駁。
“小賤蹄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家男人氣旺盛,折騰的人總是不住。”
長得本就象的臉,爬滿猙獰的憤怒,讓人不忍直視。
秦姝知道秦招娣在胡說八道,據所知,那人就沒過秦招娣。
“我怎麼就不信呢?”
嗓音輕慢,故意激怒秦招娣。
秦招娣仰著下,賣弄道:“信不信,你這輩子都會不到我的快樂。”
“你該不會誇大其詞吧?”
秦姝眼神狐疑地打量著,輕嘖兩聲,搖了搖頭。
“放屁!”秦招娣瞪了一眼,隨即驕傲又得意地說:“我男人郎野。”
竟然是他!
秦姝的頭皮炸了,腦子要長出來了。
前世,那場轟全國的殺妻廢子大案,兇手就是秦招娣的丈夫。
也就是說,前些日子,在場上襲謝瀾之的青年。
他殘忍的殺害秦招娣,還廢了兩個繼子。
秦招娣如果只是樑換柱,搶走自己侄的未婚夫,嫁給小十多歲的郎野。
這件事只能說是郎野年紀小,倒了黴,還不至於殺人。
秦招娣乾的可是喫槍子兒的事!
的姘頭跟境外勢力勾結,在一次行中,去通風報信,害得郎野的很多戰友慘死。
那些戰士們,沉於天鷹嶺西邊,與三不管區域隔著的那條河底。
秦招娣被崩潰的郎野抓住,捅了近百刀。
刀刀不致命,刀刀深可見骨。
生生,流盡而亡!
秦招娣的下場很慘,但沒有一個人同。
這樁慘案,時隔三十多年,還被拍了影視作品。
秦姝記得就是在那一年,網民們翻出郎野的陳年舊案。
他殺了秦招娣後,在去自首的路上到兩個繼子,看到他們把一個孩吊在樹上欺辱。
殺紅了眼的郎野,也沒慣著兩個年,讓舊時代的太監公公重現於世。
郎野沒殺繼子,可他的手上沾染了孩子的。
他放棄自首,回到家寫了一封書自殺了。
如果不是今天到秦招娣,秦姝還真想不起來這事。
在事發的時候,只知道死者,是跟同村的秦招娣。
對於兇手的悲慘遭遇,以及後來的所作所爲,僅是唏噓片刻,就拋之腦後了。
實在是,那時候秦姝才婚不久。
既忙著跟楊雲川鬥智鬥勇,還要想辦法搞錢。
秦姝不知道是該同,對郎野另眼相看的謝瀾之好。
還是同郎野這個大冤種,遇到秦招娣這麼個糟心玩意兒。
確定秦招娣的男人是誰後,秦姝懶得跟繼續糾纏,揹著竹簍轉離開。
心下思緒百轉千回,想著該如何阻攔,這樁慘案再次發生。
“喂!”
後傳來秦招娣的囂聲。
“你跑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秦姝聽到後的急促腳步聲,前行的速度加快不。
秦招娣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怎麼都甩不掉。
一個勁的在秦姝耳邊,不懷好意地嘰嘰歪歪。
“你家男人不行,還是個絕嗣,你總不能夜夜獨守空房。”
“要我說,憑藉你這狐子長相,勾勾手指頭,多男人的魂都丟了。”
秦姝不勝其煩,臉一片沉,冷眼睨著。
“你到底想幹嘛?”
秦招娣充斥著羨慕的眼神,略顯猥瑣地打量著秦姝。
“我認識幾個要格有格,還有一蠻力的漢子,你要不要試試?”
恩賜般的口吻,彷彿是便宜了秦姝。
試什麼?
被人糟蹋的滋味兒?
秦姝覺得秦招娣腦子病得不輕。
滿臉鄙夷道:“你不要自己犯賤,就覺得人人都跟你一樣。”
“說什麼呢你!”
秦招娣立刻就翻臉了。
擼起袖子,就要跟秦姝撕扯。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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