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人掐住傷口，面白的像紙一樣，氣息不穩地摔向地面。

“我忍了這麼多年，暗中培養了這麼多的勢力，全都被他一夜間毀了。”他又扯過崔錦之的頭發，將摁在懷里，“你知道他還做了什麼嗎？”

崔錦之惡心地發抖，眼中劃過一厭惡之，又強下心頭的翻涌，接話：“他做了什麼？”

“在通州大營里，他設計陷害我，讓我和幾個男子睡在了一起。”祁淮眼里是深深的恨意和瘋狂，“那麼多的員大臣，還有父皇，全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一把扼住崔錦之的脖子，惡狠狠地盯著，“都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你們！”

崔錦之面更加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浸得傷口針扎似的疼。

死死扣住祁淮的手腕，艱難地著氣，臉上卻展開一個笑，無不諷刺：“……淮王殿下，好、好男風，又并非……什麼事……”

崔錦之口劇烈地起伏著，頸骨上的大手越扣越，竭力呼吸著，神卻漸漸渙散了。

祁淮毫無征兆地丟開了手，重重地摔向地面，新鮮的空氣從四面八方涌腔，帶著火辣辣的干之意。

極其狼狽地趴在地面上嗆咳，不住地拼命呼吸。

淮王欣賞了好一會崔錦之虛弱的模樣，才扯開一個古怪的笑，說：“上天真的很不公平。”

崔錦之長長的睫垂下，看起來脆弱不堪，藏住一閃而過的芒。

“我的母妃，不過是皇宮再低等不過的宮了，因為父皇酒醉，才生下了我。”他沉沉地繼續道，“被一個使宮誕下了皇長子，對于父皇來說，是一種恥辱吧？”

丞相此刻又冷又痛，手腳麻木無力，嚨更是干無比，本回答不了祁淮，索他也本不指崔錦之的回復。

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個沒用的人，被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嚇得不行，每日只知道以淚洗面，竟然憂悸而死。”

祁淮嗤笑了一聲，“我在這深宮中了多的冷眼，多的欺辱，丞相大人知道嗎？”

“不過沒關系，出現了一個祁宥，父皇是不喜歡我的母妃，可他更厭惡一個瘋子生下的皇嗣。”

崔錦之仍然趴在地面上，沒有去看祁淮此刻的模樣，心頭一片悲涼。

像他這樣的人，從來不敢對抗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只會揮刀向更弱者。

眼前突然投下一片影，是祁淮突然蹲下來，提起的頭發，迫使崔錦之看向自己。

“可是為什麼出現了個你？”他癲狂的面容上雜糅著迷茫和疑，“你為什麼要救他離苦海，卻不救我？”

“因為你，他全須全尾地掙臟污，宮中上下再不敢對他說三道四，連皇后和貴妃都要忌憚著不敢下手。”

“他還得了父皇的青眼，戶部的賬本說查就查，工部、兵部都手把手的教導他。”祁淮越說越瘋魔，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冷，突然提高音量怒吼道，“憑什麼！憑什麼！”

他雙手抓住崔錦之的領，將整個人都提起幾分，淬了毒的視線黏膩在的面容上，“你為什麼不選我？”

“我不是同他一樣飽欺凌，什麼都不曾擁有嗎？”祁淮的眼底流著深不見底的旋渦，帶著刻骨的恨意。

“他能為權貴們爭相示好的皇子，我卻只能被迫娶一個對我本沒有什麼助力的小門小戶，在翰林院里整理書卷！”

第六十六章 蠢貨

祁淮如醉如狂地笑了笑，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扯得崔錦之忍不住蹙額，“我想了好多的辦法來對付他，可是都被他躲了過去。”

“不過……”他癡癡地笑起來，“祁宥這個小雜種，居然對崔大人還有的嘛，在通州大營里還不忘給你寫信。”

“你們倒是親到了這個地步。”祁淮瞇起眼睛，細細打量著崔錦之此刻的模樣。

一頭黑發如瀑布般鋪滿整個背脊，因為疼痛整個人忍不住微微蜷著，臉蒼白，卻通仍難掩清貴雅致之氣。

淮王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眼中閃爍著興的芒：“你們……你們不會是……”

崔錦之低咳幾聲，覺得祁淮此刻神瘋魔地不正常，就像是服用了什麼藥一樣，微闔雙目，不想去看他。

祁淮不在意的神，又繼續喃喃道：“是了……肯定是了……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出幾滴眼淚，“祁宥這個時候怕是已經在到尋崔大人了吧？不過你別怕，我會告訴他你在哪兒的，讓他來找你，好不好？”

眼中盛滿惡意的芒都快要溢出來似的：“我的人，都在這里等著他呢，只要他敢來，一定他，有來無回。”

崔錦之看著他此刻眼中骨的仇恨與快意，虛弱地了口氣，眼中卻是一片悲憫。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無喜無悲地注視著每一個苦苦掙扎的世人。

祁淮眼角注視到崔錦之的神，緩緩靠近了的臉龐：“怎麼？崔相不信我會殺他？”

崔錦之直直地迎上他的目，輕聲道：“你真可憐。”

“你說什麼！”淮王霍然被激怒，他一耳重重地在崔錦之的臉上，打得頭一偏，一跡順著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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