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他還是那句,「我氣還沒消。」
「......」這個人,真是圖窮匕見,司馬昭之心。
冬天不宜縱慾過度,適時提醒:「總部那邊很忙吧,你什麼時候訂機票回去?」
陳言肆被氣笑:「恨不得我離你十萬八千里?」
正道:「工作重要。」
「工作沒意思。」他扣住後頸吻過來。
「欺負你比較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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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要快到了,溫書晗這幾天泡在排練廳調整編舞細節,為電影節開幕式做準備。
陳言肆則待在國,上癮似的跟歡愉無度。
每次洗完澡都沒什麼力氣,小群里發一堆視頻,只能陷在被子裡回一句:[我明天再看,先睡了好睏]
手機震,許悅拋來疑問:[你在做賊嗎我親的晗,總是大半夜喊累]
迷迷糊糊打字回:[陳言肆還在國,沒走]
對面兩人瞬間就懂了,搞得人人黃黃——
[好一個單純的前任關係啊!]
[放縱啊!]
[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
什麼啊,其實才是被纏住的那個。
陳言肆糟糕的起床氣一如既往,大清早的,稍微那麼一下下,就會被他狠狠拖回懷裡抱著。
腰上搭著的胳膊結實又沉重,搬都搬不開,反而被他咬了一記耳朵,聲音是半夢半醒的倦懶,渾悶至極:「乖,再抱會兒。」
...
陳言肆好幾天不回去,紐約那幫外籍董事只能定時跟他視頻會議。
但是遠程辦公容易出紕,眾人頻繁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他說家裡有急事,兩天後再說。
哪有什麼急事,帶玩也算急事嗎?
那邊老古董估計要氣冒煙——原來此男只是披著工作狂的皮,里是個溫書晗至上主義者。
既要掌權,又要被溫書晗掌。
今日暖充沛。
下午,陳言肆開車帶到南洱山莊,傍山而建的度假別墅里,出現了那個不省心的妹妹。
杜婉欣從沒來過這種會所,好奇又拘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接過服務生遞來的熱茶,一邊喝,一邊觀察頭頂絢爛繁雜的燈飾。
溫書晗不聲走上前,杜婉欣視線一晃,看見,下一秒就眼神飄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溫書晗停在面前,平靜道:「傍金主的傍不是榜,造謠都有錯別字,你該回去上學了。」
「......」
那份pdf是杜婉欣做的,本來想藉此訛一筆錢呢,沒想到隔天一瞧,全網的造謠被刪得一乾二淨。
也能理解,這丫頭年紀還小,爪牙能鋒利到哪兒去,平時學不上學,跟人到瞎混,造謠都造不明白。
溫書晗早就猜到是,不想跟計較。
沒人說話,杜婉欣瞥一眼:「之前我看新聞,你被綁架了啊?」
「嗯。」雖然是托杜婉欣信息的福被綁的,但也不想翻舊帳了,話鋒一轉說,「那幫放貸的準備判刑了,利息屬於非法部分,你不用還,還本金就好。」
「......噢。」杜婉欣摳了摳茶杯邊緣。
杜苒拋下之後一筆錢都沒給留,實在沒辦法,借了五萬高利貸,最後利滾利滾到十萬。
利息還不起,本金分期或許勉勉強強。
「可是還錢之後我就真的一點積蓄都沒有了。」
「我知道。」溫書晗面不改說,「只要你老老實實回去上學,跟那幫街溜子斷絕來往,其他的我替你想辦法。」
杜婉欣愣住。
其實這次又是被陳言肆手下的人抓過來的。
一路上害怕得要命,畢竟自己在網上造了謠,又害姐姐被不法分子盯上,簡直罪大惡極。
來時車上那兩個黑西裝勸多道歉、狡辯,不然會被扔下樓餵狼狗。
可現在,既沒有被扔,姐姐還這麼溫平靜地對說話。
像一個冷不防聽到溫馨謠的反派,心怪複雜的。
不過溫書晗沒打算就這麼放走。
片刻,溫書晗讓一名服務生到車庫去,從車後備箱拿了一箱東西上來。
服務生作麻利,很快,牛皮紙箱被放在桌上,打開。
杜婉欣瞪大了眼。
面前整整一箱,是滿清十大酷刑之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各科齊全,墨香嶄新。
杜婉欣要哭了:「啊啊我不想寫題!不想上學!」
溫書晗像個冷麵審判,抱著胳膊說:「真的不想上學嗎?那就送你到澳區賭場當荷,發錯一張牌就被人挑斷手筋的那種。」
杜婉欣手腳蜷,待在沙發一角可憐又無助:「我知道我不是你百分百親生的妹妹,小時候還罵過你,但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啊!」
「所以你上不上學?」
杜婉欣磕磕:「我、我——」
「不上是吧,那就去發牌。」
杜婉欣屈服了:「我上我上!」
平時的小太妹作派在姐姐面前煙消雲散,可憐的:「但我沒錢學費啊!」
溫書晗淡然從箱子裡拿出一本數學五三,一邊說:「算我借你的,到時候拿你的考試分數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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