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裡?”姜心儀問。
車已經開到了半路,姜心儀想讓司機直接把放下來。
池宴祁卻攔住。
“不是說好了先去祖宅?”
姜心儀不滿意:“可是我都已經一年沒有回國了,我急著去見我的朋友……”
“以這幅樣子?”池宴祁淡淡瞥一眼,“你要用什麼份?說你是姜心儀?那我們之前做的努力豈不是功虧一簣?”
姜心儀被噎住。
的確……已經不是姜心儀了。
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一定要從頭開始。只能是池絮。姜心儀早就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不,我就遠遠地看他們一眼,不會打擾他們的。我想確認他們平安。”
池宴祁冷笑:“確認他們平安的方式有很多種,等會兒你說不定就可以看到大明星的花邊新聞,至於那個薄珩就更是大架勢,你想從哪裡知道他的資訊都不難。”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其實就是不想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我想口氣!行不行!”姜心儀只能開始來強的。
的偽裝在池宴祁面前總是不攻自破,或許是因為的格骨子裡還是和池絮有幾分相似,而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池絮的人就是池宴祁……
自然而然,池宴祁也很瞭解姜心儀。
更何況,他們在沒有人打擾的況下,在一座孤島上共了一年之久,池宴祁連姜心儀喜歡什麼味道的牙膏都一清二楚。
這個變態還經常躲在監控後面看姜心儀的睡姿,在姜心儀被子掉在地上後,他能第一時間進來姜心儀的房間,把被子撿起來蓋在的上。
然後就順其自然地抱著姜心儀睡覺。
“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池宴祁微微偏頭,眼神宛如在看傻子,“那你的計劃恐怕是要失敗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回來?”
當然知道。
就為了監視!
池宴祁用一個戒指徹底拴住了姜心儀還不夠,還要時時刻刻地跟在邊,確保在他的視線範圍。
而車開到半路,卻居然真的在路邊停下,只不過,不是讓姜心儀去找江知魚。
司機拉開車門,池宴祁抬抬下:“先下來。”
姜心儀不明白所以,但還是照做。
他們站在路邊,慢慢地,停車場開過來另外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車,一個戴著墨鏡的保鏢走了下來,對著姜心儀微微鞠躬:
“池小姐,你好。”
“池總,抱歉,路上讓您久等了。”保鏢繼續側頭,又對著池宴祁鞠躬。
池宴祁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隨後給了司機一個眼神。
司機心領神會,接過了姜心儀的行李箱,塞到了後備箱裡。
“請上車吧,池小姐。”
姜心儀看到司機對池宴祁畢恭畢敬的樣子,一下有些適應不過來。
畢竟在島上從來都是把池宴祁當狗來使喚的。
只要姜心儀不提出要回國,不提出要走的想法,池宴祁基本上不會為難,而且池宴祁這人心思縝,大到姜心儀的傷勢,小到各種生活用品,池宴祁都十分上心。
但……池總?!
那是什麼?!
池宴祁難道還揹著地為了上市公司的總裁嗎?!
稀裡糊塗地被人塞進車裡,姜心儀忍不住側頭:
“你不是跟著池家一起移民到海外了嗎?”
池宴祁淡漠地整理了一下領:“誰規定移民了就不可以在國發展?合作共贏,懂麼。”
姜心儀很震驚。
萬萬沒想到,池宴祁和自己朝夕相,可私底下居然搖一變為了池總?!
這個男人究竟還有多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池宴祁似乎是看姜心儀太疑了,他挑了挑半邊眉。
“舞臺設計師。”池宴祁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姜心儀。
這張黑金名片看起來十分高貴,以至於池宴祁這個人都被襯托得矜貴了起來。
前排,司機大叔笑起來:“國際上最著名的舞臺設計師,池總能算得上第二哦。”
第二?
姜心儀疑:“那第一呢?”
司機大叔忽然不說話了,只是沉默地開車。
車的氣氛好像驟然就低落了下去,姜心儀意識到,自己可能到了某個忌的話題。
果然,池宴祁的臉不太好看。
所以……
第一,難道是池絮嗎?
姜心儀的親姐姐?
池絮會拉大提琴,那對舞臺設計有建樹,倒也合理。
畢竟他們這些混音樂圈的,經常出現在各大舞臺和音樂劇上。
黑車陷安靜裡,半個小時後,停靠在一棟巨大的莊園前。
司機在前面引路,姜心儀左顧右盼,發現這裡的裝潢和建築風格,跟他們那座島上的小洋樓差不多。
那小洋樓是池宴祁買的,說明池宴祁一定在購買前就聊過池絮的喜好,不然不會買下小洋樓說是送給池絮的禮。
不過姜心儀本不在乎自己現在在哪裡,只想快點去看看江知魚和薄珩。
“自己挑。”池宴祁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對這裡格外悉,輕車路地帶著姜心儀上樓,在二樓的樓梯口靠著,散漫。
“那我就這個吧。”姜心儀隨便選了一個自己的臥室,很著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看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池宴祁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
“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來,如果沒回來,我親自去抓你回來。”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分明比自己年紀小,但辦事和說話都比姜心儀還要。
姜心儀不服氣地癟癟,接過池宴祁跑來的鑰匙。
“誒。”姜心儀回頭住池宴祁,“我姐姐在國有駕照嗎?我不會等會兒開車開到一半,在路上被警開罰單了吧?!”
池宴祁好像是覺得蠢得出奇,懶得回答這種稚的問題,背對著姜心儀揮了揮手,一個字都沒說就走進房間裡。
沒辦法,姜心儀只好著頭皮,跟著管家去了車庫。
管家是個法國人,說話總是不太標準:
“大小姐,這裡都是我們池家的私車。”
姜心儀放眼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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