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麽要替你還錢?林秋禾,這一切的事都是你自作自,怪不得任何人。”
宗川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的林秋禾,心中滿是憤恨。
他隻要想到小小,想到一個瘦弱的孩子,每天穿梭在烏煙瘴氣的賭場裏麵,被迫過上了腸轆轆的日子,就忍不住扇了自己兩個耳。
明明原本是盡寵的孩子,結果現在卻顛沛流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無父無母的小乞丐。
宗川想著,眼眶微紅,“林秋禾,小小這件事我可以不怪你,說到底還是我這個當爸爸的沒本事,如果當初把留在我的邊,也不會讓你把害這個樣子。但是……關於這筆賭債,我說什麽都不會管的。”
宗川說完,毫不猶豫地回了自己的袖子。
林秋禾就這麽重重跌坐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宗川,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小小的媽媽啊,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況嗎,你非要讓在這個時候失去媽媽嗎?”
“如果媽媽是你這樣的,我想大概也是可有可無。”
宗川就這麽站在原地,祭出了最後一招絕殺。
林秋禾聞言,心如死灰。
一時之間就像發了瘋一樣,神恍惚地指向了江挽。
“大哥,你們知道這個人吧,這個人是我的小姑子,的老公是盛世集團的總裁,自己還是江家的千金,他們家可有錢了,你們找還錢啊。”
一個被進了絕路的人,自然不知道什麽做是非對錯。
林秋禾隻想趕把自己給摘出來,至於多人會因為的自私而喪命,又有誰會變的替罪羊,從來都沒有想過。
其實,還不得替罪羊是江挽呢!
覺得,隻有把江挽徹底踩在了腳下,自己這些年的憤恨和不滿才能得到緩解。
雖然收高利貸的人的確有些蠻不講理,但總歸還是智商在線的。
他們手頭上的那張欠條隻有林秋禾的落款,別的有錢人和他們沒有半錢的關係。
隻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時候,走廊裏突然出現了一抹影。
等到宗川和江挽反應過來,何穗就已經衝到了林秋禾的麵前。
“你這個惡毒的人,你怎麽能帶著小小去那種地方呢?你究竟還有沒有良心了?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做母親的?我們家小小當真是倒黴了,才遇上你這麽個媽。”
何穗早在走廊的盡頭,就已經聽到了對方頭子的自述,忍了又忍,最終實在忍不住抓住機會衝了出來。
這些年苦苦支撐著這個家,對於蠻不講理的林秋禾,那也是多番忍讓,哪怕升到婆媳矛盾的時候,讓步最多的那個人還是。
何穗是過過苦日子的,所以才想著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點麻煩。
不然這麽要強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林秋禾服。
一想到這些年的委屈和憤恨,何穗手
上的力道就沒有了分寸,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在了林秋禾的臉上。
林秋禾也是拚了命地想還擊,可畢竟剛剛才經曆了一場浩劫,已經沒有了力氣,隻能躺在地上,任由何穗宣泄著不滿。
宗川和江挽也是阻攔了好幾次,最終都被何穗給推了回來。
這一來二去的,收高利貸的人沒有了耐心,也跟著過來拉扯到了一起。
這糟糟的一團,總歸是有被誤傷到了的,就在幾人拉扯不休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劃過了夜空。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就走了進來,出示了證件之後,直接就拷走了幾人。
林秋禾看著為首的那個老大被上銬子的時候,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得意。
“對,警察同誌,就是這些人為非作歹,你們趕把人抓起來。”
一邊說一邊拭著鼻,得意歸得意,可這副樣子著實有些狼狽不堪。
然而就在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的時候,冰冷的手銬也落在了的手腕上。
那泛著點點芒的銀,終於刺到了林秋禾的雙眼。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你們為什麽要抓我?我是無辜的,我是害者啊。”
林秋禾一個勁地強調著。
可無論如何掙紮,左右兩邊的人都沒有放手。
到了最後,隻能無力嘶吼起來。
“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這群幫兇,還不趕放了我,放開我啊!”
縱使的聲音一
浪高過一浪,可作為借高利貸的一方,還是被警方的人給帶走了。
等到這群人離開了之後,醫院也總算是恢複了安靜。
何穗勉強支撐著牆壁,想到曾經的種種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江挽看著有些於心不忍,剛剛準備過去攙扶的時候,旁邊的人卻突然一倒,差一點就重重栽在地上了。
“大哥!”
江挽趕把人給攙扶了過來,一家三口老的老,病的病,總之看著實屬慘淡。
經過了剛剛的刺激,宗川差一點就因為大腦供不足而暈在了那裏,不過好在值班室的護士過來幫忙急救了一番,這才稍微穩住了他的氣息。
等到幾個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小小已經乖巧地睡下了。
隻見那麽小小的一團,手腕上的骨頭格外明顯,但就這麽一個虛弱而又小的孩子,已經學會了在大人不在的時候自己哄自己睡覺。
聽著低聲嘟囔,江挽又一次紅了眼眶。
病房裏麵的燈熄了一半。
三個大人就這麽坐在床邊,眼地看著床上的小小。
宗川之前想著還完了家裏的債,趕把孩子接回來,再找個好一點的學校。
祖孫三代的日子,哪怕是過得辛苦一些,也一定要讓小小過安穩日子。
可現在所有的規劃都化作了泡影,他也不知道小小究竟還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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