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魔怔了。
也不分時候……
***
晚些時候,阿念的瞌睡醒了,不像方才那樣迷迷糊糊了,便開始在馬車中同沈辭一道練習匕首。
前幾日的練習,阿念已經能夠練的拔出匕首,將匕首藏在安全地方,很快取出,一氣呵。眼下,沈辭在馬車中將他用匕首。雖然馬車中很顛簸,但是有沈辭看著,不會有意外。
沈辭同阿念一,陳翎則托腮看向馬車窗外出神。
譚進這次謀逆,邊死了很多人,大監,傅建文應當都不在了,只有石懷遠去了萬州送信,其余隨行的朝臣都在懷城。譚進輕易不會這些人。
就算江山要易主,朝廷還是得存續運轉,否則燕韓生對譚進也沒有好。所以譚進會殺,卻不會殺這批隨行的吏,他們只會被押解在懷城,沒有生命危險。
這一趟寧相和區相沒有同行,京中和旁的地方暫且也不會,只有阜郡和附近幾州郡會生波折。
寧相和區相也都清楚,邊關的駐軍不能。除卻平南,萬州幾駐軍,還能靈活用的就只有曹之都、霍連渠、褚平輿和安云白手中的兵,這些對付譚進,屈同和付門慈足夠了,但更好奇的,是譚進背后還有哪些人?
譚進若是沒有同謀,底氣不會這麼足。屈同和付門慈都藏得很深,旁的人呢?
這次就算解決了譚進,屈同和付門慈,剩余的人一日不面,就一日是患,要怎麼做,才能把這些藏在冰山下的蠅營狗茍都一并牽出來?否則譚王之過去,他日還是患重重?
京中有軍,軍負責維護京城,宮中,還有的安全,但軍不是手中的底牌。
譚進以為的敬平王府更不是。
還有一張底牌,懷城之事已經過去幾日,等到平安抵達平南也該起來了。
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底牌,握不住,再冠冕堂皇都不是,譬如陳修遠。
陳翎目看向馬車的沈辭和阿念兩人——邊的人,不能再死了……
***
騎了一夜的快馬,整夜不眠不休,小五終于在晨間趕到了關城。
按照約定的路程,將軍和陛下應當是昨日黃昏前后抵達莞城,然后昨夜在關城留宿,今日晨間再走。
終于攆上了!
小五躍下馬,行至約定好的地方提前查看記號,卻不由愣住。不在關城?
偏偏這個時候!
小五只喪氣了一瞬,又很快拿出地圖蹲下仔細查著,原本從關城出下一站是清關城,但眼下薛大哥留了記號,那就是關城城中有潭洲駐軍出沒,安全起見將軍一定會繞過關城。
繞過關城,是可以夜宿野郊,但有陛下和殿下在,野郊并不安穩,將軍不會冒險。
不冒險就只有繞行這幾條路,對應有四座村莊,在不同路上,天哪,他要找到什麼時候去了?
小五心底不由了一把冷汗,額頭也冷汗掛起。
之前薛大哥已經留了印跡,保險起見,將軍是不會再留了,怕被人發現,所以線索真的斷了,他是應當直接去清關等將軍還是繞路去這幾村莊?
這樣會不會同將軍剛好錯開?
小五心中也拿不住,但再耽誤下去不行。小五心一橫,去最近的一,如果沒有攆上將軍和陛下就直接往清關城去。他們馬車走不快,他騎馬從最近的村落過去,繞行的路最,最遲也能在清關城同將軍會和。
最近的村落是泳村,小五打馬上路。
……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抵達泳村。
小五躍下馬,口中還著氣,便牽了馬匹往泳村中去,只是剛到村外,卻忽得警覺駐足——駐軍?!
小五常年在邊關,謹慎是有的。
當下牽了馬避開,沒再往永城去,這里怎麼會有駐軍,而且數量不!
小五心中張著,不能貿然上前容易保留,也不能走,要知曉這一批出現在這條線路上的駐軍目的。
小五深吸一個口氣。
***
泳村中,自昨夜那波拿著火把來搜人的駐軍之后,這是第二波駐軍了,而且就在晌午前不久。
泳村中村戶不算多,眼下都人心惶惶。
這批駐軍同昨晚的駐軍相比,人數更多,起碼百余人有了,而且看起來更有氣勢,更像駐軍,也讓人害怕。
再加上都不知道村中這兩日怎麼了,平日里駐軍的影子都見不到一個,眼下接二連三的搜查,還都是駐軍,這些村戶自然都嚇倒……
剛好有駐軍搜索到鄧翁這。
“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手持畫像的駐軍例行問起鄧翁。
鄧翁看了一眼他們手中的畫像,明顯愣住,然后很快,慌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見過……”
鄧翁心中忐忑。
這……這分明是二爺的畫像。
鄧翁想起二爺,主家,還有玩蚱蜢的小公子,各個都很和善……
鄧翁張得眨了眨眼睛。
這批駐軍來者不善,明顯是不懷好意,應當是二爺的仇家。
鄧翁心中了把汗。
方才駐軍問話的時候,這批駐軍的駐軍首領正在苑中,目剛好銳利得落在鄧翁上,也明顯看到他張得眨了眨眼睛。
駐軍首領沒有當即問,而是耐等著手下的人問完,自己則是繼續在一側觀察這老叟的反應,等駐軍話問完,他喚了人來,“老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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