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往下看,下面又寫著一些百姓事。
這些對百姓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對于裴錚這種遠離百姓生活的皇子,看起來卻很是新奇,而且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待百姓生活,從未有過的驗。
裴鈺突然笑出聲:“哈哈哈,裴關山上月當真差點被一個郎輕薄,嚇得數日不敢出門?”
笑著笑著,他又皺眉,一臉嫌棄:“張丞相打小兒子的事怎麼都寫出來?這張三又惹了什麼禍事?”
張三是眾所周知的紈绔,張丞相打兒子也不意外。
可這上面寫得活靈活現,似乎本人就在現場親眼目睹。
裴錚已經一目十行掃過這版容,準備給報紙翻面。
裴鈺驚呼:“別,我還沒看完!”
另一邊一直沒說話的裴欽抓著報紙,急切道:“作甚?我正看到關鍵,這故事寫得可真有趣。”
裴錚:“……”
他無法,只能繼續看自己這一面。
他余注意到裴鈺幾乎快要著自己,面無表:“離我遠些。”
裴鈺頭也不抬:“別吵我。”
他看得正神,誰也別想打擾他。
裴錚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麼,出手,拿起一旁的燒烤,一邊吃一邊繼續看。
他剛剛看得有些糙,此時再看,發現這些容不僅有許多真人真事,涉及員、百姓,甚至還穿著類似于“淮州大雪,佛寺正在施粥”這樣的消息。
不僅如此,右下角圍繞著冬雪,甚至寫了兩首詩,文筆還很是不錯。
另一面,裴欽看得都忘記了拿著的烤串,想起來喂進里,烤串已經冷了,他也完全顧不上,直接吃下去。
因著是裴錚拿著報紙,裴欽只能配合裴錚的作,腦袋歪著,姿勢別扭,他同樣顧不得,看得如癡如醉。
只吃著吃著,裴欽突然瞪大眼睛,驚呼:“竟然沒有了?!這故事才剛剛開了個頭啊!未完待續是什麼意思??”
裴錚聞言,直接翻了個面。
裴欽原本還惦記著那個沒看完的故事,此時一看正面,同樣拔高聲音:“福祿軒稅銀過萬?!”
他倒吸一口冷氣,繼續往下看。
而看到新版塊的裴錚一怔。
新版塊又是完全不一樣的容,不僅有京中新開了什麼店,什麼店因為欺客被人砸了招牌這種消息,還有前些日子突然大雪,團團低價促銷冬,周邊村落的百姓團團,有許多百姓自發去團團工坊幫忙……
有一個版塊竟然還寫著農事,關于冬雪日如何養田,旁邊還有一行字:若有其他有力措施,可寫給京城報社,登報有富酬勞還能署名,揚名天下。
裴錚神復雜。
他繼續往后看,看到了裴欽剛剛看的故事,一個十分狗的故事,但不得不說,很是引人勝。
可偏偏又戛然而止,寫著待續,讓人等下一期報紙。
裴鈺也在看,他看的是另一邊,邊看邊笑:“哈哈哈,這笑話可真有趣,哈哈哈哈哈哈。”
笑夠,他的視線移到了報紙最后。
那里不僅用很大一個版塊寫了什麼是報紙,還寫明每兩日出一期,版塊涉及國家大事、民生之事等等,所有人都能投稿,一旦刊登,立刻就有稿酬。
“稿酬頗”四個字寫大了些,甚至圈起來,讓人一眼便注意到。
最后一行是:京城日報地址。
而這個地方空了出來,似乎等待著人填寫上去。
大致瀏覽完整份報紙,三位皇子同時陷沉默。
容一目了然,便是他們也看得津津有味,而到底什麼是報紙,上面也有了解釋。
三人都是聰明人,本不用多言,立刻就能明白這東西意味著什麼。
給茶余飯后多些樂趣,這都是最淺顯的作用。
三個政治人,立刻就想到這東西如果掌握在自己手上能做什麼,如何抬高自己名、貶低對手。
如果落在對手的手上,又是何等的麻煩。
“”從來不容小覷,甚至可以稱為第三方力量,能引導輿論,也刊登大事,能將自己的主張緩緩傳遞給天下百姓。
——只是一份報紙。
這東西很重要,可是,卻又太重要。
三人同時沉默著,沒有一人說話,他們目看著報紙,可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心中許多念頭產生。
此時,天空下起了雪。
雪花飄零,一片片落在他們上,雪夜當中,穿著裘,圍著炭火爐吃燒烤、看報紙,本該是極為愜意的事,可現在,他們沒有一個人心中是輕松的。
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容昭擺在了他們面前。
——究竟會帶來什麼,實在是難以想象。
三人的心著,震驚、糾結、矛盾,各種緒復雜難言。
好久之后,裴錚深吸一口氣,微微閉眼,將報紙放在桌上,與他們丟棄的竹簽歸于一,沾上了一些臟污。
裴錚聲音平靜:“這門生意,做不得。”
他不能做,因為他的兩個兄弟不會讓他做,而他也不會允許他的兄弟做。
至于三人合作?
那更是不可能,如今奪嫡如火如荼,三人雖然能坐在一起,背地里卻是瘋狂想著辦法將另外兩人弄死。
三派勢力掐得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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