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偏過臉，視線停留在楚言的臉上。

「特裝試驗部楚言現在申請使用一顆5.56口徑的子彈。」說。

「什麼？」周慎辭微微蹙眉。

楚言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塊較小的明膠，放進了專用背帶中固定，道：「合材料不易，請原諒我只能用這塊樣本展示。」

大家都愣了。

眾目睽睽之下，楚言走到實驗室的另一端，將背帶綁在單兵防彈假人上，膠則正好在口的位置。

接著，楚言回到桌子旁，單手將護目鏡戴上，拿起97式步槍，雙腳自然分開，與肩同寬，微微前傾。深吸一口氣，放鬆了，然後輕輕抬起手臂，手中的槍械閃著冷冷的金屬澤。

的手腕堅穩有力，指尖輕但堅定地扣住扳機，頭稍微向□□斜，眼睛微微瞇起，專注地盯著遠的假人。

明明是個仙子般的人，可眉眼間卻出科研人的嚴謹。

然後深呼吸，再吐氣，口微微起伏，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

在那一瞬間，屏住了呼吸，指尖的力量緩緩增加。

「砰！」

子彈應聲飛出，旋轉著劃破了實驗室平靜如水的空氣。

眾人不由自主地為之一。

楚言作乾脆利落，不急不緩地收回槍械，退出彈匣，檢查槍膛、鎖定槍機，一氣呵。

「請看。」

轉向周慎辭，漂亮的眉尾輕輕一揚。

鄭樺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路小跑過去，拆下背帶，只見子彈被包裹在膨脹的凝膠狀之中，已經沒了能。

再看看假人，它的口沒有凹陷或破損，仿佛無事發生，只有微微的熱度了剛才有子彈試圖顧的痕跡。

激地喊出了聲：「這、這至也達到5級防彈等級了！」

孟子安傻眼了，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方主任對鄭樺招手：「快拿過來給我們看看啊！」

鄭樺又蹬蹬蹬地跑了回來。

方主任接過手上的膠，角都飛起來了：「周總，這絕對是突破啊！」

周慎辭低眼掃視片刻，依舊是倨傲的模樣。

「這也只能說明它有防彈功能罷了。」他說，「是多等級，能如何，是否能實現量產，還未可知。」

「我會上一份實驗報告。」楚言答道。

「嗯。」周慎辭淡淡道，「再寫一份檢查，寫完發我郵箱。」

楚言一怔，明亮的眸子閃過幾疑。

周慎辭懶散地轉著金屬腕錶，說話神那般漫不經心：「君杉是軍事化管理，我還未首肯，你卻擅自開始實驗，不是逾矩是什麼？」

--

這場小意外很快落幕。

但特裝實驗部的辦公室里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卻此起彼伏。

「方主任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和大老闆去青海基地了嗎？」

「誰知道啊！還有那位，他怎麼也來了？平常一年半載都見不到的吶！」

……

楚言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默默打開了電腦。

一邊準備記錄報告，一邊琢磨著該上哪兒去找檢討書的模板。

正思索著，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小小聲地喊。

「哎，小楚。」

楚言聞聲抬眸。

原來是隔壁工位的鄭樺越過隔板，敲了敲的電腦桌。

「小楚，你沒事吧？」語氣充滿了關心。

楚言簡單笑笑：「沒事。」

鄭樺拍拍楚言的肩膀，安道：「孟子安他們說的話你千萬別放心上，周總一發話，他們全都蔫了！」

眉峰輕挑了下，略環視了一圈。

楚言確實不在意孟子安，但鄭樺這麼一說，的腦海里突然冒出另一個問題。

於是問：「對了，有件事兒我不太明白，我之前看過君杉組織架構圖，怎麼沒見過那位周總的名字？」

要是知道他在，楚言肯定不會來君衫。

提到自家總裁，鄭樺語氣里滿是崇拜：「周總是三年前收購的研究所，現在可是背後的實際掌權人。」

楚言不解：「君杉是北方集團旗下的研究所，可周總不是ISG集團的總裁嗎？」

鄭樺繼續解釋：「是的呀，但他同時也是北方集團的外部董事呀，厲害吧？」

楚言恍然大悟。

這些外人眼裡高不可攀的份疊加在他的上倒也合理。

原來是他的商業版圖擴張了，只是不知道而已。

鄭樺這時又湊近了幾分，道：「不過你也別怕周總，他一般都在總部辦公，很偶爾才會來研究所，平常見不到嗒。」

「那好的。」楚言不假思索地應了一句。

眼不見心不煩，倒是圖了個清淨。

鄭樺沒聽出話里別的意思，只當是打工人天生怕領導罷了。

到了下班的時候，楚言只寫完了實驗報告，檢查還隻字未。

了個懶腰，準備去茶水間接杯水，回來再繼續寫。

可就在這時，的手機卻震了起來。

楚言一看，立刻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

電話那頭背景音有些嘈雜，說話人似乎在用手捂著聽筒，盡力傳遞信息：「是楚禕念小朋友的媽媽嗎？你什麼時候來接你家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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