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姐，」姚念忽然喊了一聲，「我可以一起來嗎，我也喜歡喝茶。」

「當然可以呀，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小年輕會比較喜歡喝咖啡。」

周媛看向周時熠，曖昧地笑了一聲，「想來隨時讓小熠帶你過來，不收費。」

「早說啊，」周時熠說：「原來你喜歡喝茶啊，我明天送過來給你，我姐那要多有多。」

意思完全被曲解，姚念訕訕地閉上了。

四個人一齊走出包廂，沈度去取車，姚念則站在餐廳門口等他。

斜眼瞟向邊的周時熠，「你怎麼還不走？」

「我等我姐啊，去洗手間了，」周時熠問：「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把茶葉帶出來給你。」

「不用了，」姚念嘆氣，「我剛剛說著玩的，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喝咖啡。」

周時熠一時有些不著頭腦，他覺姚念今天晚上有點怪，可到底哪裡怪他又說不上來。

這時沈度的車開來了。

「我靠，」周時熠嘖嘖稱奇，「看不出來現在當律師還賺錢啊，你叔叔這臺車可不便宜，看配置估計得一百往上了。」

姚念不懂車，最多認識個車標，什麼配置價格力一點都不懂。

周時熠自言自語，「這價格都能上賓利了，怎麼會選擇這麼冷門的牌子。」

姚念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屁。」

徑直上了車，留下周時熠獨自一人在風中凌。

他們這段飯時間吃得有點久，遠的天空泛起一片金黃的暈，過雲層輕輕灑落。

孩靠在車窗前，眼眸瞇，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的側臉被覆上一層淺淺的，皮幾近明。

其實仔細看，姚念的五每一個單拎出來都不算特別出眾，可正是因為這種不完在臉上運用得恰到好，像是未經雕琢的璞玉，有一種渾然天的。

姚念正在放空，邊上傳來一道清冽的嗓音，「直接回家嗎？」

猛然收回思緒，下頜微點了點頭。

沈度笑著看了一眼，打起轉向燈，「如果想去哪裡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再另外車。

姚念想起昨晚的窘境，了鼻尖，「真的回家，其實……我也不是經常出去玩的。」

沈度角弧度加深，當車裡前奏響起時，他下意識將音量調高了幾分。

陳百強溫且磁的聲音低緩而至。

愁緒揮不去苦悶散步去。

為何我心一片空虛。

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滿腔恨愁不可消除。

是一首經典的粵語老歌。

姚念不由自主地跟著節奏輕哼：「明白到失去一切都不對，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標準的粵語發音讓沈度愣了愣。

「我還以為你們這個年齡段不會喜歡聽這麼老的歌。

姚念單手撐著車窗，看著窗外來往的車流，「老歌才好聽呀。」

一曲歌畢。

一路上，姚念轉頭看了他好幾次，言又止。

「想說什麼？」沈度偏頭。

微怔，男人明明一直目視前方。

猶豫半晌後，才壯起膽子開口：「沈叔叔，你覺得周媛姐姐怎麼樣？」

「你指的是哪方面？」

「就……」姚念擰著眉，「各個方面，我覺……看起來喜歡你的。」

沈度轉了把方向盤，輕挑下眉，「小姑娘心思還複雜，不過是向我諮詢一些法律方面的問題。」

姚念沒應聲，沒想他又接了句：「不過你那個小同桌，表現得倒是明顯。」

「周時熠？」姚念立刻辯駁：「我們是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同學關係！

沈度聞言輕哂，「你現在談也不算早了，不過還是那句話，要懂得保護好自己。」

「都說了只是同學了，而且……」

姚念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孩心思敏細膩，沈度怕彆扭，沒有再過多展開這個話題。

車開回江陵別墅，姚念解開安全帶：「晚上謝謝你帶我去吃飯。」

「是我要謝謝你，」沈度笑了笑：「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過這麼正宗的蘇幫菜了。」

孩跳下車，「那……沈叔叔再見。」

沈度過車窗，見後沒有一亮的別墅，正道：我在淮北這段時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聯繫我。」

孩眼睛亮亮的，「真的嗎？」

沈度點頭，「過兩天我會聯繫你，還有一些手續需要你的簽字。」

姚念「哦」了一聲，剛揚起的眉又垂了下來。

沈度一直目送走進家門，看見別墅里的燈亮起，才重新發車子離開。

剛進家門，許嘉怡的電話如約而至。

「姚念姚念，你晚上居然跟周時熠一起吃飯？」的語調里滿是曖昧，「有況啊。

「有個屁的況，」姚念憤然，「你中局的啊？

聽筒那頭傳來許嘉怡戲謔的笑聲，「你沒看群消息嗎？這個大喇叭現在在群里到宣揚，說跟你共進了一頓好的晚餐。」

姚念往沙發上一躺，抬手扶額，「快別提他了，你現在在哪呢？」

「我剛跟我爸媽吃完飯，這會消食呢，」許嘉怡說：「要不要一起出來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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