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這會氣已經消了大半，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誠懇，這讓剩餘的那點火氣徹底消散，“我素質高，不會罵人。”

江韌點頭，“我知道。”

當初他那般辱，也只是掉眼淚。

“對不起，惹你不高興了。”

袁鹿側頭看他一眼，見他那可憐的樣子，這不就是赤的裝可憐，“不用，我相信你還會再繼續惹我不高興的，到時候應該有很多個對不起等著你。”

江韌笑了笑，沒有再多話。

袁鹿自顧自的吃飯，把飯菜都吃。

第二天，江韌親自走了一趟。

齊辛炎跟林凡一起，在玩擊劍，他最近在學。

江韌給齊辛炎的助手打了電話，得到回應才過去。

場館清場，只有老師和他們兩個。

江韌換了服進去，齊辛炎正在跟老師對弈，齊辛炎的學習能力很強，這擊劍也學了沒多時候，這會打的似模似樣。

江韌走到林凡邊，與他打了個招呼，兩人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沒有任何流，片刻後，齊辛炎停下來，摘了頭套，林凡遞了水過去。

齊辛炎：“專門來找我，有事兒啊？”

江韌：“確實有點事兒，不過不忙，等你上完課有時間我們再說。”跟著，他就直接轉開了話題，“擊劍好玩麼？看樣子還蠻有趣的。”

“你要不要試試？”

“我不會。”

齊辛炎讓老師教他點基礎，他就去當林凡的陪練。

結束的時候，快傍晚了。

林凡先去洗澡，齊辛炎則跟江韌先留一會，兩人席地而坐，“找我什麼事兒？”

江韌找他的次數不多，不是要的事兒，不會親自過來找他談。

不過他最要的事兒，也只是跟袁鹿有關。

“盛韜失蹤了，你知道麼？”

齊辛炎擰開水瓶，喝了口水，笑道：“盛韜跟袁鹿還有關係？”

這話真是驚人的相似。

江韌笑了笑，說：“有關係，他是袁鹿的姑父。”

齊辛炎用鼻子哼了一聲，“所以呢？質問你了？”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在你的手裡？”

齊辛炎並沒有立刻回答他這個問題，他擰好蓋子，將水瓶放在一旁，雙手搭在膝蓋上，沉數秒後，側頭看向他，臉上噙著笑，眼神卻是冷的。

“你這樣，被一個人牽著鼻子走，到最後你還是會失去。心裡可還想著盛驍，你有本事跟說盛驍死了，你再看看是什麼反應。你越是依著，就會越來越貪心，要求就會越來越多。你以為你能完全滿足？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你知道麼？”

江韌笑了笑，沒有回答。

“你不會那麼想不通，覺得現在已經對你舊復燃了吧？”

江韌：“我當然不會那麼天真。”

“你特意為了這件事來找我，真的讓我難以置信。這才多久？這麼快就能控制你了？”齊辛炎搖搖頭，說：“你這樣做，可是讓我有點失，一個男人要是被個人牽著鼻子走，那這人就廢掉了。這倒是讓我想到，外頭那些風言風語，他們還打賭呢，賭袁鹿拿下你，需要多久。”

江韌挑眉，“還有這種賭局？”

“你不知道麼？坊間傳聞袁鹿是狐貍變的，先拿下了盛驍，第二個就是你。”

“這樣無聊的傳聞，你怎麼會當真。”

齊辛炎起，“我本來是沒放在心上，但現在看來，我反倒覺得像那麼一回事兒。這才多久，你已經在替做事兒，這再過幾個月，要是讓你來對付我，你是不是也一心一意的來對付我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最後那句話，說的有幾分認真，著嚴厲。

江韌沒有看他，仍坐在地上，著水瓶。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江韌說：“本沒讓我做任何事，這一趟是我自己想來，我想搞搞清楚。其實在眼裡，你做的跟我做的是一樣的。”

“所以呢？你希我做事之間跟你代一聲？為了一個袁鹿？你覺得我有必要麼？”

齊辛炎的語氣略微有些變化，顯然這令他很不愉快。

江韌起，與他面對而站，朝著他笑了笑，說：“與有關，我覺得我有知權，這樣可以避免，我跟發生衝突。我也不想跟發生衝突。盛韜你抓起來我沒有意見，不過你抓那麼多人，皇城腳下，做事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我不打擾你跟林凡，先走了。”

江韌想了想，又退回來，“你教我的方式，是因為你對袁鹿沒有，所以說的輕巧。但在我看來，你對林凡也是有求必應。我是不是也該提醒你一句？”

齊辛炎氣極反笑，“袁鹿怎麼跟林凡比？”

江韌也笑，“林凡怎麼跟袁鹿比？”

江韌自顧走了，齊辛炎回到更室，臉臭的要命。

林凡洗完澡，正在穿服，“怎麼了？他說什麼惹到你生氣？”

“他竟然跟我說，你不如袁鹿。你說他是不是活膩了？”

林凡了頭髮，在他後側坐下，“你兩無不無聊。”

“怎麼？本來就是他有問題，他神經病！我做事還需要跟他代？病的不輕。我倒是小看袁鹿的能耐了。”

“那就把他換掉，也不是難事吧。”

齊辛炎哼了聲，“再看看。”

林凡回過頭，好奇道：“你到底為什麼對他格外寬容？是覺得他跟你很像？”

齊辛炎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有看他，只自顧自的去洗浴室洗澡，他對林凡已經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麼？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

他洗完澡，林凡已經穿戴整齊，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他沒有立刻過去，林凡也沒有注意到他出來，就自顧自的低頭看手機，神態慵懶，齊辛炎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心跳加速。

他退後一步，掩在了門後。

那一刻，他竟然覺得，放棄所有隻得一個林凡，也是非常值得。

正當他無法控制心跳的時候，林凡突然拉開了門，探出半個腦袋，他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磕，“你，你幹麼？”

林凡覺得好笑，“你幹嘛呢？躲在背後做什麼？”

“沒，有東西掉在門後，我撿起來而已。”

“哦。”

齊辛炎說：“你先回去吧，我一會有其他事兒，晚點回去。”

“好的。”

他依言先走了。

等林凡走後，齊辛炎坐到林凡剛才坐的沙發上，開始菸，然後打了兩個電話，前一個打給孟真，後一個打到會所，讓安排幾個皮相好一點的人。

話是這樣說了，但他其實沒什麼大的興趣，坐在沙發上半天沒，一直到擊劍教練過來，他才回神，桌上的菸灰缸已經摁滿了菸頭，一包香菸已經空了。

“齊先生還沒走啊，我這邊要關門了。”

“這就走。”

他撣了撣上的菸灰，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