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裴欽再好,當初福祿軒初見也不至于那般糊涂,糊涂到像是酒囊飯袋的蠢貨。
可裴欽并不蠢。
那麼,當初那些奇怪的反應,甚至故意拉著的手……
是試探。
第一次見面,是裴欽的試探,他在那次便確定了的子份。
第二次見面,裴欽態度完全不同,那是他已經確定,不需再試探容昭。
至于對外說容昭好話,不生氣……
容昭冷笑,他知道了和安慶王府的最大,他們的命在他的手上,他會生什麼氣?
再聯想他對自己的刻意“親近”,以及那一句“什麼都可以”……他恐怕不僅想將安慶王府納他的勢力范圍,還想娶。
在古代,子嫁人,相當于將家命付。
裴欽是三位皇子中唯一還沒婚的,有什麼比娶容昭更便捷的方式?
——這恐怕就是他的圖謀。
當真是好大的野心!
容昭目犀利,死死盯著前方,帶著殺氣。
但同時,的腦海中瘋狂思索破局辦法,此事若是不好好理,會是安慶王府迄今為止最大的危機。
無名跟著容昭許久,從在京中嶄頭角開始,他便一直隨出各種地方,隨一步步走到現在。
可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容昭眼中看到如此可怕的緒,剝去了那層笑語盈盈的外,的眼神如刀,似乎要將什麼人千刀萬剮般。
結合之前的對話——
那人是裴欽。
無名有些疑,他一向聰慧,但此時沒能理解容昭的緒,他聲音帶著試探:“你在生氣?”
很容易這般聯想,他提到裴欽“圖謀不軌”,容昭便這般反應,那多半是生氣。
容昭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隨口道:“是呀,生氣,我為男兒,他對我圖謀不軌,如何能不生氣?”
無名聞言,莫名半喜半憂,心口有些不適。
也對,任何男子都不會想要別的男子喜歡,那是恥辱吧?
他沒理會不適,又道:“所以,這次殺手可能是三位皇子當中的任何一個?”
容昭眼神深不見底:“那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三位皇子都對我有殺機就行。”
無名沉默片刻,沒說話。
容昭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口郁氣吐出,聲音輕輕:“不去淮州了,回京城,我有要事要辦。”
無名一臉詫異。
容昭蒼白的輕啟:“我要回去見三位皇子。”
三皇子剛剛拉攏失敗,正是對不喜之時;五皇子看穿的份,相當于手握安慶王九族命;二皇子似乎沒有集,卻極有可能是派出殺手之人。
三位皇子如今都是的難關。
而作為一個異姓王之子,階級地位比他們低,天生制于人。
所以,分店之事并非當務之急,眼下得回去見他們。
無名越發詫異,一雙好看的眼睛在黑夜中,專注地盯著容昭,火苗在眼中跳躍,帶著疑,“你要做什麼?質問他們?”
“不,”容昭緩緩開口:“我要與他們合作。”
無名:“為什麼?他們中有人要殺你。”
容昭看向他,看著那張好看的臉。
在打斗中,無名額前碎發早就擋不住眉眼,一張棱角分明卻又致好看的臉完全暴,此時眉頭鎖,卻不損分毫俊秀。
容昭看著他的眼睛,眼中滿是深沉,聲音沙啞:“無名,我如今地位不如他們,又不能將派出殺手的背后之人一殺了事,生殺大權甚至都在裴家人手上,我能氣什麼?”
“這便是階級,裴家是皇族,是掌控天下的人,我一日未能撬階級,就一日不能與背后之人。”
抿了抿干裂的,繼續:“所以,為什麼不能合作?既然不能對付他們,那就要讓他們不能對付我。我無需知道是誰殺我,我要做的是——讓他們再也不會、不敢殺我。”
一定要弄清楚兇手嗎?
現在能報仇嗎?
不能,既然如此,只要讓兇手不敢、不會再殺,便好。
報仇,那是有實力之后的事。
無名怔在原地。
半晌,他聲音沙啞:“你能與要你命、你恨之人,冷靜相?”
他像是想到什麼,眼中的緒濃烈,手指著服,指尖泛白。
容昭扯了扯角:“為什麼不能?我還能對他們笑。無名,實力才能決定話語權,我們如今尚未有囂張的勢力,那便只有一個字——忍。”
“忍?”無名輕輕重復這個字,眼神飄散。
容昭:“今日之笑,未必不是他日之刀,我不知道你剛剛所說‘恨之人’是誰,但你與我一樣,恐怕尚無反擊之力吧?”
無名不言,顯然是默認。
容昭腦袋重新放回膝蓋上,扯了扯角,聲音輕輕:“況且,誰說笑就是好事?三位皇子……三足鼎立,也是一團麻,我且在中間游走一二,讓他們斗得更激烈些……也不是不可……”
聲音越來越小。
無名沉浸在思緒中,腦海中反反復復都是容昭那句話——今日之笑,未必不是他日之刀。
無名自認從小聰慧,師父曾說,他肖其父,而他父親是那頂頂聰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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