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跟程江笠還在討論公司拓展的問題，袁鹿讓張歆了外賣，盛驍的簡訊倒是看到了，不過沒打算出去吃，就算他本人來了，也不出去。

張歆敲了敲門，探個腦袋進來，“鹿姐，盛總來了，還有江總。”看向程江笠，“說是來找你的。”

袁鹿說：“你他們現在外面等著，我們這兒還沒談完。”

“好嘞。”張歆退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袁鹿若無其事一般，拿了茶杯喝了口水，說：“繼續說我們的，不用管他們。”

程江笠：“連盛驍都不管？”

“不管，我這好歹也是個正經公司，他們來了我就必須要放下一切去招待他們？沒預約沒走程式，他們以為自己厲害的不得了，我就非要見他們。有本事把我公司也收購得了，以後了融盛旗下的產業，那他了我的上司，我還可能見見他。”

程江笠這才發覺袁鹿似乎跟盛驍在鬧彆扭，“你們怎麼了？”

“沒怎麼，突然有點膩味，想自己一個人清爽一點。”

面平靜，緒波不大，也不怎麼看得出來難過，“不說別的，繼續說事兒，我時間也不富裕，明天還要出去團建。哦，對了，你安排團建沒有？最近天氣好，是春遊的好時候。”

張歆走到外頭，將袁鹿的話帶到。

氣氛有些古怪，江韌是慣了釘子，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鄭思寧鼓了下腮幫，說：“那要等多久啊？”

張歆客氣道：“這個就不一定了，所以下次過來，還是要提前預約，否則的話，也不一定能及時見到人。”

鄭思寧覺得驚奇，“哥，你沒跟你朋友約好啊？怎麼你過來還要提前預約？這麼奇妙。”

盛驍眉目微，張歆掛著禮貌的笑容，能這麼說，自然是袁鹿授意。

“好吧，那我等等。”

剛坐下來，袁鹿他們點的外賣就到了，張歆上前接收，而後拎著袋子進去。

鄭思寧一隻手託著下，“那不會是你朋友吃的午飯吧？”

盛驍沒理會的話。

笑了笑，說：“你這朋友有點拽，我可太喜歡了，很有人會這麼甩你面子吧。”

盛驍斜眼，“你回去吧。”

“不要，我這會更好奇了，一定要看看本尊才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裡面一點靜都沒有。

張歆過來幫忙續了好幾次水，盛驍一次也沒催促，四十分鐘過去，他輕微吐口氣，招呼了張歆過來，拿了張字條給，“幫我遞給袁鹿，我先走了。”

“好。”

鄭思寧坐著沒，“你先走吧，我幫你等著。”

盛驍自是不會讓留下來胡鬧，拎著人就走，走之前看了江韌一眼，他手裡翻著書，氣定神閒，似乎時間充裕。

倒也不是時間充裕，他本就是過來跟程江笠談工作的，所以安排了時間在這裡，但也不多，大概還能再逗留一個小時。

等人走了，江韌住張歆，“你跟程江笠說，我有正經事找他。”

“好。”

張歆進辦公室，袁鹿剛好吃完飯，正在辦公室來回走消消食，張歆把字條遞過去，說：“盛總走了，這是他我給你的。”

“你放在桌上，我一會再看。”

張歆把字條放在辦公桌上，而後看向程江笠，“江總說找你有正經事兒談。”

“知道了。”程江笠收拾了一下桌子，拎著垃圾出去。

袁鹿也沒攔著，他們兄弟間的問題，不參與。

走了一會，才重新坐下來，拿了字條看了眼。

字寫的不錯，還好看。

【晚上有時間麼？有時間的話給我發個資訊，不過不管你是否有時間，我還是會空時間等你一塊去看舞臺劇。還有，這趟來的草率，希你不要不高興，下次我不會冒然進來，等你答應我才進。——盛驍。】

袁鹿把字條放回去，坐在椅子上默默無聲的喝茶。

外頭，江韌與程江笠聊合作的事兒。

“經歷景家的事兒後，我看出來公司公關這一塊比較弱，我瞧你們給阮子銘做的宣傳和危機公關還不錯，想跟你們合作。不是要在北城開分公司？要不要我投資點錢？”

程江笠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算我答應，也不會答應。”

“不會的，你會有辦法讓點頭。都願意抱你，你哭一哭，自會點頭。”

程江笠一頓，“兩碼事兒。”

“我管你幾碼事兒，我還沒吃飯。”

“我吃過了。”

“走。”

他起，朝外走。程江笠微的吐出一口氣，跟著出去了。

上了車，江韌問：“有什麼推薦？”

“你想吃什麼。”

“我要是知道想吃什麼，我用得著你推薦？”

程江笠繫上安全帶，委委屈屈，“我對北城也不，我來這邊以後，基本兩點一線，連應酬都沒有，怎麼會知道哪裡的東西好吃。要不，我給你個外賣？”

江韌：“廢，也就只會在袁鹿跟前裝模作樣。”

他沒有回懟，想了下，說：“我住的地方附近有個麵館還不錯，你要是沒什麼想吃的，可以去那邊嚐嚐。”

江韌沒有格外想吃的東西，加上沒吃早餐，這會有些上頭，思考幾秒後，解開安全帶下車，讓程江笠開車過去。

兩人到了麵館，因為程江笠路上提前打了電話，青菜麵剛剛出鍋，熱騰騰的。

這會已經過了飯店，麵館就他們兩人，面對面的坐著。江韌低頭吃麵，嘶溜的聲音不小，似乎是真的，吃的又快又大口。

程江笠說：“那你現在跟景菲離婚了？”

“還在走程式。”

“肯離麼？”

江韌掀了眼皮，瞪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他搖搖頭，“沒，我就是隨便問問。”

關於景氏和江韌的新聞，他都有看，新聞上對於江韌的評價比較，大概是景家的人以前都比較橫，人倒眾人推，景祥天都已經躺在醫院裡了，以前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被翻起來說。

景家的每一個人都被的乾乾淨淨，就算曾經做過好事兒，也都被壞事掩蓋。

連帶著景菲整容，還在H國包養男明星的事兒都被捅出來，也有人出來H國的那個男明星跟現在的老公長得有幾分相似，隨後又有知人料，說景菲為了得到他現在的老公做了很多缺德的事兒，把男方搞到破產，死了男方的爸爸，一直打男方的工作，直到他無路可走。

由此，江韌倒是了最可憐的那一位。

原本還有人翻當年他們的三角，最後沒翻起來，無聲的公關掉了。

不過如此一來，景家所有人都遭殃，但江韌卻可以不會到任何影響。反倒是給他全方位洗白了一下，樹立了良好的形象，他形象好，對公司也有利。

一碗麵吃完，程江笠遞了水給他。

他接過喝了，完，說：“我等你的好訊息。”他看了下時間，“沒空送你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他起就走，還沒付錢。

程江笠低頭，輕輕吐口氣，坐了一會才起，去付錢。

他打車回去，袁鹿正在跟張歆討論團建的事兒。

看起來心沒有到任何影響，與之討論的十分熱烈，見他回來，抬手打了個招呼。

他想了想，走過去參與其中，等討論好結果，張歆去制定詳細計劃，他跟袁鹿說：“我哥找我聊合作。”

袁鹿喝了口茶，眉目微，抬眼看他，清明的眸子，看的程江笠有些心虛，他吞了口口水，說：“他說公司的公關部不太行，希跟我們達合作。還有，他知道我們要擴大公司規模，表示想要注資。”

袁鹿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可以啊，反正到時候這公司主要是你來運營，到時候所有事兒都你跟他接，正好還能促進你們兄弟之間的關係。我想，他也是這個意思吧？”

眼裡含著笑。

程江笠：“應該吧。”

“那他願意主放下介懷，好的呀。你抓住這個機會，我看好你。”

“你……”

袁鹿：“嗯？”

“你不介意麼？”

“他想接著你來接近我，未必能達到效果。但他要注資，得實打實的拿錢進來，對我有好，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做生意嘛，介意那麼多有的沒的，還做什麼生意。我的公司還怎麼做大，他想送錢，就讓他送。”

程江笠嗤笑出聲，拉過椅子，在邊坐下來，“你好像有點變了。”

“是麼？”託了下，翹起二郎，翻看檔案，說：“我可能是想通了。我不利用別人，別人也不見得會看在你有誠意的份上不利用你，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介懷的。我以前的腦子在死板，現在學會轉彎了，你應該為我到高興。我以後會多方投資，不侷限於廣告這一塊。”

朝著他笑了笑，手拍拍他的肩，說：“姐姐保護你，你好好幫我做事，有錢一起賺。不過你媽媽的問題，我大概是不上手，你要自己想法子。”

合上檔案，“好了，我約了鄒一塊去做臉，這會要走。”

程江笠起。

“可以找中介開始辦公樓，到時候給我影片。”

“好。”

袁鹿拎著包出去。

鄒已經在公司樓下，開的是奧迪R8還沒上牌，袁鹿拉開門上車，“新買的？”

“嗯。”

“好看，很酷。”

鄒側頭看一眼，“難得你也會評價車子。”

袁鹿懶得理，笑說：“新婚生活如何？兒子好帶麼？”

“還行。從結婚到現在，我就見過林軼傅一回，我們都忙，所以婚姻生活無比和諧。我也沒有生孩子的任務，所以公公婆婆也不管我，兒子跟他們住，我為了方便在外面住，他們也沒意見，所以到現在為止母慈子孝，婆媳融洽，夫妻和諧。”

“看出來了，你婚後似乎意氣風發。”

“新的人生嘛，自然意氣風發。”

到了容院，兩人在門口遇上了傅芝毓。

一個人來的。

鄒與打了個招呼，回以一笑，姿態得又大方。

袁鹿想到上次跟沈蘊庭在夜店遇到的時候，他攔了個非主流孩，後來他帶著掌印回來，像是到了什麼驚訝，擰著眉，一臉費解，盯著說：那是傅芝毓？

再看到傅芝毓，袁鹿還是覺得沈蘊庭不配。

覺兩個人是兩個世界的人，坐在一塊能說些什麼。

傅芝毓上的文藝氣息太強了，有一種高不可攀的覺。

進了房間，袁鹿才問：“你跟傅芝毓認識啊？”

“算認識，不過不是很，之前替我媽混圈的時候，幾次聚會有跟打過照面，便看這冰清玉潔的樣子，其實人還是好相的，沒瞧著那麼難搞。對我來說，最奇怪的是，怎麼看上沈蘊庭的。”

袁鹿出手跟握了一下，“我也很好奇。”

“這大概是公主和獵人。”

袁鹿被這比喻笑死。

鄒說：“對了，這家容院是我媽公司名下的，以後你可以免費過來做臉。一會我跟他們說一聲。”

“公司買過來了？”

“我結婚第二天已經辦完手續了。”

“那你的母嬰產品麼？”

“我想搞個自己牌子的母嬰超市，做的好的話，就發展連鎖，到時候其他城市的人可以過來加盟。就是前期搞營銷廣告可能會費一番功夫，但我想到有你在，覺很可行。到時候線上線下一起做。”

鄒說；“雖然說現在母嬰用品的店不，也有做的好的，競爭不小。可我想著現在這個世道，做什麼都難，因為難就不做，那就沒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