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出去以后,連忙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至不能被人看出來。
“寧醫生?”后有人。
寧惜回頭,是自己接診過的患者家屬,看到懷里的小孩,頓時換上關切的神。
詢問了一番后,竟然是舊疾復發。
于是,把人帶回自己的辦公室,仔細做了個檢查,過了五分鐘,看著結果蹙眉,“腸胃沒有問題,請問是哪里不舒服呢?”
以為是家屬不懂,才說錯了。
但那個母親支支吾吾的。
寧惜意識到,事可能沒那麼簡單,語氣溫和,“沒關系的,醫院就是治病地地方,不太諱疾忌醫。哪里不舒服,跟我說就好。”
誰知那個母親,竟然大哭起來。
寧惜懵了,連忙寬,“別哭,別哭啊,出了什麼事,慢慢說。”
中年人哭了好久,才停下,然后開始說起發生在自己兒上的事,聽得差點讓寧惜報警。
時個典型的家庭主婦。
學歷不高,出農村,因為他們那里有不文的規矩,到了歲數就會有婆上門,家里的父母也會急著,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
而,就嫁給了村子里一個大自己八歲的,婚后有了個兒,因為重男輕,丈夫嫌棄生不出兒子,一直苛待。
人說的時候,著眼淚,“這本來也不算什麼,可是!我前幾天發現那個畜生竟然對我的兒下手啊!才幾歲,他作為父親竟然對親兒有那種想法!”
寧惜驚呆了。
這簡直超出了的接范圍,立刻又安排了一次檢查。
剛才的是科檢查,因為那個孩有腸胃炎,這次是婦科檢查。
這一檢查,就發現私撕裂了,寧惜看著檢查結果,手都在抖!
這是怎樣一個畜生!
看著中年人一個勁抹眼淚,寧惜估計現在無法冷靜下來,去理,于是就把報警先放在了一邊,讓婦科的醫生來給小孩上藥。
撕裂傷很嚴重,而且發炎了,不上藥不行。
孩被帶進去。
寧惜遞過去一張紙巾,“一吧,我知道,換做哪個母親出了這種事,心里都不會好。但我覺得,你還是得走法律程序。”
中年人邊眼淚,邊含恨道,“我什麼時候沒聽過他們家的話!要我干家務,我干,要我照顧一家老小,連叔叔伯伯也要我一個人照顧,我都聽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兒!”
見明顯沒有聽進去剛才的話,寧惜耐著子安,然后又重復了一遍。
但人哭得更傷心了,不止傷心,更有絕在里面,“我也想,我也想啊!我第一時間就走了法律程序,我起訴離婚。”
“可是法院不給判,要我找證據,農村地方哪里有監控,那個混蛋理得也很干凈,本沒有證據,而他就咬死了,我兒是被別人侵犯的!”
寧惜聽完愕然。
沒結婚,所以不知道婚案子是這樣的,現在離個婚都這麼艱難了?
“醫生……我命苦啊,早知道這樣,我當初死也不會結婚。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要是只有我一個,那我干脆一走了之,可是我兒才八歲,還這麼小。”
寧惜為難了一下,“確實要考慮到這個……”
忽然,想到了夜無憂,自己的人脈關系里,是沒有律師界里的人。
可是夜無憂說不定有啊!
只是當下,畢竟還沒有問過夜無憂意見,也不好承諾人什麼,只能先安家屬和患者緒。
而那個孩很懂事。
八歲的年紀,才剛上小學不久,對男之事都懵懵懂懂的,連父親對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
用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父親只是跟我玩了個小游戲,只要我不,就有獎勵。”
但是知道,母親傷心是因為自己。
“媽媽,別哭了,夢夢一點也不疼。”拍拍人,安。
人愣愣看著,眼淚橫流。
寧惜心里也不好。
這麼懂事的孩子,竟然被這樣對待。
看了辦公室里相擁的母一眼,無聲無息地關上門,腳步迅速往夜無憂那兒去,因為腔跳的怒火,走路都生風。
叩叩叩,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沒得到應答。
正想著再敲。
夜無憂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找我?”
寧惜愕然回頭,男人看到后整理著上的白大褂,解釋,“剛才臨時做了個手,才結束。”
這才看出他極力抑的疲憊。
做手時很耗費力的一件事,即便是夜無憂,也不能例外。
“有件事像請你幫忙。”
“嗯,進去說。”夜無憂手,骨節分明的手推開門,自己卻沒有,似乎在等著先進去。
寧惜進去了,他才跟進。
寧惜沒有浪費時間,“剛才有個病患家屬找到我,我聽說了一件事,想請問你,在律師界有沒有認識的人。”
夜無憂眉梢微,略略抬眸,這個表是讓說下去。
于是,就把孩的事復述了一遍。
全程夜無憂沒有打斷,沒有一句話,但是越聽,眉頭皺的越,眸子里出深深的冰寒。
寧惜說完嗓子都干了,卻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張看著他,“行嗎?”
夜無憂直接拿出手機,當著面,撥通了一個電話。
片刻之后,他放下手。
“剛聯系了個朋友,雖然已經不做律師了,但他業界也有人脈,明天就會上門。我約了個地點,到時候你跟我去見。”
寧惜心里沉重的石頭落下,眉開眼笑,“謝謝。”
解決了目前最大的困境后,寧惜馬不停蹄,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人。
人得眼淚都掉了,拉著的手,哽咽,“謝謝你,寧醫生,真的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大好人,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寧惜承不起這麼沉重的謝,“不用謝,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而且到底怎樣,我也不敢篤定,還得見過人了再說。”
“到時我聯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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