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無名,一點也不意外,神十分平靜。
這個可能來歷特殊的男子,本來就不會一直在安慶王府當車夫,這個時機離開,也是正好合適。
轉吩咐剛剛出來的門房一句。
那門房趕跑進去,很快端著兩個酒杯出來,腳步很快,卻十分穩當。
無名眼神十分復雜。
——離別酒。
容昭端起一個杯子,將另一個遞給他,語氣帶著笑:“好了,不多說,天下無不散筵席,君珍重。”
無名抬手接過,聲音沙啞:“世子,珍重。”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一飲而盡。
無名喝完后一怔,喃喃:“這是水……”竟然不是酒。
容昭白眼:“你傷還沒好,喝什麼酒?”
這家伙可真是狂妄,一還沒好的傷,竟然就癡心妄想喝酒?
無名聞言,角忍不住上揚。
容昭將杯子放在托盤上,突然轉,雙手抬起彎腰,聲音認真:“容昭謝閣下救命之恩,愿一路順風。”
無名放下杯子,同樣一鞠到底:“無名謝世子教導之恩,世子萬事順意,平安順遂。”
平安,是他最真的祝福。
說完,無名直起,轉離開,腳步匆匆。
容昭站在門口著他的背影,一襲黑,脊背直,毫不起眼,逐漸消失在人群中。
如來時一樣,風過無痕。
“再會。”容昭笑了笑,轉走安慶王府。
的聲音漸行漸遠:“謝叔,幫我約三位皇子明晚福祿軒四樓見。”
人群中。
無名驀然回頭,眼眶微潤:“阿昭,再會。”
從始至終,不問他是誰。
他不提男。
兩個年人,各自有要背負的重擔。
一個是天下,一個是江山。
第章 護衛
容昭還沒走進前院,明顯憔悴的容屏帶著林氏、白氏,還有老王妃趙氏,匆匆出來。
容屏雖然張,但到底把持得住。
林氏則幾步上前,一把抓住容昭,上下,眼眶潤:“阿昭, 阿昭,你沒事吧?真是讓娘心死!”
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
容昭笑了笑:“娘放心,我沒事。”
老王妃念了句佛。
林氏還在上下著, 一臉擔憂。
容屏皺眉:“差不多了,人好好回來就行。”
他始終盯著容昭,保持住冷靜,“待會兒跟我去書房,我們好好說說這次刺殺。還有, 你邊的人確實太, 這次是我不謹慎,之后每次出門都要帶上護衛。”
林氏瞪眼:“阿昭才剛剛回來,王爺讓世子歇一歇啊。”
容屏明明擔心,卻梗著脖子:“是安慶王府世子, 什麼事都會經歷,如今好好回來,自然要繼續面対。”
林氏還想說什麼,容昭拍了拍的手背,聲音輕:“母親且放心, 孩兒真的無事,等我與父親談過之后, 晚上好好陪母親說話。”
林氏聞言,這才終于松開容昭的手。
容屏冷哼一聲:“世子大難不死,你們要是無事,去準備晚飯和洗澡水,待會兒——”
林氏打斷他:“臣妾都知道,王爺快與世子說正事,說完趕出來,莫要拖著阿昭,阿昭舟車勞頓,已經很辛苦了。”
容屏:“……”
自從容昭開始出門行之后,打出了安慶王世子名號,這王妃就變得有些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他一甩袖,帶著容昭就進了書房。
容屏還真有正事,一進書房他就立刻道:“你猜到是誰要殺你嗎?”
容昭:“父親這邊有什麼消息?”
容屏神嚴肅:“上午我去見了大理寺卿關大人,從刺客的來歷、手,以及服各方探測,均無任何線索,這些人可能是第一次行,也是最后一次。”
那日不管刺殺容昭是否功,殺手們都不會有活口。
極其狠辣。
可越是狠辣,就越是難纏。
——足夠說明對方有備而來。
容昭沒說話,看著容屏。
果然,容屏神越發嚴肅,接著道:“關大人說,這件事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查不出真兇,昨日皇上已經讓了消息,京中所有人都沒將你遇刺的事出去。”
頓了頓,他補充:“我也沒有。”
他看著容昭,擔心接不了。
容昭遇刺,京中朝臣、高門族,全都已經知道這件事,可他們卻一起管住了,沒將消息給百姓。
安慶王府本該大鬧特鬧,可安慶王府也保持了沉默。
然而容昭點點頭,十分理解:“安慶王府的選擇是対的,我如今在百姓中有些聲,皇上肯定是害怕再來一次萬民書,所以了消息,我們不能與皇上對著干。”
況且這麼多天過去,基本上已經確定查不出真兇。
當然,也可能是所有“嫌疑人”份都不能被百姓知曉,否則有損皇家威嚴。
見容昭理解,容屏松了口氣,繼續:“幕后黑手做得十分謹慎,但能有這般能力的人,兩只手就能數過來,現在沒人能確定幕后黑手,這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關大人今日遣退下人,與我說了一件事……”容屏聲音越發嚴肅,“那些刺客不是憑空出現,從淮州來的消息說,刺客是從臨府出發,而在刺客出發之前,三皇子府上有人去過臨府,刺客們上的服來自江南郭家,刀劍來自馬洲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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