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西下,他們必須趕到驛站再停下,容昭靠著無名,長長嘆口氣。
又行了兩日。
容昭已經快瘋掉了,石頭與謝洪還算勉強能適應,無名更是一派自然,只有容昭雙目呆滯。
甚至開始盤算……
要不返回吧?
雖說現在去淮州只有一日距離,返回京城卻是三日,但到了淮州,福祿軒開張后還是要回京城,也就是說,還有六日在路上!
顛簸、灰塵,睡不好、吃不好,這是真難捱。
好在,這種想法只是在心中一轉,到底忍了下來,容昭要做的事,吃多苦都能忍下來,也都能辦到。
大事者,絕不是好逸惡勞之人。
這三日,容昭常在外面坐著,與無名說話。
謝洪與石頭不僅是下人,對畢恭畢敬,還知道的子份,越發束手束腳,也只有無名還能說說話。
兩人最近的話是越來越多了,大抵無名也開始無聊,竟然問:“你為何不娶劉家?”
他視線看著前面,眼神中緒莫名,“劉家嫡劉婉君在京中名聲很大,似乎許多公子都很傾心。”
容昭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看不出來,你還……”八卦。
無名沒看,淡定駕車。
容昭也是無聊,與他說道:“劉家郎好,也不是一定要娶,我如今這境,怎麼可能娶劉家郎?”
“因為劉家?那其他郎呢?”無名又說。
容昭偏頭看向他,好笑道:“你怎麼突然關心這個?難道是你小子年紀大了,開始思慕郎呢?”
無名:“……”
他角了,只回了句:“我是看劉家郎不錯。”
“你喜歡啊?”容昭湊近,越發好奇。
無名微微一僵,隨即面無表回復:“不喜歡。”
容昭撇:“你眼還高,劉家郎這麼好的姑娘都不喜歡。”
無名面無表重復:“不喜歡。”
“你喜歡就有用啊?也要看人劉家姑娘心思。”容昭又笑了,問他,“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等以后年紀到了,倒是可以給你介紹。”
無名:“……”
他沉默著,沒說話。
容昭:“哈哈哈,耳朵都紅了,你這小子。”
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后撤,瞇著眼睛看他,眼神復雜。
無名握著韁繩的手,視線始終看著前方:“怎麼了?”
容昭突然道:“說起來你也神,名字無名,一聽就是假的,而且毫無對本世子的恭敬態度,許多行事也頗為古怪……”
抬手了下,意味深長:“總覺得像是藏份的大人。”
無名:“……”
他手越發握,卻一不,只淡淡回道:“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真藏著什麼?”容昭繼續試探。
按照曾經看過的電視劇,無名這種種違和之,確實很像是藏份的大人,不是男主,就是——反派。
不過,容昭覺得像反派。
專心在府上當車夫半年,這是哪門子男主?恐怕只有臥薪嘗膽的反派才能做得出來。
于是,又道:“你上帶著海深仇,你臥薪嘗膽于我府上,是為了報仇。”
這個角度去想就很完。
就是不知道他的仇家是不是安慶王府?應該不是吧,沒察覺什麼不對。
無名:“……”
這是肯定句,是容昭在腦補故事,都不用他回答了。
容昭:“你藏得很好,但肯定會被人發現,隨后給我們帶來麻煩。”
無名:“……”
——你繼續編故事吧。
天已經漸漸黑了,容昭腦補上頭,頗為興,一雙眼睛在逐漸昏暗的線中,閃閃發。
容昭:“至于麻煩……比如說暗殺什麼的。”
話音落地,馬車行至樹林,周圍風,無名突然變臉。
容昭還在腦補故事,無名一把抓住的手,將人一扯,另一只手拉著馬車急剎,前方地面凹陷,他們差點就栽了進去!
幸好無名及時剎車,但同時,幾個黑影從樹上一躍而下。
馬車急剎,前方又塌陷,馬兒頓時失魂掙扎,車子側翻。
石頭立刻往外沖,想要護住容昭。
謝洪驚呼:“刺客!!”
容昭:“???”
——臥槽,什麼時候烏了?
這是第一反應,隨即第二反應便是——大意了,大雁朝竟然有習武之人!!
雖然不是什麼輕功一類超自然存在,但藏在樹上,趁黑一躍而下,持刀攻來,這些絕對不是普通人,是訓練有素的武士。
更令人驚訝的是,無名竟然從上出一把鋒利的刀,擋住扔過來的飛鏢。
容昭:“真有人暗殺你啊?”
話音落地,無名便拉著容昭跳下馬車,他是猛地一扯,容昭直接摔在地上,吃了一灰。
隨后一黑人襲來,無名扯著一閃,容昭胳膊在地上過,石頭磨得生疼。
——電視劇果然騙人!
——什麼見鬼的轉圈圈、摟腰飛走畫面都不存在,只有驚險地被扯得撞來撞去,再吃一灰。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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