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君已經是商會事務長，只等冊封，可這個商會事務長沒有上朝的資格，所以早早離開朝堂，不參與后面的朝事。

容昭加快腳步。

劉婉君等走近，紅著眼睛微微屈膝，行禮：“婉君謝過容大人。”

沒有戴帷帽，就這麼坦然地站在宮門外。

如今已經是商會事務長，不得“拋頭面”，行事作風要變。

容昭抬手，虛扶，“你既然要做商會事務長，就該知道要面臨多困難，又有多流言蜚語，你付出無數，卻只能收獲很，不怕委屈？”

“不怕。”劉婉君深吸一口氣，角出燦爛的笑容，“因為我知道，我如今所有的付出都有意義，有我，就還有別人。我走一步，其他子就能走一步。”

抬頭看天，大雁朝上朝很早，如今且還在上午，朝在東。

春暖花開的季節，暖初升。

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容昭，聲音輕輕：“容大人，你曾問婉君理想與目標，那時我不知，如今卻知道了。”

“觀大人行事，婉君知大人想要天下太平，想要海晏河清，想要幫助大雁朝每一個人，無論男。”

“婉君不如大人高義，但如今也有理想，我要這世間子，也能立于朝堂之上。”

容昭笑了，眼彎彎：“那你不必謝我，謝你自己。”

說完，緩緩抬手，朝著劉婉君行員之禮，口中喚：“劉大人。”

劉婉君霎時間眼眶潤，想笑又想哭，也溫還禮：“容大人。”

兩人上了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駛離宮門。

不同行，但們同路。

-

商會事務長是子這消息傳出之前，裴鈺就帶著劉婉君拜訪了許多生意做很大的世家。

甚至一些大商賈，劉婉君也提前去信。

因此，消息傳出那一天。

本該反對最厲害的商人，反而沒有反對之聲。

相較于一個不知道什麼立場的男子，他們顯然更愿意接商會事務長是一個名在外的世家，他們覺得，子或許會更加仁慈、謹慎。

當然，輕視也是有的。

但到底是朝廷選擇，商人們也不敢直接表現出來。

在他們之后，報紙才報道這件事，霎時間，整個京城震。

“什麼？商會事務長竟然是子，子還能當？！”

“不是當，你沒看上面解釋嗎？其實就是幫著管錢和管商會，五品是為了方便，但本不能上朝，也不能議朝政。”

“哦，原來如此。”

“那也不能子當啊？這什麼樣子？”

“前有報社編輯，后有容五娘休夫，如今又有商會事務長這個，這些子啊，不得了，真要翻天。”

“翻不了，除非哪天出現一個真正的。”

“怎麼可能？真要是有，滿朝文武都不會同意吧？就算他們同意，天下文人的口水也能把人淹了，哈哈哈！”

……

也有人在大力反對，這時，子們的力量就出來了。

“子怎能當？”

“事務長是管國庫的銀子，再說，皇上和滿朝文武都同意，你還反對啊？”

“不，不是這個意思……”

……

“就算是管銀子，也不該是，商會事務長不應該是！”

“丘掌柜，你家小二說商會事務長不該是，你前幾日還高興商會事務長是五品，你們也是員手下，今日你家小二就想讓商會事務長做一個平頭百姓！”

“沒，我沒這個意思……”

……

“子怎能做好商會事務長？們就能掌中饋，也沒多本事。”

“老爺，夫人讓我將賬本這些送來，聽說老爺覺得掌中饋輕松，便讓你幫管了。”

……

男子們被一群子堵得啞口無言。

某間的涼亭。

長羽公主輕笑：“當日劉婉君扣響公主府大門，說服本宮為報社編輯撐腰，我便知道，這是個人。”

對面，裴懷悲笑而不語。

長羽公主低聲音：“聽聞你在朝上說宜室宜家，可是有了想法？”

謹王看了長羽一眼，無奈：“姑姑，我只是為了讓鹿王同意，我對無意。”

像是想到什麼，他看著茶杯，眼神有些出神。

長羽公主沒注意，又道：“還有那世子容昭，是個人，若是將來你為君，他可為相，輔佐你治理江山。”

謹王回過神，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未必愿意。

長羽公主又說起了其他，裴懷悲與低聲流。

曾經公主閉門不出，但如今不同，嫡親侄子回來了，是天然站在謹王后的勢力。

平靜的表面，一直是暗涌。

-

一個，還是一位象征意義上的，民間議論了幾天，也就放在腦后。

每日里那麼多新鮮事，這件事熱鬧一陣也就不再新鮮。

反對的人再反對，現在也沒辦法讓皇上收回命。

只能等九月，看那新任商會事務長劉婉君大人，到底能不能做好？

如今三月，正是春回大地，每日里都有許多人在外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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