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吧……”猶豫了一下，反正紅酒是能喝一點點的，啤酒也能喝個幾杯，這洋酒嘛……沒試過，不知道，應該喝個一杯是沒有問題的。反正現在心鬱悶，就借酒消愁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生日快樂。”他角輕輕一扯，拉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舉杯，跟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撞，玻璃杯頓時發出清脆悅耳的撞擊聲。

生日……快樂？

賀心驚愕的抬起頭看向霍家寶。

“今天幾號？”猛然想起，似乎，的生日好像是要到了。翻出手機，開啟一看，十一月二十六號，可不就是的生日嗎？好吧，又一不小心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不過，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被那濃郁的酒香嗆得舌頭有些發麻，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開口問道。

“你不知道你有個孝順的兒？”他好笑的看著，然後一口便喝盡了杯中的酒。

對哦，的寶貝兒知道這件事。

“以往每年，我跟亦夢的生日，都是相互祝福著過的。剛生下的時候，我都快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有人幫我慶祝生日了。你不知道，寶貝兒剛剛生出來的時候有多可，我買了個蛋糕放在客廳裡，那時候不會走路，滿屋子爬，我不過是去廚房裡面洗了個手，就看到他已經把蛋糕給拆開，嘟嘟的小爪子抓著上面的油就往自己小裡邊塞，一邊塞還一邊流口水，那樣子，可死了，我趕給拍了照片留念。後來，他到三歲的時候，看到那流口水吃油的照片，打死都不肯承認那是自己……”賀心說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落進裡，有點鹹，還有點苦……

仰頭，將杯子裡面的酒喝完，自己隨手拿起放在一邊的酒瓶，又倒了一杯。

“很喜歡吃油？”霍家寶腦海中浮現出賀亦夢滿油蛋糕屁坐在客廳地板上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不是，那大概是第一次吃吧，再說了，那麼幾個月大的娃，知道個什麼好吃不好吃。”搖了搖頭，低頭想了想，又說道：“寶貝兒不大喜歡吃甜食，說，吃多了糖影響智商。”

“難怪你這麼笨。”霍家寶聽完，瞭然的點了點頭。

“什麼？”賀心一愣，怎麼又跟扯上關係了？

“你喜歡吃甜食嗎？”他問道。

“喜歡。”點頭，很坦白。

“那不就是了。”他說完，又喝起了酒來。

賀心恍然，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總是反應比別人慢半拍？

其實，也不笨啊，只是，偶爾，腦筋會轉得比較慢，尤其是在霍家寶面前，他給人那強大的力可以直接嚇得腦袋打結。

“你知道寶貝兒去年給我送的什麼生日禮嗎？”只要說起賀亦夢，賀心就覺得自己有說不完的話題。

“什麼？”霍家寶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副頗有興趣的模樣看著賀心。

“一個戒指，狗尾草做的戒指。在我住的那個小公寓路邊上摘的。”賀心說著，回憶起當時的畫面……

“我閉上眼睛，然後把手到面前，我覺到有個擱人的東西套住的自己的無名指，睜開眼睛一看，居然只一個狗尾草戒指，睜著可的大眼睛問我‘媽咪，你開心嗎？’，我說，開心，當然開心啦。又跟著說‘我看電視裡面，男生送給生戒指的時候，生都會很開心呢。說雖然不是男生，但是一樣媽咪，還說以後要送個真正的戒指給我。”賀心說到這裡，眼淚流得更洶湧，手也不聽使喚的抓起一旁的酒杯，又給自己灌了起來。

霍家寶靜靜的聽著講著賀亦夢以前的故事，手卻輕輕的按著手機，默默的給不知道什麼人發了條神簡訊。

“聽著亦夢小時候這麼些可的故事，你是不是很後悔自己沒有能陪著長呢？”賀心說完，抬起已經有些微醺的眼睛看向霍家寶問道。

“現在開始，不也還來得及麼？”他將自己整個背部都靠在沙發上，面部含笑道。

“也是，你現在開始，還來得及，可惜，我能看到的機會卻不多了。”說著，心無比酸楚起來。

他自然明白的話是什麼意思，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他臉上的表卻一副陷深思的模樣。

“所以，你今天帶我來這裡，是為了請我喝酒，給我慶祝生日？”見他不說話，又開口問道。

果然，喝了點酒，說話就沒那麼拘束了。

這要是擱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這種話，打死都說不出口的。

而且，也不會相信他會這麼好心，請喝酒，還為慶祝生日的。

“看在你這麼辛苦生下我兒，然後又把養得這麼聰明可的份上，請你喝杯酒，也不過分啊。”他笑笑，不以為然。

“不過，我要謝謝你，你是這麼多年來，除了寶貝兒之外，第二個跟我說生日快樂的人。”也笑了，那笑容裡沒有任何的負擔，很純很乾淨。

跟吳維在法國的那五年，或許是因為吳維最開始他只將當作是他的員工吧，並不會特別去關心的一些私事，當然，照顧賀亦夢這件事除外。不然，以賀心當時的收，怎麼可能在國請得起保姆呢。

在養育賀亦夢這件事上，吳維出了不人力跟財力的。

可惜，五年的時間，他都不曾問過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其實，就算他不問，在賀心的簡歷上，也是有寫的。可惜，他沒有注意過，亦或許，他注意了，也知道了，甚至還設計了一些小驚喜，可以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實現。

兩人談話間，一個服務生推著一個的蛋糕走到兩人面前。

賀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這會兒怎麼會送蛋糕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