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遲疑,吳掌柜小心道:“這兩年不比早先,生的價格已經漲到了一斤八九分銀,一石沒個百兩是拿不下的。若是三千石,就是三十萬兩了,如此大的買賣,老朽恐怕沒法做主。”
方陵微微一笑:“那就尋個能做主的來。”
吳掌柜頓時啞然,他說這話是沒法做主的意思嗎?是問這麼大的買賣,你這個頭小子能不能做主啊!別說三十萬兩了,超過十萬兩的買賣,一般都要家主親自出面的,哪有這樣兒戲的道理。
然而話是如此,他卻不好明說,半晌才道:“還請方公子稍坐。”
不論是真是假,總要趕上報才行。
方陵也沒在意掌柜滿腦子的司,悠閑的喝了半天茶,又吃了好幾塊點心,這才等來了能談事的正主。
“讓方公子久等了,在下吳長明,乃是行管事。”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見到方陵也不擺架子,笑著行了禮。
看他的打扮舉止,應當是吳家嫡脈的人,能執仗行,肯定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方陵客客氣氣見禮,兩人重新落座后,吳長明才道:“聽聞方公子想跟我家做個大買賣?”
方陵點頭:“是有此意,一年三千石的生,轉走海路。”
吳長明微笑頷首:“若真是三千石,可是不得了的生意,只是如此大的買賣,方公子能做主嗎?”
這就是份相當,甚至更高的好了,一個掌柜沒法開口的,他卻能直接問出來。
方陵笑了:“三十萬兩,自然不可能都讓我這麼個小輩帶來。不過如今番禺流行易場,一般只要預付個一定金,就能先預定貨,談買賣。家父的意思是讓我過來見見世面,看跟哪家合作更好。”
易場的事,并沒有讓吳長明驚訝,實際上這在蠶農里也極為常見。鄉下那些社,往往會在養蠶的季節到來前,先提前預付一筆款項,能讓蠶農有口飯吃,安心養蠶,回頭出了蠶繭再補齊余款就好。
只是社能如此,是因為他們從蠶農手里收的價格極為低廉,而大商就不能如此作了。畢竟誰也沒法預估當年的價,早早簽下合約,等到價暴漲時,若按照約定給付,那可是要賠上一大筆錢的。而像吳氏這樣的世族,更是可能趁著漲價囤貨居奇,一直等到價升到理想的位置才敞開了發賣。畢竟生只是紡織的第一步,那些綢緞商人可拖不起的。
看著滿臉自信的年郎,吳長明笑了:“番禺的做法,在余杭怕是行不通,尤其是三千石的大買賣足以影響行市,更不可能談什麼預付。方公子若真有意,何不敞開來談談呢?”
方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下定了決心,慢悠悠道:“若只是生,這買賣的確談不來,但若是加上稻米呢?我家有些門路,可以自番禺運糧北上。”
這一句,是真讓吳長明心頭一震,收起了心中輕視。江東自古就是魚米之鄉,然而余杭的糧價卻不便宜,實在是大量農田被改作桑田,糧食都要自外地買來,加上運費可就不便宜了。但是比起價,糧價實在不值一提,故而誰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依舊下死手改農為桑。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為江東后院的荊湖已經被各路反賊打了篩子,連陸氏那樣的大戶也難免害,沒人種田,糧價就要一路走高,吳氏在四姓之中本就不以糧田見長,現在更是有些捉襟見肘。如果這位真能從番禺弄來糧食,談一談預付也不是不行,畢竟糧價的波,可比價要劇烈多了。
只是他這麼個小子,當真能做主嗎?還是說只是南邊派來試探的。
沉良久,吳長明才道:“若真能運來糧食,此事倒也并非不能談,只是方公子應當也知曉,我吳家并非余杭最大的商,既然去過周家的詩會,也見過顧三郎,為何不尋他們呢?”
這麼大的買賣,本就不該親自找上門談,而是應該尋了人脈關系,私下相商。顧氏和陸氏才是余杭數一數二的商,他都有門路找上周正綸了,何必找上他們?
這話一出,就見對面小子笑了出來:“陸氏肯定不行,顧氏又瞧我不起,何必上門自尋難堪?”
原來在詩會上出丑,是故意作態嗎?吳長明看對方的目都開始不一樣了,若真如此,這事可就值得玩味了。
先是在詩會惹眾人關注,隨后拋開顧氏,直接找上他家的行,如此一來,誰也不知這小子到底想買多生,又愿意出什麼價碼。畢竟三十萬兩的買賣,若是傳揚出去,怕是整個余杭的價都要瘋漲,到時候作為買主豈不是要吃了大虧。專門找上他們,就是為了保守,畢竟夾帶上糧食,這生意還真能談一談,既然能談,吳氏就不會隨便放出口風,私下運作,說不得真能順順當當達所愿。
還有那句“陸氏肯定不行”也是有深意的,人人都知道陸氏在番禺吃過大虧,甚至連遠洋船隊都被赤旗幫搶了。如果這小子真跟赤旗幫有關系,那肯定是不會去找陸氏的,這是不是也在向他亮明份?
別看這人小小年紀,又一副紈绔架勢,但是簡簡單單一番斡旋,還真滴水不,難怪方家會派他出來接洽,這等心思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啊。
于是吳長明笑了出來:“既然賢弟如此看重,這買賣自然可以談,不如約個時間,咱們再來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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