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毓被綁住手腳,雙眼用黑布蒙著,也用布條勒著。
其實就算不綁著,也不出來。
現在的嗓子本發不出聲音。
被關在小黑屋裡,周圍很安靜,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心裡的恐懼逐漸平復下來。
那些人每天給送吃的,有時候不怎麼幹淨,汙言穢語,有幾個膽子大的,就直接上手,不過也只是幾把,並不敢真格。
幾乎不怎麼反抗,因為沒有意義,反抗只會越發的刺激他們,這種地方,沒有人能真正束縛他們。
萬一激怒,對方腦子一熱,了也就了。
此時什麼都不想,連對傅姿都憎恨都沒有,就只是平靜的應對著現狀。
偶爾想如果死在這裡,是不是也算是解了?
……
傅敏兒上了飛機,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到了東京,還是被人抓住了。
隔天,就見到了沈蘊庭。
他在這邊認識些人,抓個人不難。
“你……你要幹嘛?”傅敏兒眼神恍惚了一瞬,想到傅姿的話,儘量讓自己顯得淡定。
沈蘊庭手裡夾著煙,眼睛盯住,一句話也不說。
傅敏兒被盯的有些發,本來就沒有傅姿那麼淡定,沈蘊庭什麼都不用說,就快要繳械投降。
抿著,大喊:“你放了我!你這是非法錮!你有本事一輩子都綁著我,要不然,等我出去,我跟我姐姐一定不約會放過你!”
沈蘊庭哼笑一聲,“你覺得你跟你姐能逃過這一劫?當然,你要是說出來你二姐在什麼地方,我興許可以放過你。畢竟你也是沒什麼腦子,只是盲目聽從你大姐的話。”
傅敏兒梗著脖子,“我還想問你呢,你把我二姐弄到什麼地方去了。你還我的二姐,還我的家!要不是你的話,我們家才不會變現在這樣四分五裂!”
沈蘊庭:“真正讓你們家四分五裂的是你大姐還有你!”
“你當然這麼說!公司不就在你手裡拿著,還把大姐趕出公司,還著把份都吐出來。你本就是個人渣!”
傅敏兒憋著一口氣,聲音很大,聲音喊的越大聲,其實就是心越虛。
沈蘊庭不再開口跟爭辯一二,整個人往後一靠,重新又點上一菸,仔細看著。
傅敏兒吱哇了一陣後,氣吁吁,車軲轆的話說了一圈,最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氛冷下來,的心也跟著慢慢變虛。
沈蘊庭完煙,這會開口,“說吧。”
“說什麼?我沒什麼可說的,你要麼就殺了我好了!”
“你認為我不敢?”沈蘊庭突然抬高了音量。
傅敏兒被他嚇了一跳,子不由的往後傾了一下。
了,“你那麼大聲,我就怕你麼?”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你如果想讓你二姐死,你就給我著!”
“我二姐不會死!”迅速否認,說完又覺得自己失言。
抿了,低下頭。
沈蘊庭起走到跟前蹲下來,手住的下,“說,你二姐在哪裡。”
傅敏兒咬著牙,心無比掙扎,最後還是什麼的都沒說,別開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蘊庭沒有再跟多費口舌,起揮了揮手,人把抬出去。
當然,抬出去並不是就放了,或者找個地方關起來,這抬出去是要想盡辦法折磨,傅敏兒不會像傅姿那麼難搞。
沒有多定力。
果然,不到一個晚上,傅敏兒就不住了,鬧著要見沈蘊庭。
人拖上來,其實也沒怎麼,只是膽量小,又不嚇。
“說吧。”
傅敏兒哭哭啼啼的說:“我,我也不知道我二姐被弄到哪裡去了,大姐沒跟我說,怕我不住嚇,到時候把什麼都說出來。”
果然,什麼都說出來了。
幸好傅姿有先見之明,沒讓知道的太詳細。
吸了吸鼻子,說:“大姐只是想試試看,你對二姐到底有幾分意。現在看來,你還重視二姐,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公司出來,這樣你就能見到二姐了。二選一,你自己選。”
“傅姿是這麼騙你的?”
“什麼意思?騙我什麼?”
“你二姐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
傅敏兒頓了頓,“我們之間的事兒,用你管麼。”
“你好好想想。你二姐現在落在那些人手裡,到底能有多安全!要是死了,你問問自己,能不能心安理得。傅姿是無藥可救,至於你我看不算太壞,還有救。”
傅敏兒心裡虛,沉默好一會後,搖搖頭,“不會有問題,大姐跟那些人認識,錢也還沒給,他們不敢來。”
“我聽到說的,不能隨便。”
沈蘊庭知道這裡是挖不出更多訊息,罪魁禍首還是在傅姿上。
他懶得跟多費口舌,人把弄出去。
傅敏兒見著人來,嚇的一把抱住他的大,“我都說了,你放了我吧!大不了我回去,找大姐打探訊息,告訴你二姐的位置!你別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了!”
“你也知道害怕。”
憋著。
“不知道你大姐最終目的是什麼麼?本就沒想過讓你二姐回來。很早就希傅芝毓死,當初沒害,現在還要再來一次。你真是好妹妹,看在眼裡,還任由胡來。”
傅敏兒看著他,半天沒反應過來。
沈蘊庭拉開,“我也不想為難你,畢竟你是個蠢貨,對付你沒有意思。你要真的覺得你傅芝毓還是你二姐的話,你就救,你要覺得你大姐的做法正確,那你就隨便。”
說完,他先走。
傅敏兒很快掉眼淚,急匆匆的離開。
回到酒店,的東西一樣沒。
傅姿人的人找到,詢問這幾天出了什麼事兒,沒說實話,只是隨便扯了個謊就過去了。
稍後,傅姿親自打了電話過來,問況。
“我沒事,我到個朋友,跟著人玩了兩天而已。大姐,你不用擔心我。”
“你自己小心點,我怕沈蘊庭會做事。那幾個人是專門照顧你的安全,你別到跑,知道麼?”
“知道。”
掛了電話,傅敏兒恍惚了好久。
第二天一早,給沈蘊庭發了個資訊,告訴他的一個地址。
【你去找找,他們應該還沒換地方。】
傅敏兒這一晚上想了很多,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時候,小時候其實們三個好,三個人在外面沒人敢欺負他們。
最膽小,大姐會維護他們,二姐小聰明很多,從來不跟人。
那時候二姐最照顧,兩人總是一起睡覺,給買好多漂亮的玩意兒,把打扮公主。
妹妹,是真的護。
後來長大,們的關係好像就沒有以前那麼好。特別是二姐談了以後,的所有心思都在男人上,有時候不回家,大姐不高興,勸說很多次。
但就是不聽,仍然我行我素。
傅芝毓總是能隨心所,因為家裡人寵,三姐妹裡面最得寵。
大概就是因為如此,才慢慢不喜歡二姐,與疏遠。看到失去人痛苦的樣子,會心裡有一種別樣的快。
也有失去的時候,真好啊。
可仔細想來,傅芝毓從來沒有做過讓們不高興的事兒,長輩偏那是長輩的事兒,跟傅芝毓沒有關係。
而從小被培養,吃的苦頭也比們多。
很多時候們在愉快玩耍,被關在書房看書寫字。
也總是哭訴,要學的東西太多,很累。
但那時候,並沒有人會到的痛苦。
們只看到的結果。
……
沈蘊庭回到北城,安排好了人手,便出發去了伏山。
這地方很偏僻,路不好走,也不好找。
裡面有好幾村落,傅芝毓不知道被弄到了哪裡。
走之前,他直接把傅姿抓了。
帶著一起到了伏山。
傅姿知道沈蘊庭不彩手段很多,所以早有防備,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沈蘊庭,沒那麼容易被難住。
他找了萬歲,調出來一批能幹的幫手,把人抓住不費一點力氣。
“是我低估了你的惡毒。”
傅姿被綁住手腳,坐在沈蘊庭的對面,車子在去伏山的路上。
傅姿不急不躁,笑說:“你綁著我,只會讓傅芝毓更危險。你最好現在放了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那些人會對做什麼。”
“被綁走的時候,我看到有幾個男人,眼睛都在放。”
沈蘊庭抿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拳,他第一次想打人。
“是麼?不要,等找到以後,的罪,你也跟著一遍就行。哦,不對,一遍是不夠的,兩遍起步才對得起你。”
傅姿:“你找不到的,我不說,你永遠找不到。”
“我沒指著你說,我帶你來,有別的目的。我知道你一心想讓消失,這樣你就可以取而代之。”
沈蘊庭:“你知道了老爺子的囑,對吧?但你一定不知道,傅芝毓留下的言。”
他側目看向窗外,“我相信現在一點都不害怕,對生活並沒有盼頭,易川死後,過得每一天都只是活著而已。不怕死,你最這件事算是全了。”
“可惜,你失去了替代的機會。就算死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傅姿不信他說的話。
沈蘊庭看向,“你沒想讓活著回來,對麼?”
“你以為死了,你就順位能繼承名下的一切了,是麼?”
傅姿不語,甚至不再看他,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就此不會到干擾。
沈蘊庭說:“我是昨天才收到寄給我的東西,在失蹤前兩天人寄出的,我晚看到了幾天。你猜留了什麼?”
傅姿臉上不變,面無表,老僧定一般。
可他的話,還是進了的耳朵,了的心。
讓心焦灼,本無法淡然置。
沈蘊庭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放在了著拳頭的手上,“這是留給你的,我沒拆開看。”
沒,也沒有睜開眼,那封信就穩穩的停在的手背上。
沈蘊庭說:“猜到了你肯定會知道囑的真相,也料到你可能會做極端的事兒,其實可以你避開你,也可以報復你,但最終沒有這樣做。”
“夠了!”終是忍不下午,大聲的喝止了他的話,“你有完沒完,你想救別做夢!”
“好!”沈蘊庭沒再說話,半晌之後,他沒剋制住,一掌呼了過去。
這一下打的非常狠,傅姿的角頃刻間出了。
人懵了數秒,才逐漸轉過神來。
眼睛也被打紅了,一隻眼睛充了。
沈蘊庭說:“這一掌我是替你父母打的。”
傅姿暈暈乎乎,並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耳邊嗡嗡響,疼的厲害,也說不出話。
在還沒緩過來的時候,沈蘊庭又一掌甩了過去。
覺到自己的牙齒被打的鬆了,朝著地上吐了口水,啞著嗓子說:“有本事打死我啊。”
“這一掌是幫老爺子打的!不過老頭子也不是個好東西,他要是早點把你幹的好事兒捅出去,就不至於留你到現在當禍害。我相信他九泉之下一定非常後悔。”
“什麼?”傅姿沒聽明白。
“當初你設計害死易川,一條人命,你不該償麼?”
“老爺子知道?”
沈蘊庭了手,“你不知道?他幫你包庇那麼多年,幫你把所有的證據消除,讓一切為純粹的意外,最後還嫁禍給死人,說他酒駕,是自己找死。不然你以為你能逍遙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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